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48.霸道任性(1 / 1)

原本做好死缠烂打的计划,想象了多种招数,比如色.诱、装病、先给钱强买强卖、合同陷阱等等,结果一样没用上就谈成了,张丰唯出手抓住丁泽来不及缩回去的手指,啊呜一口咬下去,丁泽冷不防被他这么狠狠一咬,差点把他掀翻掉,另一只手速度丢掉三明治过来掐住张丰唯的下巴,救下自己可怜的手指,深深的牙印已能看到渗出来的血丝了。

“想吃肉滚回张家去!”丁泽看看白粥和一点好消化的小菜,泄气地强调。

“我就想弄清楚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咬了疼就不算白日梦。”张丰唯听着比起往日这回显得外强中干的呵斥,笑眯眯地说,舌头伸出来意犹未尽舔舔唇瓣,粘着三明治味道的手指还不错,有着很厚的茧,刮擦在舌尖上酥麻难耐。

从任何角度看去,张丰唯都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死皮赖脸一意孤行。

丁泽无语,想吐槽一句你怎么不咬自己,想想不愿意和个草包玩这种无聊游戏,擦了下手指继续吃早餐,指尖除了疼痛之外还有着被温热包裹时的柔软,要不是痛觉来得够快,丁泽觉得心跳也许会出现异常。

“你出任务的时间多不多?一半有吗?”张丰唯看到丁泽比了个差不多的手势,很诚实的,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正好,我让人准备了两千万的支票先给你,我爷爷扣着钱,一次提太多了他要过问的。”

丁泽吃完三明治开始喝咖啡,光想着怎么解决两人之间的事情,却忘记还有个老头子在一边虎视眈眈,“你怎么向你爷爷交代?”

“交代?为什么要交代?我不会不让他知道吗?”张丰唯略带惊奇地反问,没有让李勤一定要动用三千万正是为了防备爷爷的抽查,张丰唯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用钱上三思而后行。

丁泽没说话,反正这是张丰唯的事情,自己也不会呆很长时间,无所谓了。张老爷子那头当初可是说得非常清楚——只要张丰唯不来招惹自己,绝对不会去找张丰唯,这可没有违背诺言。

“呐,我说从今天开始跟着我吧,唐沐风那里的违约费我来出!”财大气粗的张大少没忘记唐老鸭这个情敌,那双桃花眼中闪烁着讨厌的痴迷,要把危险掐在萌芽状态,张丰唯可不喜欢与人分享。

“随你。”丁泽丢了两个字,吃饱起身进卧室,过一会儿,他拿着几盒药出来扔到餐桌上,咕噜噜有一盒还飞到地面去了。

“这是什么?”张丰唯明知故问,做垂死挣扎。

“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塞进飞机?”丁泽对这种幼稚的游戏毫无兴趣,差点上前就要再掐人,可想想还是后退了两步,他怕他在心结解开之前就会先把张丰唯给弄死了。

“你关心我就直说好了,我会很乖吃药的,等一会儿马上就吃,绝对都吃下去。”张丰唯做投降状,一脸阳光灿烂,实则心底忿恨啊,恨不得抽打自己一顿,让你逞强要做个坚强的人,看你怎么把药吞下去!

丁泽幽深的眸光看着他的脸,一句话没说转身去阳台处关上门打电话,张丰唯猜他是给唐老鸭打电话,哼哼,肯定是说从今天起就到自己这边做保镖了,想到唐沐风不爽快到爆,张丰唯就心情愉悦。

瞅了两下阳台,一时半会丁泽不会再到这边来,张丰唯才耷拉着脑袋,把几种药翻出来一份,放在桌面上拨弄来拨弄去,光是闻着味道他就有把桌子掀掉的冲动,光是想象要吞下去就快要作呕了,昨晚为了吃药他还是开了一瓶烈酒冲下去的,现在是白天不好这么做吧?

趁现在丁泽看不到,张丰唯哧溜一下跑到卧室的沙发边,翻到昨晚喝了两口的酒,夹在睡袍里面忙冲出去,就看到丁泽已经转回到客厅沙发坐着,开着电视机在看无聊的节目,真是的唐老鸭关键时刻掉链子,再拖点时间不行么,张丰唯放慢脚步尽量让自己显得悠闲自如踱步进了敞开式餐厅。

运酒成功,张丰唯一脸苦大仇深,把药拨到左手掌心,右手握着小半杯金黄色的威士忌,闭上眼睛,心底数了一、二、三……停顿一下,才视死如归般张开嘴把药扔进去,抬右手……

咦?右手抬不动?!

