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珣不由分说,直接动手抓甄选的事,让在场的甄老夫人,甄张氏,甄俨,以及所有的士族惊住。而且还是在甄老夫人这大喜的宴会上。
高珣这是要做什么?
“高云轩,你干什么,毋极县的那些田地,既然是无主之地,那就说明,人人都有据为己有的权利。即使是官衙,也不能随意抓人。在毋极县,历届县令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凭什么抓我。”
甄选想过高珣会来求他,向他服软。也想过与他一直对立下去。但是,从来就没有想到,高珣会在这宴会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动手抓他。
而且,直接参与抓他的还是蔡申这个人物。要是往常,甄选是不会多看蔡申一眼,或者说是不屑一顾。但是,自打前段时间,蔡申把毋极县的那些闹事的士族子弟,全部抓入牢中,并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毋极县所有人都这个以前混迹在最底层的人物,不由得加深了印象。
甄选也不例外。
害怕他进入了监牢后,他最后即使不死,也会只剩下半条命出来。他现在年纪也不少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以往的毋极县令,是怎么做事的,本侯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现在,毋极县令的位置上,既然是本侯,那毋极县就要按着本侯的规矩来,谁也不例外。包括你甄氏。”
高珣朗声的话语,响遍整个宴会大厅。对高珣这种带着蛮横,霸道的话,让在场诸人,齐齐对高珣行侧目礼。特别是那些参与宴会的毋极县人士,心中的震撼感最强。
既然高珣现在敢懂甄氏的人,那他们这些远不如甄氏的人,高珣那就更不在话下。
从先秦时期到两汉时期,地方官衙都有很强的自主权。只要地方官衙不触犯朝廷所颁布的政策,地方上的施政,随便地方长官怎么施行。
所以,高珣既然已经是毋极县令,那他就有权利在毋极县颁布他自己的政令。
同时,为了名正言顺,高珣示意蔡申说话。
蔡申点头示意,从怀中拿出一卷早就准备好的帛布,深深的看了眼甄选后道:“中平元年,十月初八日,甄选占据城西物质之地四十二亩,十月初九日,占住城东无主之地三十六亩。十月初十,。。。。。。”
蔡申顿了顿,看了眼甄选,道:“甄君手脚真够麻利的。这短短几日的时间,就从毋极县占去了上百亩之多的土地。申甚是佩服。在君侯去长安的期间,你又在田地五百余亩。其中还有好几家,还有人存在,可你却通过甄氏的势力,强行夺取了他们耐以生存的田地。他们畏惧你甄氏,只能敢怒不敢言。”
“放屁,甄某占的土地,从来就。。。。。。。”甄选顿时怒火冲霄,立即向蔡申反驳。但是,又很快闭嘴不言。同时,甄选双目就像要吃人一样,死死的盯住蔡申,低吼道:“竖子,你诓我。”
对于蔡申最后说的一些,他根本就没有做。有人的好几家,他确实是想占来着。可是,在他没有找到好的借口前,他不敢随意乱动。毕竟这事一旦闹起来,很是麻烦。
在场之人,在听到甄选失言的话,顿时一阵错愕。这甄选还真去占了田地啊。
蔡申慢慢的收起帛布,迈前一步,凑到甄选的耳边,低语道:“我说甄选,你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脾气怎么还那么的火爆。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就把一些事给承认了呢。你知道吗,你这样做,让申我很没有成就感。”
“本来想在监狱中,好好伺候一番的,你现在让申顿时间失去了兴致。还有,你知道吗,两年以前,申一个兄弟,在你甄氏的一个庄园中,拿了点东西。你就让人把他的双手给废了。那时申就很想动你了。”
“只是可惜,那是申还只是一个小角色,上不了台面。现在你落入我的手中,等会去了监牢的时候,你可不能在像刚才那样了啊。”
“你这个小人。你动。。。。。。”甄选看着蔡申笑嘻嘻的面容,顿时破口大骂。
“哎呀。”不等甄选拔话说完,蔡申立即大声懊悔一声,道:“蔡某一直敬畏甄氏的名望。本来好意提醒甄君你,只要甄君你向君侯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就会把你送回来。甄君你到好,还这么恶言相向。这让蔡某情何以堪?”
“你。。。。。。”
“好了,现在证据已经确凿。那也没有必要在多费口舌。”高珣虽然不知道蔡申对甄选说了什么,让甄选勃然大怒。但是,高珣知道,以这蔡申睚眦必报的性格,想来是没有什么好话。
于是,高珣打断甄选的话,向蔡申道:“把他带走。”
“诺。”
蔡申应玩,指挥着手下,就要带着甄选出门。
“等等。”
甄老夫人从座位上起身,拄着拐杖,在侍女的扶持下,来到高珣面前,很是不情愿的道:“高县令,虽然犬子犯浑,冒犯了县衙所颁布的政令。但是,还请看在他初犯的份上,放过他如何。有什么损失,甄氏都一力承担。”
万不能让高珣把甄选带走。她虽然没有见过监牢是什么样。但是,也知道监牢中有许多的阴暗手段。即使在完好无损的人,最后出来,也会只剩下半条命。甄选做为她仅存的儿子,可万万不能有什么意外。
早知道如此,刚才又干什么去了。刚才不是对他不是还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吗?现在事犯了,就知道前来求情了。而且还是那种很没有诚意的那种。
高珣也不是那种很小气的人。但是,刚才在宴会上,这甄老夫人,不惜得罪他,而想要把婚约搅黄的事,让高珣很是不爽。一旦成功,那他高珣在名望上就会大跌。不知情的还以为,他高珣身为一名列侯,既然奈何不了一个商业家族。婚约说不存在就不存在。
如果不是在最后关头,高珣借着田地的事,把话题给岔开了,那现在他已经在这大厅脸面尽失了吧。
“甄老夫人,本来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珣身为毋极县令,前来给恁道贺,就不该扫恁的兴。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甄选触犯了毋极县政令,那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个个都像恁这样求情,本侯那今后还怎么取信与于毋极县上十万的百姓。”
“田先生,你是冀州名士,也是毋极县的主簿。还望君好好的却说一下高县令,让他通融一下如何?”见高珣明显拒绝,甄老夫人还是不死心,把目光看向了走过来的田丰。
“甄老夫人。做错了事,受到应有的惩罚,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丰也知道老夫人爱子心切,但是,老夫人为何让我官府难做呢?”田丰对于高珣收监甄选的事,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也不能反对。
既然高珣已经在宴会上向甄选动了手,如果他还不知死活的去劝阻,那岂不是要落高珣的脸面。何况,刚才甄老夫人等人也让高珣差点下不了台。高珣现在采取报复,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