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此刻正处于阴云笼罩的压抑气氛中,秦璋庭猛的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道:“这秦猛和秦勇实在是荒唐,这种节骨眼上竟然还到花楼惹出人命,真是气煞老夫!”
秦勇和秦猛是秦璋庭的侄儿,一手经他提拔,手中握着调动京畿卫和护城卫的兵符。虽然秦璋庭手下众人都握着兵权,但那些军队没有王令召唤不得进入都城,他们如果要谋逆,京畿卫和护城卫是主力军。秦勇秦猛入狱,兵符必定会被收回,他们的部署短短一夕竟被打乱。
戴高身为文官,虽不掌兵权,但脑子灵活应变,对秦璋庭建议:“舒澈那毛头小子一直忌惮大人,只要大人稍加压力,逼他将兵符交出来即可。”
秦璋庭一摆手:“这不用你说,老夫早就想到了,舒澈他必定不会将兵符交予老夫或者老夫手下任何一人。但是舒澈那里有我们的细作,你们可引诱他将兵符交给赵岳,这样一来兵权还攥在我的手上。”
戴高略一思忖,自信满满道:“这个不难,大人的计划可继续进行。”
三日后,城外水利兴修,舒澈被请出王宫视察。
华丽马车内虽然宽敞,但空气却让人感到无比窒息。车队由秦璋庭开路,戴高与赵岳殿后,姜飏和李执初带着十数名心腹守在马车旁,整队人气氛微妙。
舒澈担忧的看向秦素,今日出宫本就不打算将她带上,奈何秦璋庭等人‘言辞恳切’将她也一并‘请’出了王宫。
马车行到山中,四处寥无人迹,秦璋庭递了一个眼神给身边的士兵,那士兵拍马到赵岳身边附耳说话,赵岳看向秦璋庭沉重的点头。
“王上,下车吧。”秦璋庭手一扬,车队已经停止前进,他带着奸蔺得逞的自大神色,大摇大摆的拍马到马车旁恭请舒澈。
姜飏修长的手指握上剑柄:“太尉不得无礼,还不速速退开。”围在马车旁的心腹立刻将秦璋庭和他的亲信围住,同一时刻,护送车队的兵马也将姜飏李执初一群人围住,双方人马在这一刻展开了双重包围,举刀相向僵持不下。
此时马车内又是另一副光景,舒澈握住她的手,感到掌心一阵阵凉意传来,不禁捂得更紧了些:“素素,你知不知道一旦失败,我们将九死无生。”
她莞尔一笑,声音轻柔似晚风拂过他的心:“我在这世上识得的只有你与明珠,佛曾说过,留人间多少爱,迎浮华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只要和你在一起,生死相随又有何惧?”
他看着她真挚的目光,心中大为震荡,车外的吵闹与阴谋权利都已经抛诸脑后,时间在这一刻好像跨越沧海桑田,永远定格在这里,为了她这样一句话,他已经等了三年有余。
马车外正剑拔弩张,秦璋庭抽出宝剑向天一指,豪气干云道:“舒澈小儿生于赤燕长于赤燕,曾与赤燕宁中流勾结在一起,如今回到大睿居心叵测,老夫身为大睿太尉,不得不替天行道以保我大睿千秋基业!”
两方兵马刀剑相向,一场战争一触即发,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却有一人从马车里站了出来打破了这其间微妙的平衡。
“爱卿是否太过心急了?”舒澈眼神凛冽,堪堪往那里一站便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王者的霸道之风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