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小幽痛苦而拼命的嘶吼着，她整个人从土里缓缓钻了出来，血液染红了周围的土壤，天使血腥的芳香弥漫在四周散播。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这是小幽内心的所有想法，全已被身体的痛苦所侵染。
而一旁，余恒都害怕得闭着眼睛。他不想去看这么恶心的东西，担心看了以后会忍不住呕吐。本来余恒他以为自从杀死小伊之后，自己会变得临危不乱，看待任何事物都会淡然无比。然而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幼稚了，但这也是经验不足而见到如此荒唐的景象，才会感到害怕。
当然，面对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景色，余恒还是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又被吓得马上闭上眼睛，也不敢说话，因为根本没他插嘴的份。
展言倒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仿佛早已看惯了这副渗人的场景。
‘按照智天使的一百多倍学习力，面对这种痛苦应该就相当于经历了一百多次……呵，真是刻骨铭心啊。’
无视小幽的痛苦，展言却在思考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
想到这里，展言走到痛苦的小幽面前，一脚踢翻了她，并踩着她的肚皮，也不管鞋子上沾了她的血。
“啊啊啊啊啊——”
被展言踩着，小幽吃痛不已，只见她面容褶皱，越来越痛苦了。
展言感觉，踩在她肚子上，就像踩着一块吸满血的海绵，只轻轻一挤压，就能挤出血来。现在鞋子周围都是血，形成一个小血洼。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笑至极……”展言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也不怕小幽会死，因为他从莫无求的书中得出，天使永远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当然，大量出血后，会让天使感到非常饥饿，然后开启疯狂进食模式，直到把血液补充圆满为止。
“杀……杀了你！……”
小幽对展言怒目而视，然后用虚弱的声音说出最后一句话，进而昏迷过去。
展言对着昏迷的小幽翻了个白眼，接着把随手拿着的圣水倒下去，很快，小幽身上的坏死的伤势快速复原，剩下的一些，展言也全部喂给小幽。一下子的时间，小幽身体全然恢复，但还是处于昏迷不醒状态。
展言也不叫醒小幽，他反倒把小幽抱起来。看着她刚刚恢复的脸颊，倒是洁白了许多，仿佛初生婴儿的皮肤，闭着眼睛的样子，感觉很是可爱。
感受着小幽身体的温热与气息的平稳，展言得出了两个结论。
其一是圣水很强大，小幽丧失的血量已经完全回复过来。所以，圣水甚至还可以治愈饥饿，填饱肚子。
其二是天使的耐药性作用，仔细算算，这是展言自己第四次给小幽使用圣水，可圣水依旧对小幽产生效用。所以，天使的耐药性是对圣水无效的。
于是抛开这些杂念，展言就把小幽抱进屋里，走时还不忘提醒余恒：“你还想保持这副表情到什么时候？……走了。”
“啊？”余恒也是精神恍惚了一下，但也马上回过神来，跟紧展言，“喔哦！”
待走进屋子，展言就把小幽的四肢固定住，然后戴上医用口罩。
在昨天，展言又吩咐余恒，命令他去收购一些展言现在所需要的东西，但仍有一些管制用品买不到，那么就干脆不用或者用其他东西代替。
展言现在要做的计划，仅仅只是对小幽进行解剖，原因不明。硬要说一下原因的话，也许就是展言嫌圣水多，干脆就随意消耗掉，放在做没有意义的事上也好。
就见余恒也戴上口罩和手套，他这仅仅只是个展言打下手。看着余恒全副武装的模样，展言也是无语。
在他们周围还有十几个铁盒子，里面都装着液态氮，用于冷却、保存器官。
这其中，像是手术刀和麻醉药一类的，商店是不允许出售的。幸好，展言前年过生日的时候，恶魔导师曾邮递过来一把手术刀作为生日礼物，现在倒是可以派上用场。
至于麻药……没有就算了。
见余恒把几瓶装着圣水吊液，全部插入小幽双手双脚的动脉血管内，调整停止输液后，展言便手握手术刀，刀口移向小幽的肚皮。
手术刀刺入小幽肚皮中，展言手中慢慢移动，有时切口还不是直线，最后切开来，血反倒流的很少。
“啊……”但小幽却是活活被痛醒了，她发现自己全身被固定住，还被做解剖，不禁恼怒，更想挣脱。
展言见罢，暂时停止手术，便用手按住她的额头，说道：“不要乱动，最好配合我，你也不想这样死掉吧？”
“混……蛋！”
小幽对展言可谓是恨之入骨，但她还是听从安排，因为现在根本不是反抗的时候。现在自己躺在这里，用四个字形容就是——任人宰割。没有什么能比这句成语更能生动形容小幽这时候的状况的了。
看见小幽变得乖乖的，展言也能放心做解剖，打开她的肚子，里面的构造倒是令展言一愣。
虽在莫无求的《论对天使的研究与实验》中有描述过，天使的内部结构很像星空，一副斗转星移的景象。
但这一解释让展言摸不着头脑，故而他才想解剖一次看看，这里面是一副怎么样的景象。
但当他探索出来的时候，里面的景象也着实让他吃惊一顿，除了骨骼上和人类有些相像，其余各种肝脏肾脾皆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光团。而在心脏部位处，就像一副星系图的旋涡中心，还正铿锵有力的跳动着。
‘真是厉害，长见识了。’
展言暗自点头，然后呼唤着外面的余恒，只听展言说道：“铁盒子。”
