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几个人都彻底惊住了,他们料想杨翼遥的脸受了重伤,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被人活生生的夺走了脸皮。
“我一定要杀了段二娘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恒宗玄气急败坏道。
几个人的心情都比较沉重,夏紫鸢想了想开口,“乞丐,有办法医治吗?”
“有,不过会很痛苦,还是等她醒来再说吧,”李时鸣道,“我得去找予心,青梧死之前把予心托付给了我。”
刚才他们已经听了青梧殉剑之事,这又听到予心,才猛的想起来,青梧可是天门宫的人,还一直跟着予心的。
“予心也在这?”
“嗯,我自打来了这见过小心儿一面,也不知道她在哪,我得去找找。”
“我和你一道吧,”夏紫鸢道。
“好,”二人出去了。原来这药王山是青梧隐居之地,也是予心从小长大之地,多日前向天岚觉得把予心留在天门宫不妥,而且药物也没这边的多,便送二人回了药王山,向天岚走后没多久,李时鸣便来到了这。
天门宫内,正在练功的向天岚,猛的睁开了眼睛,有些震惊,又有些疑惑,看着手臂上已经消失的叶子痕迹,“青梧,你终究还是殉剑了。”
“鼓风!”
“宫主,”鼓风一直在外面侯着。
向天岚道,“随我去药王山接予心。”
“是。”
药王山,夏紫鸢和李时鸣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予心。
“乞丐,这人在哪呢?”
“应该是在药泉的啊!”
正当二人困惑的时候,予心那铃声般的声音传来,“紫鸢姐姐,时鸣哥哥,你们也是来看我的吗?我好开心啊!”
二人眼中皆是震惊,不是因为看到了予心,而是看到了她身后的男人——何琼羽。要说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夏紫鸢可是知道,这人可是生门的少主啊,而且就在刚才,他大哥何羽殇和堂主贺立峰才被打走,这人怎么就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
予心跑过来牵二人的手,大大的眼睛里面像藏着星星一般,有些奇怪到,“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
夏紫鸢略有些尴尬得笑了笑,“予心。”
“时鸣哥哥你出来了,姑姑呢?”
“这……”李时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何琼羽站在不远处,“予心过来。”
“嗯?”予心闻声便跑了过去,“羽哥哥。”
何琼羽声音很轻柔,“我不是和你说了你姑姑去了很远的地方吗?一时不回来了。”
“可是姑姑为什么去很远的地方,不和予心说呢?”予心奇怪的问。
夏紫鸢看着予心,这姑娘心里想和她说的一模一样,还真是白纸一般的人儿。
“你姑姑和我说了,所以我才来看你,”何琼羽道,“不然你问问他们,”何琼羽只看了二人一眼,目光便落到了李时鸣手中的剑上。
李时鸣还未开口,夏紫鸢就道,“是…是到了很远的地方。”
“哦!好吧,那有你们陪着我玩也挺好的,”听到三人这样说予心也就不多想了,看着李时鸣手中的剑,“时鸣哥哥你的剑好奇怪啊,怎么是黑色的?”说着予心就伸手摸了摸,李时鸣本能的想阻止,怕剑气伤了她,可是予心不仅没有事,还道,“这剑有股很熟悉的气息,它是不是认识我啊?”
看着予心天真无邪的小脸,李时鸣心中不是滋味,“是,它喜欢你。”
当着予心的面,几个人都很平静。不过让夏紫鸢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跟着他们回到了木屋。
南天和玉飞儿见到也是一惊,尤其是南天,他之前可是一直把他当做同生共死的兄弟,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就是该死自己师父的魔教少主。
不过何琼羽倒像是不知道一般,还对他微笑了一下,也许是他本来就还挂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哪怕有再多的尴尬或仇恨,或许他们也都不希望在予心面前动手吧,何琼羽也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便出去了,南天也跟着出去了。
予心看着躺在床上的杨翼遥道,“这位姐姐是怎么了?”
“她受了些伤,”夏紫鸢道。
“那,那…”予心刚想说姑姑,想到姑姑不在,就道,“时鸣哥哥你不也会医术吗?你给姐姐治病啊。”
李时鸣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会的。”
外面,何琼羽倚在树上,手里拿着一片叶子,轻轻嗅着,看到南天,嘴角笑意更浓了,“南天,这药王山的植物身上都有股药味,你也闻闻。”
南天看着,“何琼羽你…”
何琼羽一脸无事之态,把那片叶子扔进了嘴里轻轻的咀嚼起来。
“为什么?”南天曾经有多么把他当兄弟现在就有多么气。
“南天,你不都知道了吗?”
“从两年前你就设计,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何琼羽没有说话。
“为了夺七剑,你就这么不择手段吗?”
何琼羽终于看了他一眼,也只是一眼,便道,“南天,七剑到底能干什么,如今的你也该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我…”确实,七剑所有的秘密,他都差不多知道了,可是,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琼羽,我们打过,你若赢了,我便把烛照剑给你。”
听到南天的话,何琼羽忍不住笑出了生,“南天你是对你自己太自信,还对我太自信?”
“怎么?不愿意?”
何琼羽从树上跳了下来,把腰间的剑拿了下来,在南天面前举了起来,“此剑名为定光,虽不及烛照,却也是一把名剑,而且由我父亲亲自改造过。”
南天看着那把青铜古剑。何琼羽就这样把剑扔掉了,“我不用剑。”
“我也不用,”南天把烛照剑插入途中,二人就这样赤手空拳的搏斗,没有武器,没有内力,一招一式快狠准。
玉飞儿现在不远处看着,这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终究是南天稍胜一筹,南天松开了何琼羽,二人躺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你身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