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较勇气的家伙壮着胆子道:“这位老大,我们实力不如你,但我们刁老板是风雨赌场的人,你既然是来谈事情的,还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喽喽。”
夏宇川一步踏出,飞起一腿踢出。
说话的家伙闷哼一声,双眼翻白,百八十斤的身体横飞出去,砸在七八米外的一张实木桌子上,连人带桌一起倾覆倒地,又滚了七八米,到达墙根的时候,才停下来。
“拿风雨赌场压我,你找错了对象,刁克霸占了我徒弟的东西,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他算账,你以为老子真有那个闲心跟他聊天啊,傻逼?”夏宇川道。
“你找他算账就算账,为何要砸了我的酒吧?”就在这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大老板,你总算来了,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酒吧混混们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叫苦道。
“大老板,这个人很厉害,我们挡不住他,不好意思。”胡飞也来了精神,对夏宇川的恐惧情绪,瞬间减弱了。
“难道这不是刁克的酒吧?”夏宇川才不管大老板是谁,他根据自己调查得来的资料,确定刁克才是这个酒吧的老板。
“是的,也不是,他只占了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的股份是百分之五十一,只是平常时候,都是他在管理,所以除了极少数几个老不死的家伙,外面的人都以为刁克是这里的老板,但实际上我胡彪才是真正的东家。”威严老者冷冷道,朝胡飞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胡彪话说的请说,可是看见地上的两个大坑,心中忍不住一阵发寒。
他也是练过功夫的人,一掌拍下去,能够轻松拍碎足球大的石头,六十几岁的人,每天还能吃五斤肉,六斤酒,夜夜笙歌,无女不欢。
看到夏宇川两拳砸出来的大坑,胡彪顿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心里大骂刁克给自己招祸。
不过,胡彪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刁克背后靠头极大,自己如能扛过这一遭,日后肯定有好处。
“你胆很肥,竟然敢到寺维大人的地盘来打野?”胡彪咬牙切齿道,神情异常气愤,但却没有动手。
酒吧混混见老板出现,胆子也大了起来。
“寺维大人说的就是寺维秦吧?”夏宇川神情冷漠,淡然笑道:“纵然寺维秦是天上的神仙,神通广大,能够为你们报仇,可是却只能在你们死之后,每个人要为自己的冲动行为负责任!”
夏宇川拔出一根固定在地上用来跳艳舞的钢管当做武器,撒向拿枪的胡飞。
他虽然有自信,即使胡飞开枪,也打不中他,可拿枪的胡飞是一只讨厌的苍蝇,必须先解决。
胡飞的反应和力量,都远逊夏宇川,手中的枪顿时被钢管磕飞。
夏宇川手脚肌肉凸出,身体筋脉里面涌动着恐怖的力量。
他双手抓着另一根钢管,轻轻一拉,随着连串的爆响,碎石和木屑纷飞,钢管被拔离地面。
“杀!”
夏宇川一声怒喝,一声爆喝。
酒吧房间里到处钢管晃过的影子,胡彪等一群人别说进攻,他们连夏宇川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该死!”胡彪心脏剧烈跳动,他瞅准一个空位,猛地拔出一根齐眉铁棍,怒吼着扑向夏宇川,侵掠如火。
夏宇川的拳头突然出现,仿若天外飞来,正好砸在胡彪的左脸上。
就连夏宇川自己也暗暗惊讶,自己这一拳有种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倏然而止,行云流水般的感觉。
这一拳的威力,在他的战斗生涯中不是威力最大的一拳,也不是技巧最复杂的一拳,但绝对是感觉最好最精彩的一拳。
拳头触及胡彪的瞬间,汹涌澎湃的拳劲,淋漓尽致的全部释放出去。
在那一刹那间,夏宇川对拳法之道的领悟,仿佛突然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站在角落里的酒吧混混和近乎****的酒吧女郎,惊恐的看着夏宇川的拳头,目瞪口呆。
胡彪中拳后,上下牙关猛烈碰撞,身体剧烈颤抖,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乱成一锅粥,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撞飞。
夏宇川闪身临近,补发一拳。
胡彪身在半空中的时候,身体又挨了一拳,顿时双眼凸出,感觉自己的肋骨仿佛粉碎,肠子似乎全断一般,飞出去十几米远,撞在墙上,滚到地上。