“哦。”余恒听到后，立刻那一罐人头大小的液态氮过来，交给了里边的展言。
在展言做解剖手术的位置，四周都围着一层布，完完全全把余恒挡在手术台外面。
余恒虽然是打下手，可他丝毫不想去看里面的状况，因为他被前面的无皮版小幽给吓到了，即使现在再去看真空版小幽也是承受不来。所以余恒现在只是充当在外面递工具，以及调节吊液流速的人员。
余恒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杀死小伊的？
他觉得，如果要自己杀一个无辜的人的话，自己是可以毫不犹豫的宰下去。但要自己在杀完那个人之后还要对其进行剥皮抽筋，甚至开膛破肚挖内脏，这一点余恒他明确承认，自己是完全做不到的——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他也是很敬佩自己的主上展言，见到这样的事，一般人都吓得手脚发软。而展言，他不仅敢看，他还敢做，而且还是谈笑自若的做着，如同喝水眨眼一般轻松。
余恒不禁感叹，果然，老司机就是不一样。也许解剖在展言的眼中不是技术，而是艺术，可能展言他心中对**解剖没有负罪感，只有狂热感。
接回展言视角，展言接过装着液态氮的铁盒子后，再对余恒下了一个指令。：“吊液准备。”
“收到。”就见余恒迅速来到圣水吊液瓶旁，用手捉住吊液的输液器，等待展言的输液指令。
这一大瓶吊液由一个输液器控制，输液器下面分出四根液导管，每一根分别导向小幽四肢动脉中，只要控制好上头的输液器，吊液瓶中的圣水就会迅速流进小幽的身体里，使其伤口立即愈合恢复。
“准备就绪。”余恒报告道。
听了余恒的话，里边的展言脸上隔着医用口罩的嘴角上扬，一股天生的喜悦悠然生起。
‘开始……采摘果实……’
手起刀落，一个光团便脱离原来的位置，失去支撑点，缓缓滚落。
“呃啊啊啊！！！”小幽痛得直叫唤，脸色苍白。
展言白了她一眼，“又不是生孩子，叫啥叫……”
就见小幽怒目圆睁的盯着展言，叫骂道：“你这个混蛋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
听了她的话，展言无奈摇摇头，把刚才采集的光团展示到小幽面前，问道：“这是你的哪个器官？”
看着展言手上的光团，小幽差点气晕过去，这种感觉就像家里被盗，而小偷还跑过来问屋主，刚才他偷的东西值多少钱。
故而，小幽不得不气急败坏的回答道：“没用的东西！”
听了小幽的话，展言耸耸肩，不理会她是在指自己手中的器官还是指展言自己，反正这玩意大概就是阑尾盲肠一类的东西。
也不多想，展言就打开铁盒子，把刚才采集到的光团丢了进去，再合上盖子。
第一件收集品就完成了。
接着，展言又拿起手术刀，这次他用手术刀下手的范围加大，把那里面的光团一个一个切下来。
“呃啊啊啊啊——”
其中，这把小幽痛得死去活来，叫得哭爹喊娘，剧烈的疼痛不断在摧残她的神经，大脑接收痛苦的幅度不断扩大，最后她叫到展言都觉得烦了。于是，他半路终止下来，直接给她塞一大块纱布令其住嘴，然后继续他的工作。
而在外面的余恒也是被小幽那惨叫吓怕了，心里倒是在说，她还只是个孩子……
一会儿过后，展言施刀完毕。他拿下小幽嘴里的纱布，发现沾了许多口水，再看看小幽，此时她的眼睛忽明忽暗，脸上的眼睛泪水不止，鼻子鼻涕直流，唇角唾液渗出，完完全全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展言没时间去管，他只快速把她肚子中的各种切割下来的光球从中取出，一一放进液态氮中。
很快，器官光球收集完毕，再看小幽的腹腔，除了胸口部分的光球器官，下腹部的所有光球已经被展言取出，只留下空荡荡一片。
看着这空荡荡一片的区域，展言脑中忽然涌现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假如把天使的器官全部取出，然后再把人类的器官全部移植过去……’
想到这里，展言便暗自摇头，因为现在想这些根本不太实际，但这个想法却保存在他的心中。
现在，展言立即吩咐余恒，给他下达指令：“输液。”
余恒照办了，紧接着，小幽手脚插着的细管涌入了圣水，直接输入小幽的体内。
展言也仔细观察小幽腹腔里的景象，先是开花，然后从花中结出一个光球果实，在里边定形，当果实成熟后，花儿自行消失。很快，小幽下腹部的各种光球又补充完整，接下来正在修复被切开的肚皮。
看到这里，展言立即对外面的余恒说道：“停！”
话刚下落，圣水就停止输出，小幽肚子的切口也不再合拢。
不得不说，余恒办事真有效率，展言说停就停，如同言出法随，外面的余恒可以说是全神贯注。
展言又说道：“换盒子。”
说着，展言把装满了光球与液态氮的铁盒子伸出去，接着又换到了一个新的铁盒子，尔后展言继续他的解剖。
看着小幽又恢复了一些的肚皮，展言又用手术刀重新割开。
“呃啊……”小幽无意识的叫了一声，但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是圣水的效用仍在，还是她自己已经习惯了疼痛，这一次竟让她感觉没有多疼，反倒还有些痒。
从解剖进行到现在，小幽已经痛得满头大汗，而展言也是，接下来大概会更加麻烦。
一刀下来，展言把代表她胃部的光球割下来，立即放进铁盒子里，然后是她的肺部光球。
其中，小幽还在惨叫连连，看样子虚弱了不少，是精神上的虚弱。展言认为这不是个好兆头。
当把她右肺部光球切除时，展言立即输出圣水。而在右肺部恢复的过程中，展言又手疾眼快的把左肺部光球也割下来。然后左右肺部光球都收入铁盒子中收藏。
最后，展言的视线就直视着小幽的心脏光球，那颗如同银河般璀璨夺目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