惨了,是丁泽,这么强有力的动作除了丁泽不会有其他人了,虎口那么一卡就完全动弹不了。

张丰唯眼睛都还没睁开一杯温水就咕嘟灌了一大口进来,他一吓差点呛到气管,边睁眼边正要把药和水吐出去,耳旁响起阴森森的话——敢吐出来我就一颗一颗磨碎灌进去,吓得他一哆嗦全吞下去了。

张开眼后张丰唯眼睛微红,泪眼迷糊,这是呛的生理性泪水,还好没满到掉下来,也只能看得到丁泽的背影。

右手上的酒杯被抽走正随着丁泽的走动在他手上晃荡着,酒杯被凑近到丁泽嘴边,微微仰头喝掉,再之后就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空杯,金黄色的诱人的醇厚的威士忌没有了!

“那是我的酒!”张丰唯暴跳起来,药味在嘴里就像吃了黄连一样难过,心情不好他就敢吼人。

二话不说再次拿过水杯倒了三分之一杯酒出来,张丰唯气呼呼地瞪着人,挑衅地张口就要把酒喝进去压一压,让他不可置信的是,飞来一个什么东西“啪”一下把他手里的酒杯打飞出去,酒杯应声而落跌在地毯上,酒很快就被地毯吸收了。

张丰唯气疯了,夺走第一杯喝掉就算了,竟然还敢打落第二杯,“你只是个保镖!丁泽你凭什么不让我喝酒,你想喝随意开,不够这里还有多的是!别以为我对你好点就可以这样戏弄……”

药味在嘴里扩散开,张丰唯简直要把早餐都一起吐出来了,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吐,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除非打吊针不然就是吃药,哪种他都不愿意,既然药已经吃下去了那就不能吐出去,不然再来一次就亏大发了。

这让他想起在魔都那次厌食症,他宁可饿到后来昏倒也不愿意去医院不愿意吃药,后来还是靠着想要找丁泽报仇的那股子气才忍了下来,还要当着姜韩的面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吃药膳,这辈子活到二十六岁张丰唯就没这么委屈过,可那时候的委屈无法找妈妈诉苦,不能朝李勤他们发火,更不可能让小斌知道,于是那时候的委屈就潜伏在心底深处,以为自己很坚强扛过来了,可没想到等在这里呢,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时,竟然两相结合通通爆发了出来。

要不是为了丁泽父亲的一条命,那样的委屈能咽下去吗,哪怕现在真的发展到诡异的方向,但当初的苦难并不因此被抹平!

餐桌上的碗碟杯子酒瓶,通通遭了殃,不管是什么只要在张丰唯触手可及范围内全部被他拿起来朝着客厅砸过去,乒乓作响,一片狼藉,打在地毯上的没事,但是砸到墙面、茶几、装饰架等地方就不能幸免了。

气得满眼通红,张丰唯就像要把人吃下去一样,直到手边连椅子都没有,桌子搬不动不能砸他才停下来,急促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然后发现客厅里多了个人。

唐沐风到来时,心情很复杂,丁泽一晚上没回客房,对他来说不算好消息,可是也不能说是坏消息,起码确认一点张丰唯对丁泽来说真的不同。

只是如暴风雨扫过的狼藉一片,超越唐沐风脑中的想象,“他这是怎么了?你惹他了?”

“自己发神经在。”丁泽回了一句,带着唐沐风换了个沙发,距离餐厅远一点的地方。电视机也遭了殃,酒瓶子正巧砸在上面,嗤啦响了好一阵才停,丁泽经过时上前拔掉电源。

“你才发神经!好好的抢我的酒喝,我都让你了又打落我的酒杯,你到底要做什么?”张丰唯趿拉着软拖鞋也不管地上是否有碎玻璃,就这么冲到两人面前,大声质问,一开口就是满嘴的药味,把他的神经扯得更加烦躁。

丁泽抬眼看了一下,没做声,点燃一支香烟抽出唐沐风带来的文件看起来,他怕自己再说话会忍不住上前掐死这个笨蛋。

“丁泽不像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唐沐风好心地解释,他可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你懂什么,他对你当然好了,他从来看不惯我!我只不过用酒压一下嘴巴里的药味而已,他就把我的酒都抢走了。”张丰唯从小到大只有他抢别人东西,还从来没人胆敢虎口夺食的,边说边气得走到酒柜又抽了一瓶酒出来,吭哧吭哧撬开酒盖,这回抽出来的是一瓶红酒,光看保存的恒温箱就知道价格不菲,可惜目前这酒的作用就是压一下药味,或者是赌气用的道具。

他根本也没想到自己是借着机会撒气,撒去那股子闷在最深处的怨气,也许是在丁泽面前压制得太厉害,而丁泽又答应收钱做保镖,张丰唯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起来。

唐沐风一开始不明缘由,现在听出苗头也不由看着这样荒唐又强词夺理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他相信如果张丰唯敢再喝的话,丁泽还是会打落他的酒杯酒瓶!

