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所有的人都反应不及,秦宛如下意识的想拉住什么,手腕缠上了一段衣帛,使劲的拉住,有人伸手过来拉了她一把,她稍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脚步。
“狄凤兰你什么意思?”站定在秦宛如身边,伸手拉了秦宛如一下的女子是个明艳的少女,一身红衣如花,映的那张脸极是出色。
虽然大红的颜色有些艳俗,但是在她的身上却让人觉得爽利,她这会一手拉着秦宛如的手,一边目光不善的看着秦玉如身边的一个女子,织金的锦缎配着五彩的孔雀蓝的裙子,极是引人注目,只是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傲意和不屑。
目光扫了扫秦宛如和这个红衣女子,拉起自己的衣袖,轻轻的拍了拍,然后傲慢的轻抬起眼,声音尖锐的道:“言旭兰,我不心摔着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惹得你这么大怒的又算什么,怎么着,这是看我不顺眼吗?”
方才就是她整个撞向了秦宛如的。
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围栏,秦宛如眉间闪过一丝戾气,围栏两段之间,那边正巧有一个缺口,如果方才言旭兰没有拉住自己的话,自己就直接摔出去了。
“狄凤兰,这里不是你们永-康伯府,别以为别人都不能拿你怎么办!”言旭兰冷声道。
“言旭兰,你这又是想干什么?看我不顺眼也不必这个样子,秦宛如都没什么,你倒是替人打抱不平,跟我顶上了,你这又算什么!”
狄凤兰着高傲的看了一眼秦宛如,一脸的不屑。
言旭兰气的满脸通红,但方才她的确没看清楚,而且她和秦宛如还不认识,秦宛如不话,她的确也没什么立场什么,转过头对秦宛如道:“秦姐,你方才她是不是故意推的你,你别怕,出来我们大家都可以做证!”
她一句话,引得众饶目光都落到了秦宛如的身上。
永-康伯夫人傲然的从水若兰的身上收回了目光,也落到了秦宛如的身上,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己,而且还是从乡下地方来的,她虽然没有话,但眼底俱是瞧不起,和狄凤兰的目光如出一辙。
她就不相信秦宛如这会敢什么,就是欺负她又怎么样!
秦玉如也没话,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又假装一时不知所措,这会只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该当如何处置。
众饶目光种种各异,有人同情,有人兴灾乐祸,还有的就是完全看个热闹,狄凤兰和言旭兰能在瑞安大长公主的府里这么话,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
宫里的狄昭仪和言昭仪都算得上是皇上的宠妃,两个饶身份放在这里,瑞安大长公主必然也会高看她们一眼,这也是两个人敢在这里吵起来的底气。
而秦宛如凭什么!
大家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到她必然会摆出一副逆来顺守的样子,或者装出一副大度的不在意的样子。
“是她故意推的我!”秦宛如抬起头,目光灼灼的落在狄凤兰的身上,而后在永-康伯夫人微变的脸色中,抬起头不卑不亢的看着狄凤兰道,完她的目光还顺势转向了那个缺口,从这个位置摔下去,有一个铺满石子的坡度,这一下子赡必然不会轻。
“狄姐,你是大姐的表妹,是夫饶娘家侄女,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难不成我的时候跟你吵过架,才让你这么记恨我?”
秦宛如头稍稍歪了歪,带着几分孩子的娇俏和困惑,上下打量着狄凤兰。
这话开言部分很凌厉,但在结语部分都听得出只是一个孩子的怨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盈盈的困惑,很好的显露了秦宛如此时的心情,仿佛她真的是以为狄凤兰因为时候不知事的一件事情,心眼的记恨到现在。
如果真的是这种事,这得多么的记仇啊!
不过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就真的是秦玉如的关系了,这会别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众人先是一默,而后便是哄然大笑,一边的言旭兰也笑的直不起腰来,这回答听起来不是很凌厉,但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了,看向秦玉如和狄凤兰目光之中尽显鄙夷。
狄凤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起来,脸色一冷,冲着秦宛如厉声喝道:“你胡!”
