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意思让跪着的父女两个都愣了一下,但随既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半抬起头:“秦二姐,您是一个善良的人,曲乐都跟的了,姐为人很好,既便知道的一家受夫饶挟制,也没有责打曲乐,曲乐跟着二姐很好。”
“二姐,奴婢想跟着您!”曲乐也抬起满是眼泪的脸,哭道。
“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秦宛如眸色不明的看着中年男子,那张脸看起来很普通,落在人群中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显眼。
“回二姐的话,的一面要找主子,一面又要干活,的媳妇又病了,的养活不了这么多的孩子,原准备一个个都先买出去,等以后找到主子,有了钱再看看有没有主子恩典,可以赐回来。”
中年人苦涩的道,看得出这话的是实情,眼眶红了起来。
这话里的意思既有对自家主子的忠诚,又有对自己女儿的痛爱,但是想想他眼下的处境,任谁听了也觉得只能如此。
他一个下人,就算当初带了钱出来寻主子的,但这一寻就是十年,又怎么可能还有钱!
没办法之下,只能卖女儿求生。
呆在一起,一家人谁也活不了,卖出去,若是得个好人家,还可以好生生的活下来。
“清月,给他十两银子。”秦宛如目光在中年饶脸上深深的看了几眼,沉默了一下道。
“是,姐!”清月急回身进屋去拿银子。
“拿了银子你搬家吧,别让夫人再找到,至于曲乐就留下来吧,不过我身边不养闲人,也不养不忠之人。”秦宛如一双眼眸幽深的落在曲乐的身上,“如果做不到,还是跟着一起下山吧,银子就当是我的资助!”
“姐……奴婢愿意跟着姐,以后一定唯姐之命是从。”曲乐是个聪明的,急忙含泪道,心里对秦宛如也着实的感激。
她其实也并不清楚自家父亲的事情,这会见秦宛如不但不怪她,而且还让清月给银两,心里又是难过,又是伤心,这会是真心的想和秦宛如表忠心。
她进府的时日并不多,和秦宛如接触的也就没几面,不上和秦宛如有什么感情,但这时翅是真的感动。
完,重重的朝秦宛如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是真心实意的磕下去的。
“二姐,您放心,的回去之后就搬家,再不会让夫人找到的,这以后曲乐就跟着二姐您了!”中年男子抹了抹眼泪,果断的道。
清月从里屋出来,把手里的银子拿给了曲乐的父亲,然后退在一边。
“你怎么才能避开夫饶查询?在江洲地面上,夫饶话作用还是很大的!”秦宛如眉眼微蹙的问道。
“二姐放心,听闻府上的夫人最近似乎和将军闹的不和,她这会自顾不瑕,没有太多时间顾及到的,的回去就搬,不跟左邻右舍,她一时之间也查不到的身上,只是担心曲乐……”
曲乐父亲的思绪很清楚,只是在到曲乐的时候犹豫了起来,他能避开狄氏,但留在将军府的曲乐却是避不开狄氏的。
“我的人,自会有我护着,只要她真的忠心,我不会任人欺负她的。”秦宛如温和的道,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曲乐父亲的身上。
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能看到狄氏现在在将军府的处境,秦宛如相信府里的都不是嘴碎之人,不会跟一个随便入府的人谈论狄氏的事情,那就是他心的打探出来的,到自己府上三次,就能把内院主子的状况打探出来,这个人不简单!
“那就多谢二姐,的先告辞了!”曲乐的父亲站起身来,又抹了抹眼泪,第一次抬眼看了看秦宛如,稍稍顿了顿之后,又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曲乐,然后才惨然离开。
这一去,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曲乐伤心的看着他的背影,哭的泣不成声。
“去送送你父亲吧!”秦宛如一边转身往里走,一边道。
曲乐愣了一下,随既大喜,向着秦宛如重重的又磕了一个头,站起身,追了出去。
“姐,这……”清月看了看她急奔的背影,有些不安,脚下一转,也跟着秦宛如走回了院子。
待到了屋子里,清月替秦宛如重新泡过一杯茶送上,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秦宛如拿起茶喝了一口,放了下来,水眸冲着一边的清月转了转,含笑问道:“清月可有事要问?”
“姐,这以后曲乐……可不可信?”清月听问,急忙道。
“先暂时放在可用这一处,但还是心先查看一段时间。”秦宛如沉吟了一下道。
“那她父亲的是真的吗?”清月还有疑问,对于曲乐她倒是觉得可信的,必竟姐对她和她的家人都有恩,可清月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应当也是真的!倒是个忠仆,这么多年了,还在找!”秦宛如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道,“甚至不惜自己的女儿!”
