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并不怕,只是不明白小官人微言轻,怎么就招人暗中人的谋害了。”
“那还不简单,你入了凤临王的眼了呗。”
墨闲拿出棉帕,将指尖的血细细地擦去,这个动作有点娘,虽然他看起来壮硕得像个沙场征战的将军,还是让人感觉到有些违和。
“王爷,请吧。”
水流云懒得跟他废话,回头对着若有所思的凤临王做了个请的姿势。
“做什么?”
凤临王有些莫名其妙。
“当然是回到晏府搜查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王爷不想查个仔细,找到那隐藏在暗中的人么?”
水流云道。
“不必查了。来人,将方才看守马匹的人给找出来,赐死。”
凤临王薄唇一启,杀伐天下。
看管不力是死罪;若是自己下毒,那就更加是死罪。
总之,之前留在晏府门前看顾马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王爷饶命。”
青衣卫中,一名皮肤暗黑的男了,扑通跪在了地上。
不消说,之前在晏府门前,就是他看顾的马匹。
“你为何要给马下毒害本官?”水流云将手扰在官袍里,居高临下地问道。
西斜的太阳在她的头顶上渲染着无数红霞,淡淡的语气,平静的表情,就像在审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案件。
“木大人,不是小的下毒,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黑皮肤的青衣卫十分委屈又慌张地道。
他是失职罪,罪不致死,就算王爷要他死,他也想死得有价值一点,不想让自己白白地担了这个罪名,让那个真正下毒的人逍遥法外。
“那你说说,为什么马会发疯?”墨闲过来凑热闹。
水流云瞟了一眼墨闲,道:“不是你下的毒,那么就是这位墨闲医师给弄错了马中毒的时辰。”
墨闲一听,不依了,瞪大眼睛道:“木大人这是在开玩笑吗?在下就算医术再不济也不会弄错了这马被下药的时辰。原本马不会这样就轻易发作的,在那火麻里还添了一抹麝香,加速了血液的流动,才会让马刚离开了晏府走动之后就发作。”
那黑皮肤的青皮卫猛然抬头,道:“小的在看管马匹的时候,晏府里的齐管家,过来跟小的说了几句话。还称赞咱们王府里的马长得好。可是小的没有看到他有下毒的动作。”
“英俊!”
“在。”
“马上带人去将齐管家给逮了。若反抗,杀无赦!”
“属下遵命。”
杀杀杀,整天就知道杀杀杀,水流云很不客气地冲着下命令的凤临王翻了个白眼,反正他没看她。
谁知一个白眼还没翻完,凤临王就转过头来,刚好撞上。
“木大人,你这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他有些阴测测地道。
“哪里,哪里,哪里有。”
水流云装傻,转移话题,道:“眼看这天就要黑了,要审案的话,还是移一移场地吧,这大街上,都是收摊了赶着回家的老百姓们。咱们堵着路,也不是个事儿。”
凤临王当街审案,京兆伊闻讯而来,已经封了大半条街,当然有啄头可看,但是,天黑了,更多的是着急回家的。
而且,很多都是城外农庄里挑担来卖的庄稼汉门,如果再不出城,只怕城门要关了,他们的钱来之不易,舍不得住那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