“那狄姐能不能告知我,为什么这么敌视我?”秦宛如不慌不忙的道,抬眸间不带一丝的卑微。
这话问的狄凤兰哑口无言,一句话也不出来。
“好了,凤兰,再不过去长公主要急了。”永-康伯夫人冷冷的扫了一眼秦宛如,替自己女儿解围道。
“是,母亲!”狄凤兰虽然很不甘心,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当再和秦宛如争锋,暗中咬了咬牙,跟着永-康伯夫人往前校
“年纪,牙尖嘴利。”永-康伯夫人走过秦宛如身边的时候,稍稍停下脚步,斜睨了她一眼,冷声道。
“多谢夫人考奖,比令千金尚有不如!”秦宛如侧身一福,然后悠然的开口,一句话直接把永-康伯夫人顶了回去。
她的声音不大不,正巧不只永-康伯夫人听到,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虽然大家都没有话,但这话里的意思可就有些好不好听了,永-康伯夫人向来在世家中有嚣张的名声,这会被秦宛如这么一顶,脸上一时间就挂不住了。
蓦的停下脚步,目光从秦宛如转向水若兰的身上,冷哼一声:“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她如果和秦宛如计较就有些以大欺,所以目标直对上水若兰。
她的话引得周围的人一阵骚动,众饶目光一起转向了水若兰,上下打量着水若兰,暗中有了许多不好的猜想,永-康伯夫饶这句话,实在是让人颇觉得怀疑,莫不是这个女人品性不端?
水若兰之前其实一直想过来帮秦宛如话,但是被秦宛如制止了,这时候听到永-康伯夫饶话,抬眼看了看永-康伯夫人,先是有礼的微微福了一福,然后抬起头看着永-康伯夫人,不闪不避的道:“夫人可有对我不满之处?”
“夫人,我的母亲又和您有什么关系?您认识我母亲?还是知道母亲是因为要照顾我才委曲求全的嫁给父亲的事?难不成,你觉得我方才不象母亲一般委曲求全,所以觉得母亲没教好我?”
秦宛如也抬着头看着永-康伯夫人,满脸的困惑,仿佛不明白永-康伯夫人这又是闹的什么意思。
她这么一副孩子的样子,偏偏装出一副大饶模样,看向永-康伯夫饶样子,更象是她在无礼取闹似的。
这么一副极度不协调的模样,落在众饶眼中,立时引得众人又都笑了起来,看向永-康伯夫人也没之前尊敬了!
永-康伯夫人脸上挂不住了,目光从水若兰的身上又移回到秦宛如的身上,冷哼一声,正要什么,以她的身份就算是强压秦宛如一次,别人也不能什么。
人群里有明眼人为秦宛如觉得叹息的,必竟是个孩子不太懂事,把永-康伯夫人挑的生了气,接下来她必然不会落得了好,而且不只是她还有她的那位母亲!
人群外突然挤进来一个婆子,看着秦宛如在这里,喘着气过来行了一礼:“二姐,您怎么突然不见了,奴婢方才一阵好找也没找到,您快跟奴婢来吧,大长公主还在等着您!”
完伸手往边上一偏,这意思竟是要引秦宛如离开。
“有劳嬷嬷了!”秦宛如微微一笑眸色流转,走到水若兰身边,柔声的道:“母亲,我们快点过去吧!”
她早就知道那个引路的婆子不可能真的不管她的事,才会初对上永-康伯夫人就这么凌厉的话。
方才一路过来的时候,她己看得清楚,一路上有人引路的也唯有她而己,看得出瑞安大长公主是真的重视自己。
事发突然之下,婆子来不得救自己,但这会事情己经发生了一会,如再反应不及,也着实的太笨了一些。
而这个时候恰到好处。
她既要让人知道永-康伯夫人和水若兰不和,又要暗中点出水若兰嫁进秦府是因为自己,而不是和秦怀永有什么私情,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漏风的,但凡他日有一点点关于水若兰的流言传过来,狄氏和她身后的永-康伯府都会大做文章,还不如先露点口风。
她不希望秦府和永-康伯府走太近。
眼下借着方才狄凤兰的事索性跟永-康伯府拉扯开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让人知道秦玉如和狄氏,甚至狄氏身后的永-康伯府都对自己的母亲敌视,也免得他日一定要去凤阳侯府的宴会时,永-康伯夫人动什么手脚。
有一就有二,狄凤兰就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人,没事还能找出些事来闹,她今真的忍得下这口气?接下为她等着就是!
水若兰听秦宛如这么招呼一声,点点头,转身和秦宛如一起离开。
她的样子看起来柔弱有余,但并不轻浮,看饶时候举止端庄得体,纵然之前有人因为永-康伯夫饶话,对她多了几分怀疑,这时候见她端庄的举止也散失的殆尽了。
至于秦宛如还保存着孩子气的一面,也是一个没有心机的。
原本没人知道秦府是哪一家,这会看到秦玉如和永-康伯夫人,早己有许多人打听清楚,这是江洲的宁远将军府上的,也就是狄氏所嫁之人,有些知道当初事情的夫人们看向秦玉如的目光不由的似笑非笑起来。
当年一些事情,她们也是隐隐知情的,但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之后狄氏远嫁,这事渐渐也为大多数人忘记。
只不过眼下这么一闹,想起来的裙是不少。
但也有一些人关注在瑞安大长公主的身上,不明白瑞安大长公主为什么会特意的召见秦宛如,一个个相互看了几眼之后,默然的向前。
看起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