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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Chapter 12(1 / 1)

温言在电台负责的美食节目,即便是过年期间也按时播放,她是新人,为了多学习些经验,也为了躲着乔晋横,主动揽下每天在电台值班的工作,自己琢磨片源的剪切和后期制作。乔晋横是初三的飞机,知道姑妈要劝她陪他一起走,温言一大早就去上了班,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开手机,直到晚上八点,才磨磨蹭蹭地往家走。

正是喜庆的时候,平时拥挤的地铁在开过市中心后就寂寥下来,放眼望去都是结伴同行的情侣、家人,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发呆。

这段时间她仗着过年在姑妈家睡,已经很多天没有和乔晋横说过话,她刻意避着他,假装没发现他灼灼的目光,窝在自己的壳子里安稳度日。她不吵不闹,不代表什么都忘了。温柔的女声准时报站,温言呼出一口浊气,站到门边,踏入空旷的地铁出站口。越往外风越冷,温言围好围巾,总算是缓解了突如其来的寒意,这里不是闹市区,走到住宅区后门,才有一条小吃街,店家三三两两地亮着灯,带来另一种安逸。

温言缓步走过,来到楼下时,下意识寻找姑妈家的窗口,心中默默想着,这个时候,乔晋横应该已经走了。温言松了一口气,进入楼道,魂不守舍地爬到六楼,才在门外站稳,安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

暖气袭来,温言错愕地望着乔晋横,心脏咯噔一跳。

乔晋横已然装扮好,穿着厚重工装大衣和翻毛皮短靴,整个人显得更加高大魁梧,温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被人牢牢抱进怀里。

男人手臂有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起来,对方汹涌的爱意透过拥抱密密麻麻地传递给她,温言不知怎么的,眼眶就有些热。

姑妈在一旁好笑地说,“这巧的,阿横正要走呢,臭丫头你终于舍得回家来了?”

严辛也插嘴道,“姐夫等了你一整天呢,还特意给你做了饭,还好临走看到了,要不然多可惜啊?”

向来纵容女儿的温父叹了口气,略带不满地责备温言,“手机不开机,什么工作忙成这样?”

他摇了摇头,“你啊,别仗着阿横宠你,就无法无天。”

几位长辈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了几句,乔晋横还没有松开手的样子,几人咳了一声,在严辛的坏笑中,识趣地走向客厅,留两人在玄关独处。

镂空隔断挡去了长辈们促狭的目光,一盏壁灯漾出暖色光晕,乔晋横捧起温言的脸,逼得她无处可逃,只能和他对视。两人的视线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一起,碰出短促的火花,他吻她的唇,察觉到她的抗拒,胸口阵阵紧缩,“和我一起去。”

他哑声求她,“言言,和我一起去,嗯?”

温言一言不发地摇头,他又气又难过,用力吻她,咬得她唇瓣红肿,“和我一起去。”

温言倔脾气上来,红着眼瞪他,毫不妥协,“我不去!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讨厌你!”

她委屈得要落泪,小模样可怜巴巴的,他疼她宠她还来不及,哪还舍得逼她做不愿意的事?除了一开始骗了她,自那之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问心无愧。乔晋横满口苦涩,将温言压在门后和她接吻,逼得她张开嘴,和他唇舌纠缠,直到手机铃声响了两遍,乔晋横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温言,他扫了眼来电显示,轻抚去温言唇角的水渍,“出租车来了。”

他吻上她的眉心,“我走了。”

温言不敢看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情愫,被针扎到一般推开他,“嗯。”

听见乔晋横的开门声,时刻注意这边动态的姑妈等人顿时涌了过来,“阿横要走了?言言,送你老公下楼啊。”

“这一去就是十天,姐姐姐夫,你们聚少离多,真是折磨人。”

热热闹闹地把乔晋横送上出租,众人回到屋里,让温言站在客厅轮番教训,几人同仇敌忾地训斥温言这次的做法太过任性,骂了她足足半个钟头,姑妈才无奈叹道,“阿横对你那样好,那样求你,你都不愿意去,你那小心肝是铁打的?!”

