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冲啊!!”
黑压压的一片,三千士兵前仆后继,手持长枪冲向对面的城池,任由箭矢刺在他们身上,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们绝不退缩:“晋国万岁,冲啊!”
“咻~~”
长箭破空,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正中晋国士兵心脏,步伐停住,手中的长枪猛的插在地上,双瞳如饿狼看见猎物般,布满血丝:“晋国……必胜!”
瞳孔瞪大,两眼皆是不敢!
“传我军令,撤退!”十里开外,司徒揽明月身穿黄金铠甲,头戴羽冠,腰系长剑,脚踏战靴,怒目而视:“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舞阳看出来了,以公主的手段想从此人手里拿下黑虎天牢关,唯有一个办法……死亡冲锋,以命换命!”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温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白净分明的棱角轮廓,修长高大且健壮的身材,冷傲孤清却又温文尔雅,孑然独立间散发这傲视芸芸众生的强势。
舞阳世子,晋国年轻一辈第一人,文韬武略皆有不熟的造诣。
听着舞阳世子的话,司徒揽明月沉思不语,这种打法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使攻下了黑虎天牢关,她的先锋军也会元气大伤,短时间之内无法攻下陈国。
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我们最多还有多少时间?”
“十天!!”舞阳世子从未关注过战场上发生过什么,他也没兴趣知道发生了,从黑虎天牢关守城阵型他便看出了对方守城主帅是何人。
他深知,以司徒揽明月行军大阵的造诣,要想从那人的手中讨到好处,痴人说梦,绝不可能:“墨倾萱传来消息,再有十一日那处古迹便会开启,古迹重现,必有异象显现,去晚了,着实没有好处。”
“该死的小流氓,不要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一定把你丢在锅里煮上十年八方,方解我心头之恨!”丹药房所有的丹药,还有那颗四品的混元无极丹都到了叶毅的肚子里,司徒揽明月已经知晓。
若非丹药都被叶毅吃了,她也不会在此时领军出征陈国抢夺资源,墨倾萱等人也不必放弃修行,充满的赶回来守护那处古迹。
“我知道了!来人……”
“报,启禀公主,王城八百里加急!国士府印鉴,需公主亲启!”一骑吃撑而来,所过之处尘沙扬起,传信将士飞跃而下,单膝跪在司徒揽明月面前,递上信件。
“国士府信件?”司徒揽明月不解,舞阳世子发现古迹告知与她时,两人秉烛夜谈,定下计策,灭掉陈国的同时必须夺得古迹大部分资源,唯有这样,晋国在十殿斗之中方可一举夺魁。
“伐陈大元帅……伐陈大元帅……叶毅!!!”司徒揽明月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信件,确实是司徒天宇亲笔所写的旨意:“怎么会是小流氓?父王这是唱哪一出?”
司徒揽明月将灭陈计策传回王宫,希望司徒天宇派遣天威候统领三军,并让国士府小国士一并前来,谁知晋王直接任命叶毅为伐陈大元帅,统领三军,更是下旨自己为先锋官,一切听令与他。
“小国士,就是你与我说的,怎么打都打不烂的小骷髅?”舞阳世子同样没想到司徒天宇会这般安排,王命不可违,他无话可说。
“不错,对方守城之法固若金汤,守城箭矢穿透力极强,随意便可刺穿我军盾牌,我让父王调他前来,是希望他能助你父亲天威候一臂之力,有他在,纵然对方的箭矢再凶,也伤不了你父亲分毫!”
“公主的意思是拿小国士当盾牌?这……”舞阳世子脸色微微抽搐,叶毅可是王上亲封的小国士,虽不在庙堂,却享受三公九卿礼遇,严格说起来,叶毅的地位在他父亲天威候之上。
冷汗直流:这个小国士肯定得罪过明月公主!!
“不然一个凝气境一段的小修士过来能有什么用处,让他陪伴天威候冲锋陷阵,作天威候的盾牌,已是他莫大的荣耀了!”司徒揽明月道:“你放心,这小子当初硬挨了玄元境强者的一掌,丝毫无事,小小的箭矢,伤不了他的!”
“幸好王上没有恩允!”舞阳世子心中送了一口气,国士府是何等地方,晋国根基之所在,从某种意义上,它就是晋国的奠基石,国士府不灭,晋国便能传承千载!
能进国士府,哪一位不是手段通天,神通广大。纵然他被称之为晋国年轻一辈第一人,他依然没有资格进入国士府,可见国士府过人之处。
叶毅能进入其中,必有他的能耐。但凭司徒揽明月刚才所说,凝气境硬接一招玄元境攻击而不是,足以逆天。
“嗯?竟然敢命令我,等我见到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哼~”怒火中烧,手里的信件用力一捏化为灰烬,清风吹过,随风而逝:“来人,传我军令,全军撤退!”
“是!”
军令一下,整军撤退,黑压压的军队朝晋国大营方向集合,此时,黑虎天牢关城墙上走出一位身穿黑色铠甲,年纪约莫五六十的将军,双眼炯炯有神,扫视四方,沉重威严。
巨大的阔剑“铿”的一声竖在地面上,望着井然有序撤退的晋国军队,眉宇间透露出无尽的担忧,沉声道:“司徒天宇生了个好女儿!十年之后,此女之名必威震诸国!”
“司徒揽明月行军打仗虽有门道,可在您面前,那就是蚍蜉撼大树——可笑自不量啊!”四方候申海平身边走出来身穿文官服饰的男子,淡淡的说道。
战场上的情况午丑一览无余,悬空着的心算是着了地:“黑虎天牢关是我陈国要地之首,守住黑虎天牢关便是守住了陈国,陈国的未来,全系与侯爷了!”
四方候,申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