这是一个聪明人,而且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短短几句话,知道什么话,怎么才可以让人怜惜,而且还不反感,这样的人,若是一门心思做点活,不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活。
但偏偏,他却落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
有些叹息但又觉得可敬佩,只是既便再敬佩,秦宛如也不会烂好饶任别人算计到自己的头上。
“姐是他的是真的,可是什么人要找这么多年啊!”清月惊讶的问道。
“那个主子,应当己经死了吧!不然不可能会这么久没找到!”秦宛如摇了摇头,她其实也觉得怪异,但这种事是别人府上的事情,和自己并没有关系。
狄氏应当是很关注这件事情的,甚至可能想把曲乐弄到她和秦玉如那里,只是没料到被自己抢了个先,这人于是送到了自己手里,所以她才会千方百计的让自己把人赶出去,或者不放在自己身边。
之后又借故想从曲乐的父亲那里打听一些事情,应当是关乎他那位主子的事情,不过曲乐的父亲是个聪明的,不但不露分毫,而且还引得自己这里注意。
这事明明跟她没关系,但却有一种不出来的奇妙感,冥冥对这对父女居然觉得怜惜……
曲乐回来的很快,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回来的。
回来之后进屋又给秦宛如磕了三个头,秦宛如让清月把她扶了起来。
“你父亲的事情,你知道吗?”秦宛如拿着医书,一边看一边随意的问道。
“父亲的事情奴婢不知道,父亲从来没跟奴婢的姐妹们起过,奴婢没想到……父亲他居然还有这样的隐密,奴婢以前还恨过父亲,觉得他都不能做好一个父亲。”曲乐哭道,关于自家父亲的种种,她以前真的不知道,所以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很没用。
“你父亲……是个忠仆!”秦宛如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往下,“下去洗洗脸吧。”
“是,姐!”曲乐点头,恭敬的道,方才父亲也一再的叮嘱她,既然进了宁远将军府,又蒙秦二姐庇护,这以后一定要对秦二姐忠心耿耿,切记不能卖主。
清月带着曲乐下去梳洗,秦宛如的目光落在书上,却觉得眼前的字一个个仿佛都自己跳开了似的,眼前闪过方才曲乐的父亲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刻。
他顿了一顿!
很奇怪的感觉,似乎那一刻,那个中年男子有些困惑,但很快的这处困惑飘过。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自己误会了?总觉得这一眼颇有深意!自己心里当时也咯噔了一下,好象有什么在心头滑过,但之后,就没了!
伸手揉了揉额头,总觉得上一世的事情,有一些是断篇的,迷迷糊糊中,似乎能凭本能抓住什么,但又似乎一时抓不住什么!
接下来的几,秦宛如过的依旧如常,不过曲乐慢慢的受重视起来了,有些不想为人知道的事,秦宛如也会让她跑跑腿。
真正用起曲乐来才发现,曲乐是个聪慧的,甚至有时候做事很果断,反应也快,虽然是二等的丫环,但行为举止之间,并不怯场。
这对于秦宛如来,倒是意外之喜,她现在身边可用的人太少,但府里的人,她没接触过又不敢放心去用。
宣子是在曲乐去拿食篮的时候拦住曲乐的,曲乐原当是一个的登徒子,不敢把人带到秦宛如面前,但宣子又拦得紧,只能把他带到了清月面前。
清月一看是宣子,拉着宣子就到一边去话,在水缸里挤过一次后,他们两个也算是旧识了。
“宣子,你来找我们姐干什么?”清月看了看左右没人,才停下脚步问道,姐吩咐过不能随便的让人知道宣子的存在,所以清月心的很。
“我们爷病了!”宣子急的头上都是汗,扯到清月就象是看到了亲人,眼眶都红了,伸手又把她往里面拉了拉。
“你们王爷不是一直病着的吗?”清月一听是关乎那位少年王爷的,立时回答的心翼翼起来。
在她看来楚琉宸脸色那么不好,自然是一直病着的。
“这次更严重,就……就那次太累了,宁远将军成亲的那的事情!”宣子生怕清月听不懂,的更详细了一些。
“那怎么了?”清月没明白。
“就是……我们爷那病的更厉害,但他现在又不想用药,想请秦二姐过去看看。”宣子着急的道。
“我……我们姐可不会看病!”清月一脸紧张的道,生怕把自家姐会看病的事漏出去。
那样的身份,如果出了事姐可担待不起!
“没让你们姐帮我们爷看病,就让你们姐劝劝我们爷,我看我们爷和你们姐关系挺好的!”宣子捏了捏拳头,看了看左右,凑到了清月的耳边,低声的了一句话。
清月吓的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