元意并没有把花眠的挑衅放在心上,她反倒觉得此事正常的很,女人在后宅之后,除了争男人,还能干什么,况且花眠还是萧恒合法的女人,在嫡妻怀孕的情况下,她们做姨娘的,心思浮动是正常。
她要做的不是与她们斤斤计较,有着功夫,把自家男人看好了才是宅斗的最高境界。
但是元意看得开,并不代表她身边的丫鬟看得开,特别是腊梅,对于花眠的挑衅就气愤的很,回了房间就和陈嬷嬷抱怨一通,同样惹了陈嬷嬷警惕不已。
“姑娘,正可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还是着关键时期,您还是注意一点为好。”
元意知道陈嬷嬷也是一片好心,她也并非掉以轻心之人,便点头应下,让腊梅平日里注意一下后院的动静,大家都才放下心来。
下午没有什么事,元意午睡起来之后,想起被她搁下许久的书法,前段日子拿起笔来就觉得有点手生,便让樱桃和芭蕉在书房伺候,练了一个时辰的字,又看了会儿书,夕阳就落山了。
元意开始心神不宁,这会萧恒还没回来,总不会是撑着一身病体闹洞房去了吧。就在想着要怎么惩罚他的时候,外边就传来了请安声,原来是萧恒回来了,正过来看她。
她几步凑上去,在他的身上嗅了嗅,还颇为豪放地吻了吻了萧恒的嘴,最后在萧恒怔愣的目光中,严肃地点了点头,道:“很好,没有饮酒。”
她虽然自诩镇定,然而她耳后的红晕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羞窘,萧恒顿时大笑,反客为主,摁住她的脑袋来了热吻,在擦枪走过之前堪堪地忍住,最后只能抱着元意平稳呼吸。
“还有七个半月,爷要怎么忍下去。”
他憋闷的声音是在可怜,元意听了倒是心软,不忍心告诉他其实产后还要调养一段时间,他要当和尚的日子可不止七个多月。
于是她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忍一忍就过去了。”见萧恒一脸郁闷,元意倒是有些心虚,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反正你今年要下场考试,多花点精力温读诗书,眨了眨眼就过去了。”
年轻人精力旺盛,若是消耗多谢精力,想来也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
萧恒还不知自己的一通抱怨引起了将来水深火热的生活,此时他还是一副关爱妻子关爱儿子的好丈夫好父亲,温情脉脉地摸着元意的肚子,问道:“儿子今天有没有闹你?听说你又爱上了吃酸辣粉?
之所以用上了个又字,实在是最近元意的口味不定,变化诡异,往日喜爱的就弃之如履,不喜欢的倒是吃的正欢,这些日子可把厨子的愁得长了不少白发。
元意基本上算是个好伺候的主子,不折腾下人,只要遵照她的规矩,一切都好说话,只是没想到怀了孕倒是变了许多,但是下人也没什么怨言,毕竟是十几年的情分,怀了孕与不怀孕是不一样的,所以都心有体谅。
元意也知道身边伺候的人这阵子都辛苦了不少,前几天才给她们加了俸例,虽然说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对自家人苛刻,不过是一些银子的事罢了。
“没事儿,今天的孩子很乖。”元意摸了摸肚子,脸上温柔如水,满满的幸福几乎能挤出水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
萧恒也把手覆上元意的肚子,心里幸福一点都不比元意少,在幸福之余,还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他一直都念叨着要儿子,其实一点为人父的准备都没有,从此以后,就有了一个敬他爱他受他教导的儿子,他感到了身上沉甸甸的责任感。
从今以后,他不禁要为妻子挣一份前程,也要为儿子的未来努力。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至今都回过神来,但是每次想起,心里都甜滋滋的,又目标的生活,总比以前混吃混喝的日子快活多了。
他从袖子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元意,“听说女人怀孕了喜爱吃酸的,爷刚刚特地去铺子买了些果脯,你试试看好不好吃。”
元意笑着看着她,仔细地解开绳子,露出里边腌渍梅干,挑了一颗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瞬间眯起了眼,点了点头,称赞道:“好吃,你也来一颗。”
还没等萧恒拒绝,元意就拿了一颗放在萧恒的嘴里,看到他顿时深深皱起的眉头,她偷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萧恒目光诡异地看着元意,吞下也不是,吐掉也不是,算得倒牙,元意究竟是怎么面不改色地把它吃下去的。
他这副强忍的样子实在有趣,元意点了点他的额头,嗔了一句“傻子”,便踮起脚尖把凑上萧恒的唇,把他嘴里的梅子卷进自己的嘴里,笑眯眯地吃掉,还媚态风流地看了萧恒一眼。
萧恒的呼吸一窒,低低地咒了一声,泄愤地啃了元意的嘴唇好几下才肯罢休。
夫妻俩玩闹完毕,元意才询问霍子民今日的婚礼如何,萧恒一一给他答了,言语中颇是遗憾。
元意心知肚明,以萧恒爱凑热闹的性子,却因为身上有伤没能跟着去迎亲,连洞房都不能闹,只是规规矩矩地坐着吃了席面,想来心里郁闷得很。
她只好安慰道:“没事儿,不过是一场婚宴嘛,又不是以后就没了。”
元意的本意是许时霖他们三个娶亲的时候萧恒还是可以凑上热闹,谁知萧恒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颇是诡异,眼神晶亮地看着她,道:“意儿此话妙极,热闹而已,又不是没得看了。”
总觉得萧恒这句话说得暧昧不明,但是元意并没有多想,而是推了推他的身子,道:“时辰不早了,你快点回房吧。”
萧恒顿时蔫了,想起导致他如此的罪魁祸首更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犹不死心,拉着元意的袖子开始甩无赖,“意儿,爷的伤已经好了,就不去厢房了行不?”
元意断然拒绝:“没门。”
他伤元意倒是没什么忌讳,毕竟现在她再也不会因为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就呕吐不已,而是她不行放心萧恒的睡相,那种恨不得把她扭成麻花的架势,她简直是心中惶然,要是一个不小心让孩子受伤怎么办。
萧恒还以为元意在顾忌他身上的伤,即使甜蜜又是烦恼,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好打定主意再休养些时间再搬回来就是。
所以他没有再提此事,而是跟元意说起今日的听闻,“太子把你二姐接回宫了。”
元意愣住了,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元怡在年初的时候就出宫,距今已经有一个多月,再住下去也有些礼法不和,外边难保不会有些流言蜚语。
“那就各凭天命了。”元意感叹了一句,心中却是在为朱父担心,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感觉,想来是难受得紧,毕竟元怡此番回去,想要活的轻松并不容易。
萧恒像是知道她所想,拍了拍她的背道:“太子答应让你二姐掌握一半的共权,想来岳父大人放心不会太挂心。”
在东宫这个吃人的漩涡之中,有宫权可比没宫权好的多了,元意点了点头,想来这就是太子打动父亲的诚意了。如此说来,太子妃在佟承徽流产事件中扮演着不小的角色呢,不然着宫权也不会轻易被太子让了出去。
尽管萧恒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最后还是被元意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两人各自一方,渡过了又一个安宁的夜晚。朱门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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