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星城中,人声鼎沸,似乎和以往没有区别。
不过在北城区中,原来的十字赏金团驻地,此刻却是站满了各色武者。
望着场中上万人,谢山如何也没有想到,楚南竟然是会安排自己来当这个城管堂的堂主。
“大家都静一静!……”
谢山的双手朝着身前一压,场间上万人顿时是安静了不少。
毕竟,这里面有接近一半的人是十字赏金团的成员,而在场的其他势力成员,也都是认识这位北城区响当当的人物,所以,安排谢山当这个城管堂的堂主,众人也都是比较服气的!
而铁风、雷鹏和聂五三人,则依旧率领旧部,成为了城管堂的三位副堂主,手下管理的人马超过两千人众。
除了铁风之外,其余两人哪里管过这么多的人,见到自己麾下的势力大涨,几人也都是乐得高兴,虽然等阶变矮了,但是自己的势力却是着实强大了不少。
特别是忠义堂的雷鹏,此刻望着手下整整齐齐的两千余人,在想想之前整个忠义堂不到八百的人数,此刻雷鹏脸上的笑容如同花一般的灿烂,也第一次在谢山等人面前,将腰板挺得这么直。
楚南将整个北城区的大小势力灭了之后,便是将所有的残余武者降服,统统交给谢山等人来管理,收入到城管堂的名下。
而这个城管堂,虽然名义上是谢山的堂主,并不属于荡魔军的势力之一,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就连谢山等人也不得不听从楚南的号令。
楚南目前只是三品将军,按照除妖联盟的规矩,他的手下,是不能有超过三万人的编制,不过这一点自然是难不倒楚南,毕竟有着二世为人的经历,楚南的心智,甚至和那些活了好几百年的老妖怪相媲美了。
这点偷换概念的办法,自然是难不倒楚南。
不过关键还是在于这禁制用的极妙,若是没有成功在这些曾经的各大势力主身上种下禁制,楚南自然是也不敢如此放心的将这么多人交给谢山他们管理。
说到这禁制,楚南不得不又一次感激早已坐化千年的天巫皇了!
虽然在天巫皇留下的传承中并没有收获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光是这么一份记载着天巫皇生平所习的墓府天录,却无疑让楚南的眼界,已经是和一些武皇境的强者相提并论了。
而这道禁制,自然也是楚南在墓府天录中发现的。
名为锁魂心禁,和普通的禁制不同,这锁魂心禁最为毒辣的一点,便是能够种在受术者的神魂当中,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让其终生无法摆脱,当然,除非是灵魂力量超过施术者许多,不然,若是强行驱除的话,定会遭到反噬。
而神魂力量又是武者极为重要的一种东西,一旦在反噬中受损,轻则识海受损变成呆傻之人,重则便是殒命之危,所以神魂,又被称为武者的第二条生命,据说,部分修为突破天地桎梏的大能者,即使肉身湮灭,光靠一缕神魂力量亦能够重修肉身。
足以可见,神魂的强大!
而此刻,对于谢山等人而言,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楚南给自己种下的禁制,竟然会波及自己的神魂,并且,在楚南施术的过程中,楚南身上的那种强大的神魂力量,更是让几人感到颤栗。
他们知道,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他们或许终生都没有机会脱离楚南的掌控了!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目前看来,这个荡魔将军,倒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般!……”
谢山的目光扫了场间上万人一眼,当下便是将曾经的八名武王境的手下召集到了一起。
“发我的号令,召集各处尚未归来的成员!”
听到谢山此话,八人皆是面色一变。
“团长!……”
“叫我堂主吧!……十字赏金团,从今日起,再不复存在了!”
谢山幽幽叹息一声,一双目光中带着一股复杂之色,望着身前八人便是挥了挥手又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用多想了,那样的人,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让藏在暗处的兄弟们都回来吧!”
见到谢山态度坚决,八人相视一眼,终究是无奈的退了下去。
站在原位,谢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但愿我没有做错……若是触及底线,我谢山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为了苟活而委曲求全!”
目光中的复杂之色隐去,转而是闪过了一丝坚毅。
此刻,在其余三处,铁风、雷鹏以及聂五三人都是在做着和谢山一样的事情。
再怎么说,他们十大帮派在北城区中屹立了数十年,偌大的势力岂能在一夜之间说灭就灭,若是光明正大的打的话,以荡魔军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松的同时拿下四大帮派。
而楚南等人,也正是趁这个意想不到的时机,打了一场突袭,让四大帮派皆是措手不及。
要不然,这一仗,楚南即使胜了,也绝对是损失惨重。
……
此刻,在荡魔军的驻地当中,空荡荡的议事厅内只有两道人影相对而坐。
“你就这么放心他们?……”
孟策坐在楚南的对面,抬手倒上了两杯热菜,眉头间也是隐隐浮现出一丝疲惫之色。
一夜未眠,又忙活了这么久,以孟策没有半点元力支撑的凡人之体,此刻自然是难免感觉疲惫。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让谢山他们四个看到了我们荡魔军的实力,便是起了震慑之威,而且,加上我那道禁制,只要他们四个不起二心,这城管堂,则不必担忧!”
楚南淡然一笑,平淡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孟策听到此话,微微一怔之后,旋即又是一笑,移转了话题:
“三大势力那里反应如何,我们这封信,不一定能够镇得住那几个老狐狸!”
孟策的神色中略显几分担忧,整个北城区乃是乱星城中的一块肥肉,三大势力垂涎已久,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所以他也在担心,单凭楚南的那一直片言,时候能够压得下这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