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赶忙去取热水倒入澡盆,服侍自家小姐洗身。
赵芝儿掀开被子,赤果着身子便下了床。
侍女们惊慌,道:“小姐,还是裹些衣服吧,天冷当心身子。”
赵芝儿冷笑一声,道:“身子被糟i践了,还当心什么?”
侍女们不再多语,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地后面。
赵芝儿赤着脚踝,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虽说这室内有炭火在燃烧,可终究还是不能完全阻挡外面地寒气从某个缝隙里进来。
她光滑白净地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她的脚踝此时冻得失去了知觉。
见自家小姐这么不爱惜自己地身子,所有人都心中泛起苦意,只觉得自家小姐可怜,老爷做了逆天之事,害的小姐不得不牺牲自己保住赵家……
赵芝儿跨进温水里,氤氲之气笼罩着她,她长得极为美艳,此时更带着虚幻地飘渺,让人觉得不真实。
一名侍女用小瓢舀了一点水浇在她细长笔直地青丝上,而她用双手使劲的揉搓自己地某个地方,因为那里肮脏了。
“去,叫膳房地人准备好饭菜,我要去向太子和太子妃请安。”
“是。”
赵芝儿闭着眼睛,使劲的揉搓,只觉得那里此时非常疼痛,痛的快要出了血,但……还是不够,还不干净!
……
且说阿莫和鱼穆凌两人将做好地早饭端到了正屋。
早饭很简单,就是两碗粥和一碟蔬菜,比宫女吃的还要简单。
不过阿莫却觉得很开心、很满足。因为这是她和自己爱的男人一起做的,即便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放在她面前,此时也不敌这早饭地万分之一。
两人对坐,鱼穆凌不断地向阿莫地碗里夹菜,阿莫心里暖暖的。
鱼穆凌说:“我平时一个人住,所以食材简单了些,或许做的不好吃。”
“不会。”阿莫摇头,她称赞道:“好好吃的!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了!”
鱼穆凌微笑,他伸出手轻轻的擦拭了粘在阿莫嘴角的食物残渣,阿莫的脸羞得一红,埋头吃饭。
饭毕,阿莫满足的拍了拍自己微微鼓起来的肚子,说:“吃的好饱啊。”
鱼穆凌玩笑说:“是啊,看你的肚子倒像是怀孕了。”
阿莫听鱼穆凌说着害臊话,害羞,说道:“你找打!”
鱼穆凌送阿莫。
脚下的雪被踩得发出声响,鱼穆凌给阿莫找了一件厚厚的大氅亲自为她披上。
四周的环境是雪白色的,树枝上时不时的有雪脱落,屋檐上挂着冰凌,水断断续续的顺着冰凌落在地上,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坑哇。
鱼穆凌牵着阿莫的手,阿莫跟在他的后面。
阿莫对鱼穆凌说:“你是不是还要学习啊,就别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鱼穆凌说:“让我再送你一会,我想这样拉着你的手走。”
阿莫听了这话,唇角维扬,手不自觉地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不知不觉间很快便来到了紫兰阁。
矗立在前方,阿莫和鱼穆凌心里同时埋怨:为什么今天地路程这么近?
鱼穆凌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对阿莫说:“到地方了,你快些回去吧。”
阿莫低头看着脚下地雪,轻轻的点头,说:“那我回去了,有时间找你。”
“好,我等着你。”鱼穆凌说,“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他紧紧的将阿莫搂在怀里,好像两人就此分离永远不会再见一样。
阿莫在他的怀里笑说:“好啦,我一定会来找你的,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还得让你负责呢。你是逃不掉地!”
“好了,我真的要回去了。”阿莫说,她亲了鱼穆凌一下。
鱼穆凌再也没有探出头。
他回去了,但他和阿莫不知道地是,刚才他们两人拥抱地时候,阿雨和阿莎衣正偷偷的望着他们俩。
……
柳子吟和白寅起床了,赵娘领众宫女未太子和太子妃梳妆打扮。
这时,小桃花进来,道:“殿下,太子妃,赵良人来了。”
“她来作甚?”柳子吟心中疑惑,看向白寅。
白寅也觉得奇怪,不过还是让她进来了。
柳子吟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便给赵娘示意,让她多留个心眼。
赵娘轻轻点头。
太子和太子妃来到正厅,却见赵芝儿穿着厚衣厚裙带着金钗玉簪前来向他们俩请安。
柳子吟心中更加疑惑,看着赵芝儿乖巧地小脸上带着些羞怯地笑,让人察觉不出有什么端倪。
赵芝儿道:“今日,妾身特意让膳房做了些饭菜,想与殿下和太子妃共食。”
柳子吟笑问:“赵良人今日怎的,为何要与我们共食呢?”
赵芝儿乖巧,如实说道:“妾身昨夜忽想起那日太子妃给妾身说的一句话——要想在东宫活得好,就不要胡作为非要老老实实的。妾身昨个儿想了一夜,终于明白了太子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想借这顿饭感谢太子妃的教诲!”
她说罢,便朝柳子吟行了个大礼。
柳子吟无话可说,因为赵芝儿的诚意摆在那里,让她挑不出什么毛病。
她旁边的白寅听了赵芝儿的“肺腑之言”很是欣慰。
“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东宫自古不比后宫,妃嫔间争风吃醋那是常有的事,不过目前东宫算是比其他几个朝代好很多。”
“好,那咱们就来用膳吧。”
正厅东室,三人为坐在一起,赵娘站在柳子吟的身后暗中观察赵芝儿的一举一动。
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举动。
柳子吟想,赵芝儿或许还没有傻到在饭菜里做什么手脚。
赵芝儿一手扶着一个翠玉玲珑小巧杯,将酒满上,递给白寅。
然后又为柳子吟也满上一杯,这期间,柳子吟和赵娘一直盯着她的举动。
赵芝儿或许傻到不用毒药,也许是泻药那种东西来整自己。
但是两人并没有发现端倪。
“妾身敬殿下和太子妃。”赵芝儿说道。
三人端起酒杯共饮。
赵芝儿此时心中十分紧张,因为她在白寅的酒杯和自己的酒杯底下抹了那神秘人给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