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飞,一身黑红色大袍服,头发黑色中掺杂着白色,那张脸说不上有多少老态,看着比蓝老前辈和拟诏沽都要年轻许多,何琼羽与他有六分相似,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位俊郎公子,只不过现在的他周身布满着阴郁,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待久了,也是有些孤独,不可侵犯的感觉。右手布满了黑色的纹路,不过多数时藏在大袖中。眼中似有些喜一般看着几人,轻轻抬手,那跪着的魔兵都站了起来。
玉飞儿,恒宗玄,杨翼遥,李时鸣和蓝老前辈都倒在地上,足以见到这人的可怕之处。
夏紫鸢扶着南天,看着这个传闻中的何鸿飞,非常担忧,他们如今可怎么逃出去。怪不得刚才那老女人那么有恃无恐,原是和魔教有勾协,可恶至极。
何鸿飞手一抬四把剑都落在了他手中,几人想要动,却是动不了。
“何门主,你抢几个小辈的剑,未免太不要脸,”蓝旌节道,可是他也受了伤,却也能勉强站起来。
何鸿飞唇角一勾,“那又如何。”
蓝旌节走了一步,转而快跑起来,“七剑天下人都想得,何门主我也不与你夺了。”
夏紫鸢脸上有些气呼呼的,不过心中却是一片澄明,看到何鸿飞没有要去追的意思,反而松了口气,看样子,他的目标只是他们。
“哥。”
南天心中盘算着,给了夏紫鸢一个安心的眼神,反而很担心他们四个的状况。
“回生门,”何鸿飞下令。
六人被带回了岱宗——生门。这个人门口中的魔教,山的景色极美,不过这魔教一座座的宫殿,倒是挺精致典雅的,而且布局很是巧妙,别有一番韵味。山门前,辛格带人迎接,夏紫鸢盯着他,可是他却没有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而是恭敬的对何鸿飞道,“欢迎门主回山。”
“他们,你安排就行,”何鸿飞道。
“是。”
六人被带入了地牢,辛格便转身离去,“别让任何人靠近。”
“遵令,护法。”
玉飞儿三人同南天三人分开,夏紫鸢脸上满是落寞之情,玉飞儿搂过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呵……”轻微的喘气声,吸引了三人的目光,这阴暗的地牢,谁知道被关押的都是那些人。
杨翼遥走了过去,看到阴暗的墙角蜷缩着一切人,只不过她的一个手臂已经没有了,身上血迹斑斑,一看就是收到了非人的对待,苟延残喘着。
玉飞儿和夏紫鸢也走了过来,当杨翼遥抬起她的脑袋时,二人眼中同时露出了惊讶之情。
另一边何鸿飞走到一房间前进去了,屋内,何琼羽安详的躺着,何鸿飞脸上满是关切之情,左手轻放在他的父母之上,仔细看,才发现何琼羽的手已经被冻住了,那寒气信心散发出来。
何鸿飞叹了口气,此时他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杀人无情的生门门主了,而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而他的孩子,身中怪病,自己这个父亲却无能为力。
右手掌心一丹炉浮现,悬在了何琼羽身体的上空,火热的气息,却没有融了那冰。
“门主,”屋外奇志的声音传来。
何鸿飞走了出去,原来奇志和何羽殇从外地赶了回来,得到了,何门主出关,并且一举夺得四把剑,还把几人都抓了回来。
“恭喜门主,获得四剑,”奇志赶紧巴结道。
“烛照剑呢?”
“回门主,本是在二娘手中,不过如今二娘失踪了,贺立峰正在寻找。”
“罢了,叫莫寻和羽殇来见我。”
“是。”
何鸿飞看了眼身后的屋子,便去了大殿。地牢里,夏紫鸢替织云手检查了一番,只可惜她的喉咙也受伤了,根本无法说话,幸在她还能认出玉飞儿和夏紫鸢,声音呜呜的,不知想说些什么。
“她身上的衣服可是水火不进,刀枪不入,怎么会…”夏紫鸢忍不住道。
“看她手臂的伤口,是灭杀而为,”玉飞儿道。
“莫寻,”夏紫鸢道,织云手突然有个激烈的反应,看着她,夏紫鸢道,“织云手,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呜…呜…”
二人面露难色,杨翼遥道,“她应该是知道什么,紫鸢你…”
夏紫鸢点点头,“我试试,你们帮我守着。”
“嗯,”玉飞儿也点头。
也是她们这些人中也就夏紫鸢没有受伤,所以夏紫鸢还可以使用共情,“织云手,把你的记忆交给我。”
织云手眼角流着泪,艰难的把左手放在了夏紫鸢手上,夏紫鸢眼前一恍惚,那是江州,寒冬烈风,使得路上的人脚步匆匆的,一小男孩蜷缩在垃圾堆里,看着那冒着热起的包子,稚嫩的小脸带着渴望,若是此时能有人给她一个包子就好了,他好饿,好饿。身着紫霓冰丝衣的织云手蹲在他面前,笑意盈盈的,把包子递给他,“诺,给你吃。”
小小的莫寻眼中带着惊喜之色还有不确定,怯怯的伸出了手,接了过去,寒冬中,包子暖了手也暖了腹,织云手走了,那一身素雅的紫霓冰丝衣,深深印在了小小的莫寻眼中。
记忆一转,好似已经过了几年,是那个榆县,织云手又遇到了莫寻,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为了给他治伤,织云手只能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掏出来,为他请郎中,拿药,很快她的钱便用光了,好在织云手一手绝技,让他们留宿在一个秀坊,可惜钱财不够,织云手只得拿出织云锦去卖给了一个大官,获得了更多的钱财,好在在她细心的照料下,莫寻的伤好了许多。
“我听大婶说,你卖了一匹织云锦,”莫寻道。
“是啊,”织云手给他喂着药,一脸的不在乎。
“天下织云锦只有三匹,听闻一匹在北周皇宫,你如今又卖了一匹。”
“啥有不有名的,反正当初织出来,得了三匹,已经是我意料之外了,先喝药。”
莫寻很听话的喝完了药,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织云手,让织云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总是瞧着我干什么?”
“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