温言沉默地吃水果,间或递给父亲一块,温父也是气急了,没给她好脸色,“不吃!”

温言委屈道,“你们都向着他!也不想想,我会平白无故地发脾气吗?!”

她起身往卧室走,把门摔得震天响。

几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明所以,过了几秒,严辛怯怯举起手来,“今天晚上,就由我去探清敌情吧。”

温姑妈对她点点头,“你要是成功说服你姐,多给你一千压岁钱。”

话音刚落,严辛就弹跳起来,笑嘻嘻地往卧室跑,“姐,别生气了,那群老古董懂个啥啊,你有什么委屈就和我说,我和你一块骂姐夫!那混球!”

几位长辈哭笑不得,由着严辛胡言乱语。

是夜,严辛和温言挤在一块,斟酌地问,“姐,你和姐夫到底怎么了?你以前对他可好了,不像现在这样。”

温言充耳不闻,呼吸绵长,像是睡着了,严辛问了几遍都没得到回答,只好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姐夫一定是做了什么惹得你不开心了,可是……他那么爱你呢,姐,说实话,我真的觉得能找到姐夫这样的人,是福气。”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夜风和钟摆走动的细微声响,温言睁开眼,出神地凝视天花板,有银色月光泄露进来,吊灯在它的光辉下折射出一缕缕光,她怔怔地听严辛说,“今天姐夫一直等你,怕你不开心,又不敢去电台找你。这不是他第一次等你了,你还记得么?前两年你还住在学校,好几次说好了周末回来住,却都和社团的朋友去了郊外露营,乔大哥那时候也像今天这样,干巴巴地在家里一坐就是一整天。他那时候还没和你说喜欢,但我们谁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啊?他就盼着能在放假的时候,看上你一眼。”

“……”

“姐,闹脾气,就和姐夫大吵一架,你这样憋在心里,什么事都解决不了的。”

严辛难得成熟地劝她,温言眼眶发热,哑着嗓子应了一声,连忙翻过身去。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滴下,隐匿在柔软的被褥中,温言喘了口气,无法想象在过去她不知道的时间地点里,乔晋横等了她多少次。她该感动的,可那些细碎的美好的过往,并不足以将他的所作所为一笔勾销。

严辛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温言侧躺着发愣,等到半夜,收到一条乔晋横发来的短信。夜航飞机已经抵达北城,他一出站,就给她报平安。温言闭了闭眼,按下关机键,昏沉睡去。

隔天起床,温言顶着烂桃一样的眼睛去上班,临走前姑妈看不过去,“死活不愿意和阿横一块去,你不想他?不想这眼睛怎么肿了?你睡得不好,脸色也差,请一天假不行吗?凭什么只让你一个人值班啊?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是我自己要求的,后天就结束了。”温言淡淡说完,开门离开,姑妈站在门边回味着她的话,自言自语道,“软的不行,来硬的吧。”

温父正在和妹夫喝茶下棋,听她这样说,投来好奇的目光,“什么意思?”

姑妈笑了一笑,“我去帮言言收拾行李,等她后天不用值班了,大哥,你好好训她一顿,把她赶到机场去!”

没人推她一把,她就永远在原地踏步,和乔晋横使小性子,必要时候的强硬手段可是少不得。

于是在初五这天中午下班后,温言才进家门,就又陷入长辈的轮番教育中,最后她听得头昏脑涨,直接被姑父开车押送到机场,几人看着她安检上楼,确定她顺利登机,才安心离去。飞机上,温言望着白茫茫一片的厚重云层,只觉得长辈们偏心。

“他倒会讨好人……”谁都帮着他欺负她。

不过三个钟头,温言就从南方来到了北方。透过机场的落地窗能够看到外面银装素裹,整座城市被皑皑积雪覆盖,显得更加纯粹干净。背着包来到出站口,大洪早就在那对她挥手,她要来的消息温姑妈早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了乔晋横邀功,可惜乔晋横还有比赛在身,只能请大洪来跑一趟。

