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成为探花郎是一个大新闻,但是作为状元的刘栾辰更是京城热议的目标,他连中三元,仪表堂堂,又前途无量,不知道多少官员在打着他的主意,但是没过几天,他们却不得不一致歇了心思。
因为明启帝也加入了抢女婿的行列。
在殿试几天后的琼林宴,皇帝宴请各位在榜士子,偶然问及状元成婚与否,得知未曾婚配,一时兴起,便把睿王的胞妹——和嘉公主下嫁于他。刘栾辰一朝之间,成为天子女婿,哪个官员吃了豹子胆敢和天子抢人,只好忍痛割爱,重新寻找其他贤婿。
而萧恒作为已婚人士,则是最为清闲不过,乐哉乐哉地看着大戏,在琼林宴中颇为潇洒,再加上他相貌**,又是年轻才俊,惹得不少不曾婚配的公主频频瞩目。
康阳公主向来与和嘉公主不对付,明明她的年纪比和嘉还大,明启帝却偏心地把她下嫁给年轻俊杰、清俊不凡的状元郎,心中即使妒忌又是愤恨,特别是看到和嘉那副娇羞的样子,更是受到了刺激,对着明启帝道:“父皇,儿臣想嫁给探花郎。”
至于为什么不是榜眼,那是因为榜眼已经算是半个老头,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是儿孙满堂了,她自然不会选择他。而萧恒皮相不错,比刘栾辰更为俊美,她就是要比和嘉更甚一筹。
本来以为事不关己的萧恒,打了一个激灵,握着酒樽的手蓦然一紧,眯起了眼睛,看着上首的皇帝,等待他的回答。
往日里因为康阳公主会说话,明启帝对康阳的喜爱仅次于和嘉,这时候才想起康阳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他有些意外她的大胆,但是因为心情正好,倒是没什么生气,反而笑道:“康阳,这个不行,探花郎已经有了妻室,你一国公主怎可屈居侧室,你再挑选一个吧。”
明启帝并没有忘记元意,说起来,影响还挺深刻的,先别说她发明了对行军极为有用的干面,她还有另一层身份,就是他爱妃经常挂在嘴边的姐姐,想要忘记都很难。
康阳公主撇了撇嘴,她当然知道萧恒有了正室,之前在马场的时候,她还与元意有过言语的交锋,对她印象不好得很,这时候能够给她不痛快,似乎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于是她微微一笑,瞥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的和嘉,道:“父皇,不是还有平妻么,相信儿臣与和嘉同时下嫁状元与探花,在史记上也是一出佳话呢。”
听到她这么一说,明启帝果然开始犹豫,他看向下手的萧恒,少年**,确实不失为一个好人选。如果是平妻,康阳既不是妾室,又能显示皇家的恩典,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明启帝的脸色有些意动,康阳公主心中暗喜,不由自主地看向萧恒,眉如刀裁,斜飞入鬓,五官立体,神情冷峻,英俊非凡,比在场的男子都好看上不知多少分,也不算辱没了她的身份。
和嘉公主急了,刚开始要开口说话,坐在明启帝旁边的淑妃——元华就开口了,只见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康阳公主,眼神微冷,脸上却是柔和地笑着,她先是给明启帝倒了杯酒,才道:“陛下,探花郎与臣妾的姐姐伉俪情深,听说为了她还遣散了后院,非卿不要,这是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的事儿,要是那康阳公主下嫁,怕是不妥当。”
明启帝有些惊讶,显然没有听过这件事,问向萧恒,道:“探花郎,可有此事?”
萧恒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揖了一礼,道:“淑妃娘娘所言极是,微臣已经向拙荆许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微臣不想当背信弃义之人,否则如国家社稷何用!”
看到明启帝眼中的赞许,康阳开始急了,连忙道:“父皇,探花郎如此重情重义,才是难得的好儿郎,才是儿臣的良配啊。”
她的话音放落,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凉,直透心房,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看过去,就撞入了萧恒无情冷冽的眼中,在他眼中,放佛她就是一个死物似的,然而她再次细看时,萧恒已经收回了视线,放佛之前的都是她的错觉。
这时候和嘉再也忍不住了,她与元意的关系不错,怎么会允许居心叵测的康阳嫁给萧恒,于是不轻不淡地说了一声,道:“探花郎是有家室之人,皇姐如此迫不及待、没羞没臊地拆人夫妻,未免太堕我皇家的威名。作为公主,何愁无嫁,父皇,你说是也不是?”