他肥硕的脑袋跟沾满了肮脏体液和食品垃圾的硬质地板,来了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胡彪耳朵里轰鸣声阵阵,脑袋好像处于脱水状态的滚筒洗衣机,额前一片漆黑,血液疯狂挤压血管,好像下一刻就要爆体而亡的样子,痛苦至极。
夏宇川挥舞着手中的钢管,在星月酒吧的地下层里面一顿乱打乱砸,刁克虽然不是这里的真正老板,但也有将近一半的股份,算是刁克的产业。
今晚找不到他的人,那就砸了他的铺子,然后坐等刁克来找自己呗。
相信以刁克的习性和气度,绝不可能忍得下如此奇耻大辱。
几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酒吧混混,见到这一幕,疯狂贴着墙根跑向上面那一层,狼狈而逃。
穿着暴露的酒吧女郎,则连逃都不敢逃,站在哪里尖声恐叫。
事实上,她们几乎身无寸缕,也没办法外逃。
夏宇川毁掉星月酒吧里各种价值不菲的设备后,把胡彪的脑袋按在地上,冷笑着道:“记住,你虽然没有招惹我,可是不应该为刁克强出头,有些事情你扛不下,那些小喽喽不知道刁克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药店,他每天晚上,一般不在星月酒吧喝酒把妹,就在新月药店嗑药。”胡彪惨兮兮道。
“新月药店?”夏宇川一愣,他实在想不到,刁克那种人,竟然喜欢泡在药店,但他转念一想,嘿嘿笑着问道:“那个药店,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吧?”
“夏老大,夏大爷,你就绕了我吧,说出新月药店这个名字,我已经注定完蛋了,必须今晚就跑路,否则很可能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至于其它的东西,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说啊!”胡彪哀求道。
“行,我就放你一马,赶紧卷铺盖滚蛋吧,否则他们迟早会发现你出卖了他们。”夏宇川道。
从胡彪的话和表情里面,夏宇川已经猜到了新月药店,应该暗地里贩卖毒品。
众人的习惯性思维,都觉得毒品主要在各种娱乐场所泛滥成灾。
但那其实是指终端消费场所。
位于中间环节的毒品转运场所,则隐蔽多了。
夏宇川曾经亲眼目睹费少杰偷运毒品进城时的方法,当真是五花八名,无所不用其极,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进城之后,也不可能直接分销到各个娱乐场所夜总会,中间肯定还有各种拆家,存在毒品的转运集散地。
胡彪嘴里的新月药店,应该就是一个小规模的毒品转运中心。
想到这里,夏宇川让林铁柱去公用电话亭,给肖若楠打了一个电话。
虽然跟肖若楠分别的日子并不长,可是最近几天没有联系,竟然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肖若楠不管缉毒,但纵然她把这个消息分享给缉毒队,功劳簿上也有她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然,夏宇川让林铁柱打电话时,没有说毒品的问题,而是说新月药店有可疑人物,可能密谋制造恐怖事件。
当今的社会态势下,只要涉及“暴恐”二字,警察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火速出动。
“夏师傅,新月药店这地方我听说过,他们的老板是个神秘人,功夫很厉害,据说已经达到了武师境界大圆满,只是不清楚是否就是刁克。”林铁柱道。
“夏师傅?”夏宇川脸上满是黑线,没好气道:“你就不能换个称呼,或是少说一个字?”
“是,师傅!”林铁柱尴尬的点头道。
“走,我们去新月药店买药去!”夏宇川道。
新月药店距离星月酒吧不远不近。
夏宇川问明了地方之后,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药店里面灯火通明,但是大门却半掩着,一看就感觉有些不正常。
夏宇川和林铁柱走到门口,一个店员从里面闪出来,不耐烦的道:“别来了,今天太晚,买药的明天再来。”
“现在还不晚,怎么就关门了?”林铁柱反问道。
“去去去,老子开店,想什么时候关门就什么时候关门,跟你有什么关系?抓紧离开这里,新月药店不打你的米,再呆下去,小心我揍你。”店员吹鼻子瞪眼,嚣张跋扈至极。
“狗仗人势的家伙,看看这是什么?”夏宇川直接拿出一大把钞票,在店员面前晃了晃。
“噢,原来是内行人啊,那么快请进,是想买普通的药,还是买特效药?”店员眼睛一亮,用力揉了揉,确认那是一捆主席肖像,目测数目至少在十万以上,立即热情的邀请道。
走进药店,夏宇川鼻子用力一吸,立即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
整个大厅里面光线十分明亮,中间四排药价,竟然精雕细琢的镶嵌着古朴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