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周昀峰在台上只听得身后一声阴冷的话语。
回头一瞧,这个西装革履金发碧眼的人,便是尘三岁。
只听他说道:“周兄,简直一派胡言!正所谓,知行合一。实事求是!我们这轮输了就是输了!难道还要强词夺理?这未免太损我们天朝神威了。”
“啥?”周昀峰一愣,这场论战周昀峰如今已然稳操胜券,为何拆自己台反倒是个“自己人”呢?一时疑问。
“怎么,尘三岁,你这个外国人本性还是暴露了哈~”周昀峰做事向来直来直去,一语道破这尘三岁外国的人身份。
“你!你别管我哪国人,现在我是代表天朝才比赛,你这种赢得比赛的方式真是令天朝蒙羞!”尘三岁道。
“那比赛作诗呢,你倒是作啊!人家小倭国大老娘们都能写,你个美坚国作家就不能写了?”周昀峰有点不忿说道:“诗文论战,你得论啊,他们论不过我,怎么就强词夺理了?”
周昀峰的话看似不经大脑,实际上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之地。
他先损了倭国那个改换国际的穿着旗袍的大老娘们,又把尘三岁尸位素餐说出,着实令尘三岁骑虎难下。
大老铁的话不由得激怒了尘三岁,他登时热血攻心,想起了最新抄袭的诗文:“哈哈哈,既然如此写就写!”
言语一罢,挥动毛趣÷阁在宣纸上写下了薛璞的《鹧鸪天·昨夜桃花夜催》
昨夜桃花夙雨催,江天一色雁群归。兴来沽酒春风钓,醉罢卧矶大梦陪。
如槁木,忘玄机,浮生莫使与心违。世人逐利成牛马,不似山林自在飞。
词作写罢,登时一片哗然。
薛璞这词,纯以白描,写的平实质朴,归于自然,少了文采雕琢的痕迹,不过隐遁避世之意,却写的明朗。
词作读罢,不少人都觉得回味无穷。
王笑言在远处看着比赛,看见尘三岁写出:“世人逐利成牛马,不似山林自在飞。”这样的句子后,不由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这人是真淡薄名利?还是纯把才情归于诗意的天纵奇才??一时困顿。
谁知台下一声发出了一个安静声音:“你这词不是你作的!”这声音令无数对于词作赞叹,归于平寂。
周昀峰定睛寻去,便在台下发现了安静的靓仔陈浩鹏:“老陈?你说啥!你这不拆台呢吗?”
众人心中亦是忐忑,须知陈浩鹏这话至关重要,中方与他人论诗,选手竟然抄袭他人诗作,而且抄袭之人还是叱咤风云的富豪诗人尘三岁。
可见此事影响,一来抄袭认证,天朝颜面扫地,而来坐拥无数粉丝的尘三岁也要遭殃。
三来选手抄袭,那中方再如何去辩驳,也还是败了。
而且输比赛又输人。所以一般人就算要戳穿,也会在赛后。
所以这个比赛中若是没有几分胆气,敢公然戳穿选手的,当真是不得了。
而这个不得了的人竟然是陈浩鹏。
“什么!”
“我们家三岁抄袭!”
“不可能!”
无数女粉站了出来,山呼海啸的一般冲向陈浩鹏帅不过三秒登时就跑,他平时懒懒笨笨的,没想到求生欲旺盛,似一直猴子一般直接窜上了大厅的柱子,手脚搭在盘龙柱的花纹上不敢下去。
往下一看都是风了似的女粉丝,和丧尸围城一般。
尘三岁兀自冷笑,心道:“哈哈哈,论名望地位,我就抄了他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我雇粉丝也能把他填了。”
陈浩鹏躲在柱子上喊着:“《我在都市当灵探》薛璞第一章就写了!我还在边上陪他钓鱼呢!!你们不信去点击收藏啊!”
“我们不信,偶像说的就是对的!”
“对,我们相信尘三岁!!!”
“这逼到死都不忘做广告,一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交易。”底下的疯子一样的粉丝。
突然一声训斥,慈祥却又严肃,掷地有声的说出了一句: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我中国号称礼仪之邦,礼呢?仪呢?选手内幕,潜规则,暗箱操作,阿谀奉承,奉迎拍马!嫉贤妒能!蔑视文化。
打着君子之名,道貌岸然,却做得全是小人勾当。
更有甚者,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只知道偶像追星,丝毫不顾及本质真像!老太太我真后悔来参加这个所谓的盛会!”