明启帝回想了一番,觉得康阳却是太丢脸了些,特别是在这些国家未来栋梁面前,太没分寸了,于是脸色有些不好,淡淡地说了一声,“萧朱氏贤惠有度,乃朕亲封的三品淑人,自然配得起探花郎,康阳,你作为公主,就不必锦上添花了。”
康阳的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到极点,元华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对着明启帝笑道:“还是陛下慧眼识珠,早早就封了臣妾姐姐三品淑人,看来是知道探花郎有大造化,是国之大才呢。”
明启帝一听,确实如此,颇有些自得,**爱地看着元华,“爱妃过誉了。”然而却看到元华掩唇偷笑,不由疑惑地问道,“爱妃为何发笑?”
元华用帕子遮了遮嘴,美眸流转,看了明启帝一眼,道:“这夫人都是三品诰命了,不知道陛下的探花郎回到府里,是不是夫纲不振呢。”
明启帝下意识地看向萧恒,见他笑容有些尴尬,不由抚掌大笑,捏了捏元华的小手,“爱妃太调皮了,朕的探花郎,怎么会舍得让他受了委屈。”他顿了顿,思索了一会儿,道:“最近兵部正缺一个主事,探花郎文武全才,到了此处正好。”
饶是萧恒再淡定,此时也喜上眉梢,对明启帝一拜,“多谢皇上,微臣定当为大魏尽忠职守,死而后已。”
旁边的人皆是羡慕地看着萧恒,就是刘栾辰也不例外,按理说每届的头三名都会进入翰林院当七品的编修,熬了三年评定优良,再做人事变动,而萧恒就直接一步登天,虽然只是正六品的主事,但那时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实缺,掌管各省舆图,武职的叙功赏罚等一干事物,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
真是人各有命,羡慕也羡慕不过来啊。不过刘栾辰作为未来的驸马,职位也不能太低,封了他从六品的史官修纂,皆大欢喜。
相比与一些人的羡慕嫉妒,某些人的脸色尤其地不好,特别是太子和定郡王两人,忍不住在心里思索,明启帝把萧恒放进向来牢牢在握的兵部,究竟是什么意思,要知道萧恒是睿王的人,明启帝不可能不知道。
他们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彼此眼中的凌厉,今天晚上,只有睿王一个人是赢家。
京城的风,又要开始变了。
元意对此毫不察觉,事实上,她正在家里生着闷气,本来在听到萧恒得到了兵部的实缺,与柳清扬的丈夫成了同僚,还挺高兴的。但是与此同时,她还收到了元华的信,其中还提到琼林宴中康阳公主的言行,心中憋着一股气,恨不得把那个妄图破坏她家庭幸福的小人千刀万剐,但是人家是公主,还住在皇宫里,她就算是想报仇,也够不着啊。
这世上还有比她还憋屈的正室吗!简直太气人了。
接到元意今晚第一百零一次瞪眼,萧恒无奈地扶额,把正在气哼哼的某人抱在怀里,轻声哄道:“好了,这不是没成功嘛,别生气了,嗯?”话说起来,自打生了鸿奴,意儿就越来越爱娇起来,脾气也是一茬一茬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真是甜蜜的烦恼。
萧恒的语气就像在哄鸿奴似的,元意心里不乐意,狠狠地在他的腰上扭了一圈,要不是他在外边招桃花,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都是你的错!”
听到她气哼哼的小声音,萧恒的骨子都快酥了,胡乱地亲着她,手上一边解着她的腰带,一边含糊道:“对对,都是爷的错,说起来要感谢淑妃娘娘与和嘉公主,要不是她们帮忙,爷今晚还不能轻易渡过。”
元意被他吻得软成一滩春水,脑子糊成一团浆糊,只会附和着,这时萧恒已经把彼此的衣服都剥光,一同跌在**上,极致**。
萧恒微微喘着粗气,声音极其喑哑,看着元意在他身下如一朵芙蓉花一般绽放,容色艳丽,眸光艳艳,呼吸更是加重,每一次的贴近,都是**板重重的摇曳之声、与元意低回婉转的**之音,萧恒的眸色加深,低头含住她水润的红唇,唇舌**,最后才低声道:“意儿,这辈子,爷就**你一个。”
元意凤眼含波,伸出手拂过萧恒汗津津的额头,脸上蔓延开一朵满足的笑靥,低低道:“我相信你。从远,我爱你。”
那一句我爱你蓦然在萧恒的耳边炸开,他的眸色蓦然变得深沉,紧紧地抱住她,就像要把她镶嵌进入血肉里一般,最在绚烂的时刻,他咬着她耳朵,呢喃道:“意儿,我也爱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