“你真是笨蛋,你喝酒服药?!”唐沐风为了避免出现血案,一把抢过张丰唯手中的酒,拉着他往餐厅走去。

“多管闲事你个唐老鸭!”张丰唯发现挣脱不开,心头火气更甚,自己这么高大的北方汉子,竟然拧不过一个一米八不到的娘娘腔!

“再叫我不管你是谁都揍人了。”唐沐风神色冷峻地说,收敛笑意后很是严厉,捏着张丰唯的手腕脚步不停,才看到餐厅更加惨不忍睹,不由抚额真不知道这大少爷怎么长大的,难怪丁泽要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他。

指望丁泽解释是不可能的了,唐沐风只好任劳任怨做老妈子,扯着人翻东西,终于翻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过去,放开张丰唯的手说:“压药味就多喝水,本来那些蜜饯也是预备给你吃药后压药味用的,用酒服药,你等着死吧,死在这还要麻烦丁泽给你张家打电话让人来收尸。”

仁至义尽,还要闹的话,唐沐风不打算奉陪了,他手上的工作就够忙的,趁着丁泽在赶紧把今年的一些计划定出来。

张丰唯看着手中的矿泉水,又看看地面撒得到处是的蜜饯,小时候好像确实都是一口药一颗蜜饯的,就因为这个原因长大了他连甜的东西也腻味了,吃到甜味重的菜就要上火,就和吃药火气大一样。

被唐沐风这么折腾,张丰唯好像才清醒过来,一口气喝了半瓶水,药味还是在,不过不那么想要吐了,那时候一天三顿药膳都吃下去了,何况这一两天的药呢。地上的蜜饯他早就不吃了,七岁以后就没吃过,可是离奇出现在餐桌上,总也有人点了才会出现吧。

除了丁泽没有任何人了,一刹那间张丰唯的脑子里晃过什么,可惜没抓住,只是差点冲动地捡一颗蜜饯丢嘴里去,手才伸出就醒悟过来,顿时更加迁怒地愤然起来,站在无处落脚的餐厅,张丰唯下意识叫了句“李勤还不找人收拾”,客厅立刻响起嘲弄的呵呵大笑,他才觉得脸上发燥,这里可不是国内呢。

“你怎么不好好和他说,看这闹得,脾气也太大了。”唐沐风笑过后推推丁泽的膝盖,轻声数落着,他的笑意其实是很爽朗的那种,带着点媚意并不女气,可惜这样的笑脸在张丰唯眼中就是狐狸精了,这样的笑意就成了嘲笑。

“惯出来的脾气,一点常识都没有。”丁泽这就算解释了。

“那你也不能用这么粗暴的方法,你吓到他了?”唐沐风不在场也猜得出来,丁泽这家伙动手比动嘴快。

丁泽拉过客厅内线,三言两语招来客房服务让他们打理,挂了电话才说:“相看两厌,就这样挺好。”

噎得唐沐风无话可说,叹口气突然就觉得张大少挺可怜的,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两个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这样吧,随他们折腾去。

等一切都恢复原样,张大少在卧室里大床上已经窝了两个小时,除了客房服务进来清理打扫,放下一杯温水一瓶矿泉水和一碟蜜饯之外,没有谁再进来了。

张丰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把水都喝光,上了三次厕所,接到两个电话,李勤说支票随时可以用,现金的话也可以,最后还是唠叨着让他注意安全,早点出现云云,另一个是小斌打来慰问的,张丰唯病恹恹地回绝他说要来看望的提议,也就没有听出小斌异于往常的沙哑声音,只认为小斌年前太忙,这次过年又全权代表爷爷操劳一大家子人的大小事太累了,挂了电话,张丰唯不由觉得这次翘家一点都不好玩了。

发脾气没人哄,吃东西吃不惯,打针吃药也没人看着哄着,还没有人帮忙发泄身上的欲.火,想想就太可怜了,张丰唯趴在床上把枕头当作丁泽狠狠揍了一顿,才又把枕头压在后脑勺趴着睡着了,就是睡梦里也是气哼哼的。

到了中午唐沐风离开了,丁泽才进到卧室,就看到习惯性趴着睡觉的人,侧着头也不怕脖子酸疼,脸蛋红扑扑的,他伸手搭上张丰唯的额头,体温还是有点高,好在不吓人,也不怎么出汗,测了体温只有三十七度一,出去打电话问医生,医生建议按时吃药多喝水多休息,如果真的不想到医院挂水也没关系。

这才半天呢,丁泽就觉得难以忍受了。

他们之间除了还能上床之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羁绊,这个认知让丁泽心底骤然疼了一下,什么东西又流逝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清粼的手榴弹、小弋、妮妮的地雷哦o(n_n)o

内外有别啊,张丰唯以前在小情儿面前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爱玩爱闹但可真没这样肆无忌惮的任性,只有在最亲近的人身边才会这样霸道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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