说罢叶老先生,愤然离席,一个九十多岁的和蔼老人愤然离席,当中愤懑自不必说。
周围专家一众轰然。
主持人只好休赛。
尘三岁正直风口浪尖,没有解释,看着叶老先生离去的身影,赶忙追了上去。
很快一群尘三岁的手下,全副武装,冲进了叶老先生的休息室。
而这一幕正好被从酒库上来的小狐狸和薛璞撞见。
小狐狸半抗着薛璞:“诶呦你好硬啊!弄得人家好疼。”小狐狸吐槽着薛璞的肌肉。
薛璞喜欢喝酒但是酒量感人,更何况在酒库里的[趣÷阁趣岛 www.biqudao.info]一阵狂饮早让他醉的天昏地黑了。
小狐狸扛着他,可是自己力气小,步履蹒跚的。
突然见到一群人闯进了叶先生的房间。
“哼,你们要干什么?要向当年清政府杀文人一样处理我吗?”叶老坐在床上,看着一群手持枪械的人。
“我告诉你们,当初我也被日本 鬼 子的枪指过脑袋,也在美国见过黑 帮!我都快一百岁了,你们这些个人别想吓到我!”老太太甚是有气节!
只见尘三岁走了进来:“诶呦,族奶奶,您老别和晚辈置气,我们都是一家人。”
叶老一声叹息:“一家人却是不假,只不过当年石碏能为大义,大义灭亲。今天我又为何不可?”
尘三岁冷冷笑道:“哈哈,什么大义?他们汉人的大义吗?您是读书读傻了吧,真把自己当汉人!您可别忘了,我们满 洲人是从来不讲大义的!”
“诶,孩子,大清已经亡了,你们这些人为何还是这般冥顽不灵呢?新时代不好吗?”叶老道。
“好?好什么好!他们汉人夺走了我们大清江山!我们满洲人不能杀光汉人,重新作回他们的主子,这就是愧对我们先祖?这叫好吗?”尘三岁道。
叶老先生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虽然是叶赫那拉氏,但是从小到老,读的是汉家书,学得是汉家礼,吃的是汉家饭。汉人对我们有恩啊!他们爱新觉罗家,这么多年是怎么对我们的?
当年我在倭占区,若不是汉人以德报怨庇佑我们和我的家人,恐怕也要被倭人杀杀了啊!
你也不想想,当初旗人入关,屠杀了多少汉族老百姓,我的祖辈的时候他们还把汉人当做奴才,说杀就杀呢!
可是汉人是怎么对我们的?国父立国之后一视同仁,如今又是各种各样的福利政策,这样的以德报怨,你还要怎么样?!
我治学多年,每每读到清兵入关,城内士人才子玉石俱焚,男女老幼一个不存的时候,心有多痛,有多少文明文化至此淹没!”
尘三岁冷哼一声:“哼!老太太,你休要再说汉人的好了!我大清可没有敬老爱幼的习俗!先贝勒爷莽古尔泰,手刃亲母!你就是我一个祖老,杀了你不在话下!”
叶老一声怒骂:“混账!要杀就杀,你们的刀枪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转过头去不与理会。
见得叶老已报了必死决心,尘三岁突然话风一转:“诶呀,奶奶!孙儿唐突了!知道奶奶彪炳气节!但是您别忘了,您始终是个满洲人啊!”
尘三岁阿谀道:“您多年治学,著作颇丰,弟子门人无数,您为何就不能为我们满洲人效力呢?您想想,您在文化界的影响力!
现在中国反清思维高涨,处处批评我们暴虐,残忍,屠杀,压迫!我敢说您一句话,这肯定能压下去一大部分人的言论呀!”
叶老更是愤怒:“你呀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算盘!把清军入关的屠城说成是中国内部的朝代更迭,历史潮流,淡化异族入侵,把你们的屠杀变成合法化,合理化!
就是为了给你们这些境外满洲势力复国做舆论基础!
还想让我帮你们说话?你以为我和阎崇鲶那个混蛋一样吗?我告诉你,我不骂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混蛋就已经是最大的夸赞了!醒醒吧,大清亡了!!”叶老先生义正言辞的呵斥贼人。
登时令得尘三岁大为愤怒,他挥起手掌就要去打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突然一个古尔丹身影出现,一把将尘三岁拉住:“爱新觉罗·褀焘!”
褀焘用日文训斥道:“八嘎!我们留着她还有用!这个诗会举办之后,这艘船不回大陆!直接去菲律宾!”
叶老神色一凛:“你们什么意思?”
叶赫那拉·三岁笑了笑:“哈哈哈,这艘穿的最下面一层,我们埋下了能炸毁一座城市的炸药,一到了菲律宾我们就爆炸,天朝和菲律宾一旦开战,哈哈哈哈!
那就是我们大清复国的时候!老太太,我劝你乖乖听从我们的吩咐,这样这船上的人才会活命,知道吗?哈哈哈哈!!”
千面狐躲在一旁用手机记录着,对话的一切,而薛璞已然醉倒,她心知大事不好急忙去叫,可是薛璞任然迷迷糊糊。
突然他们好像被发现了。
“小狐狸...”
“嗯,薛璞?”小狐狸忙唤,轻轻用手帕给他擦脸。
可是薛璞的脸还是和猴屁股一样。
“你跟了我吧,我带你放牛去!”
“傻瓜,刚刚差点给人家来个一步到胃,差点死在你身上,还要去放牛?真是个淫贼!”
“....淫贼...好名字。”
“我给你说,你都听到了,你醉归醉,今天晚上都听你的。”小狐狸把薛璞抱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