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禇见小曹看向他,倒也不慌不忙,神态自若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侯爷起了兴趣:“哦?原来你们已经有结果了,那好啊,既然这样,那就赶紧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吧。”
其他人也都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小曹他们。只见小曹一句话没说,抬起手一挥,大厅四周奔过来十几个安保人员,这些人其实都是曹家的打手,他们将老禇和禇木等人团团包围在了中间。
老禇看了看这些人,问:“小曹,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缓缓地道:“火会长,可不可以劳烦你把你的上衣解开?”
“解开上衣?为什么?”
“昨晚在山道上,辰阳与那几个黑衣人交了手,并且还重创了他们其中一位头目。”小曹说:“那个头目身上,有他捅出来的两处刀伤。”
“那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咯?”老禇望着他眯起了眼睛。
“放肆!”段戬突然站出来,指着他阴冷冷的说道:“姓曹的小子,别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乱说话,我们五行会的老大死在你们曹家的地盘上,水会长也在你们的地方被人掳走,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我们五行会自己密谋干出来的喽?”
曹海这时说话了,望着老禇他们道:“特殊时期,也莫怪我们曹家不礼貌,这也是为了在这里所有人的安全。如果你们真是无辜的,解开衣服看一眼应该也无妨吧?”他顿了顿,眼里闪烁着凌厉的光,又道:“还是说,你们在心虚什么?”
“你……”段戬咬着牙,有些恨恨的看着他。
在场的宾客有许多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有的小声说道:“就是啊,不是你做的话,看一眼怕什么。”但大多都因为不想得罪五行会,所以皆是保持着沉默,干脆就让曹家来充当这个出头的。
我目光望着老禇,心里暗暗想道:“老禇,这下子,你打算怎么办呢?”
谁知老禇却轻松的笑了一下:“好啊,我脱。”
我一愣,他真的要……
只见老禇伸手一颗一颗的解掉了自己的扣子,脱掉了自己上衣的外套,随手丢给了旁边的段戬,小曹的眼睛一刻不移的死死盯着他,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这样看着,段戬像个小弟一样在旁边帮他拿着,接着他又继续去解白衬衣的纽扣,老禇的动作不紧不慢,显得十分悠闲,但白衬衣本来就没有全部扣住,所以很快就全部解开了,露出他宽厚结实的胸膛,还有强壮的胸肌。
我瞪大眼睛,怎么可能!?老禇的胸膛结实而强壮,古铜色的皮肤并不光滑,甚至有些粗糙,却让他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可是他的胸膛上竟然没有任何留下伤口的痕迹!!
我完全傻眼了,在那一刻,我甚至怀疑昨天晚上在山道上老禇是不是有跟我对过话,还是说那只是我的幻觉,我的一个梦,我记错了而已?
李仇也有些意外,眉毛轻轻一扬,挪过视线,看了一眼身旁的犬长老:“犬长老,好像跟你说的有点不太一样?”
犬长老摸着怀里的比特犬,那条比特犬耸动着鼻子用力嗅了嗅,却完全没有了昨天兴奋的样子,反而懒洋洋的趴在犬长老的怀里,没有一点精神。
“怪了。”犬长老挑了挑眉说:“他身上的血腥味好像消失了。”
“哦?”李仇深深的看了那老禇一眼。
小曹见到着一幕也顿时呆住了,怔怔的看着老禇*露的胸膛,半天没有说话。老禇冷笑道:“怎么了,曹大少,有检查出什么问题来没有?”
“这……”小曹一时无言。
四周的宾客顿时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曹海也皱起了眉毛,这样的情况无疑让他们曹家有点下不来台了。
我脑袋里乱哄哄的,不断回忆着昨晚山道上的场景,我确信自己一刀捅进了老禇的胸膛,而且也看见鲜血涌出,不存在什么穿着防护服的可能,那个黑衣人的声音,加上他的功夫路数,加上他对我的了解,那个人也一定就是老禇无疑,可他身上的伤为什么会不见了?……
我猛地想到了什么,对了,如果那个黑衣人一定是老禇没有错的话,难道说眼前的这个老禇……
正在这时,身旁的南风突然传来声音:“咦,你不是昨天那个?”
我抬起头,见南风正表情复杂的看着前面一个人,那是一个很漂亮很妩媚的女人,打扮得也很得体,穿着露肩的礼服。女人朝我们迎面走过来,面含微笑,而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但我并不认识这个女人,我看南风好像认识她的样子,于是便低声问他:“你认识她?”
南风摇摇头:“不算认识,但她就是昨晚邀请我跳舞的那个女人。”
我一怔,这时那个女人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她微笑的看着我:“你好,阳哥。”
我回过神来,下意识礼貌的回应道:“你好,请问你……”
话还未说完,我就感觉到自己的下腹突然一凉,只听很轻很轻的“噗嗤”一声,那是刀刃类的利器刺穿皮肤的声响,一股熟悉的感觉瞬间蔓延了我的全身,紧接着我的小腹就感觉到了痛楚,这他*的是被捅了啊!
我惊愕的低下头去,只见自己的肚子已经被捅出了一个血窟窿,而面前的那个女人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刀子拔了出去,然后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接着转身就走。
捅刀的声音几乎微乎其微,再加上那女人的动作很隐蔽,用身子挡住了刀子,旁边又都是人,除了我自己,基本上没有人看见我被捅了,利索得简直就好像是排演过无数遍的动作,先是接近我,让我毫无防备,接着很快捅我一刀,捅完也不再步,直接调头就走。
我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这人显然是个高手,捅的部位恰到好处,一刀就捅得我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被捅的一刹那我有点说不出话来,只是身体自然地弯腰下去,而那个女人立刻钻进了周围其他宾客中去,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咦,阳哥,那个女人刚刚跟你说什么了吗?怎么又走了?”南风在我的后面,他只看见那女人好像凑到我身边跟我说了句什么话,然后就离开了,还没看见我被捅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