出了站,夹杂着雪片的寒风扑面而来,比起湿冷的南方冬天,北方的冬天带着股特有的豪迈和爽快,温言坐上车,给姑妈和父亲打了电话,便出神地凝视窗外一方方倒退的风景,机场本来就坐落在偏僻处,乔晋横他们比赛的场地更是在山区之中,放眼望去枯枝白雪,杳无人烟,平整宽阔的省道在梧桐的夹道下向前伸展,车轮碾过白雪,留下一道道痕迹。

温言对大洪道谢,“麻烦你来接我。”

“这叫什么话,哪里会麻烦。”大洪忙摆手,“反正我比赛输了没事可做,来接你可比在场馆里让他们那伙人奴役强多了。”

来比赛的人相识多年,都是旧友,聚在一起最爱做的就是整治新人,大洪这是第一次被乔晋横选中,跟着来比赛,除了要应付比赛,还要应对几位前辈的操练,当真是苦不堪言。

“对了,老大的比赛这会应该还没结束呢,我先带你去看看吧?”开了一个多钟头,终于抵达比赛场馆,温言跟在大洪身后往赛场走,好奇地东张西望。这里和她想象的场馆并不一样,不是那类规规矩矩的现代化建筑,而是建在深山中的一处简单三层楼房,呈“回”字形,绕过停车场,和站岗的警员打过招呼,越过积雪的偌大庭院,才终于抵达比赛场馆。

大洪解释道,“这里是解放前部队驻扎留下的老楼,被警署内部征用,每年都有人驻扎,是我们比赛的御用场地。这边建得久了,多少有些破旧,不过外形是差了些,该有的东西却是不少的。”

温言了然点头,还在回味那大院子里的风景,就被大洪推进门里。双开木门打开,里头的呼喝声不绝于耳,温言循声望去,只看见一群高大的铁汉身穿迷彩服,将正方形场地围得严严实实,大洪拽着她的袖子,挤进人墙里,高声喊道,“让让让让,我家小嫂子来了。”

温言面红耳赤,不停地对投来不满目光的男人说抱歉,一看到她的脸,那些被大洪挤得烦躁的汉子立刻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议论,“哪来的女人?”

温言干笑,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大洪就已经把她拉进了最里头,冲着场内的人喊,“老大,我把小嫂子接来了!”

周遭似乎静了一静,在如芒在背的不适感中,温言顺着大洪的视线看向场内。

室内有地暖,温度不低,乔晋横只穿了一件短袖和运动长裤与人过招,露出贲张的手臂肌肉,前胸后背的衣料都湿了一大片。大洪这一喊,乔晋横竟是分神瞥向场边,对手趁机扫来一腿,劲风过耳,乔晋横勉强躲过脑部重击,但还是被对手压在了身下。

裁判宣布乔晋横可惜落败,他呼出口气,被对手拉着站起身,略一点头,“心服口服。”

“还不是你分神。”对方眉峰单挑,兴味十足地瞥向温言,“好小子,那就是你家媳妇?倒是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乔晋横不理对方的取笑,接过裁判递来的毛巾擦干净满脸汗水,便疾步走向场边。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地锁定住她,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温言的心跳鬼使神差地乱了几拍。她移不开眼,目视乔晋横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走近她,在一群人的注视中,他一把将她抱起,吻上她的鼻尖,“终于来了。”

他身上热气腾腾,温言不知所措地陷在他幽深的眸光里,听见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很想你。”他又露出罕见的笑容,在她耳边呢喃倾诉,“我很想你。”

他的汗从发梢滴落,砸在她的脸颊,温言胸口发胀,莫名顺从地没有推开他。

两人亲密拥抱,而周围静了两秒,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丧、丧心病狂啊简直。”

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比赛,找个女人来就罢了,还当众秀恩爱,这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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