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轩二十八岁了,正是事业当头,在省电视台红红火火的一姐。要是这么早放弃工作,估计也挺无聊的。她也就这么说说,其实真让她走,她还舍不得。
何大军也知道,她的理想是上中央电视台。
“为了你,舍不得也只能舍得,就怕你安顿不下。”刘晓轩笑了笑,露出两排整洁的牙齿。何大军看着她,却是越看越喜欢,这女人,简直是熟透了。
看着如此迷人的刘晓轩,何大军就叫了一声,“晓轩!”
“嗯!”刘晓轩眨眨漂亮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何大军,一脸期待的样子。
何大军看得有些入神了,真是个迷人的妖女啊!于是他问了句,“最近有没有人追你?”
刘晓轩脸色微微一变,埋怨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她低下头,一个劲地吃饭。
何大军觉得她的表情的些有古怪,便追问了一句,“真没有吗?”
可能觉得何大军较上真了,刘晓轩只好放下筷子,无奈地道:“这些事你问了乾嘛?人家追我是人家的事,我心里反正只有你!”
这么说就有了!当然,象刘晓轩这么漂亮,又这么有名气的女孩子,要是没有人追那就真怪事了。
不知怎么的,听了刘晓轩这话,何大军心里便有些不快。“谁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盯上不放,何大军也一样。
刘晓轩没想到何大军较真了,只好如实告诉他,“一个叫谢孟飞的无赖,纨绔子弟。”
“谢孟飞?”
这人自己熟啊!书记谢建国的儿子嘛,这鸟人居然敢打刘晓轩的主意?其实,刚才何大军前两天听到胡磊跟他提了几句,他不过随便问问,探探刘晓轩的口气。
刘晓轩在省电视台里,追求她的人自然很多,但这个谢孟飞比较恶劣。约了刘晓轩几次,见刘晓轩死活不上钩,心里便有些生气,扬言道,如果刘晓轩再不给面子,就要叫人轮了她。
好嚣张的家伙!
刘晓轩呢,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何大军较真了,自然就不敢隐瞒。于是她便把谢孟飞最近老是骚扰她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何大军放下碗筷,点了支烟,听着刘晓轩把事件说完,他才缓缓道:“这个谢孟飞也太不象话了,明天我去会会他!”
“不要!这样对你影响不好!”
刘晓轩的确很担心,何大军现在正处在仕途的关键时刻,如果被这些传闻所累,势必就有人借机起事,对他进行打压。
没想到何大军态度很坚决,“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个男人吗?”
刘晓轩不敢说话了,只是老老实实呆在她身边。
刚好这时,门铃响了。
叮当――叮当――刘晓轩立刻站起来,朝门边走过去,在猫眼里看了一眼。谢孟飞――她回过头,看了看何大军。
“谁?”
“谢孟飞!”刘晓轩象做错了事似的,低着头,不敢正视何大军的目光。
门外响起了谢孟飞的声音,“晓轩,开门,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里。”
“把门打开!”何大军想想,这事还得自己出面解决,否则让谢孟飞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既然他找上门来了,自己再回避也没什么意思。
听了何大军的话,刘晓轩就朝门外喊了一句,“谁啊!”
“是我,谢孟飞!晓轩开门吧!”
刘晓轩又看了何大军一眼,冲着门口道:“等等,我换套衣服!”
等刘晓轩换了标准的职业装出来,打开了门,谢孟飞就拿着鲜花站地那里。“晓轩,送你的……”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何大军坐在沙发上,一幅男主人的姿态在抽烟。他看上刘晓轩有好久了,一直没发现她与哪个男人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何大军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心里就想开了。
象刘晓轩这样的女孩子,二十八岁还没有对象,只有二种可能。一种就是太过于清高,为了理想而奋斗,不过这种可能似乎不太现实。
第二种可能,就是被人包了,或者她原本就是哪位权贵的禁脔。因为在这个圈子里,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只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没发现刘晓轩生活上有异样的举动,每天按时回家,偶尔出门的时候,也是和几个女孩子在一起。
就算是电视台或者其他单位搞活动,她也是丝毫不越雷池一步。从来不与哪个客户或者领导,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谢孟飞想不明白了,难道她这种女人,天生就不懂得男女之情?
一生以泡妞为宗旨的谢孟飞,凭着他阅女无数的经验,从刘晓轩那饱满而有弹性的胸部判断出,刘晓轩绝对不是那种没有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
你看她魔鬼一样的身材,前凸后翘的,没有男人的滋润,能这么肥吗?
想不明白了!
何大军的出现,谢孟飞一下子找到了答案。愣了很久,僵在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化开。“大军,原来是你在这里。”
目光瞟过刘晓轩身上的衣服,穿这么整齐,还好,好象没有被糟蹋过。
何大军坐在沙发上,没撕破脸的时候,他也不好发作,只是朝刘晓轩招呼了一句,“晓轩,倒茶!”
谢孟飞是书记的儿子,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电视台里有两个小姑娘,已经中了他的五毒神针,被污染了。最近这家伙又把目光瞄准了自己,其实刘晓轩知道,他来电视台找那两个女孩子,只是把她们当成垫脚石,借故接近自己而已。
而那两个女孩子很傻,很天真,被人耍了还乐此不疲。
听何大军叫自己,她立刻跑去泡茶。本来还带着一丝侥幸的谢孟飞,听到何大军这句话,心里的希望瞬间全部破碎了。他这完全是男主人的姿态,刘晓轩果然惨遭毒手了。
何大军扔了支烟过来,“坐啊!”
谢孟飞讪讪地笑笑,来到沙发上坐下。要是换了平时,换了别人,他早带着几个人拿刀子砍死这丫的,但对手是何大军,他不敢造次。何大军是本省冉冉上升的政治新星,谢孟飞自然不会做这样和他较劲的傻事,他的脸上也很快把进来时那丝尴尬给抛到九宵云外。
“大军兄弟,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不好意思!”谢孟飞居然如此能屈能伸,令何大军也大为意外。
只是在刘晓轩倒了茶过来,挨着何大军坐下的时候,他的心又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妈啊,这对奸夫Y妇。
聪明的人,绝对不会使用拳头去对付敌人,既使赢了,也只有伤害对方的肉体,而不能让对手精神分裂,生不如死。谢孟飞一向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聪明人。
何大军的意思很明显了,刘晓轩是我的女人,任何人也别想打她的主意。听到谢孟飞这番道歉的话,何大军暗暗佩服,这小子是个人才,只怕也是个强劲的对手。不过,他还是不露声色地道:“随便坐坐,别客气!”
谢孟飞心里却象刀割一样,寸寸肝裂,坐也不好,走也不好!
毕竟是在省城这种大环境下锻炼出来的,谢孟飞尽量让自己表现平静一些,端起那杯茶,“大军兄弟,今天这事绝对是误会,其他的我也不说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算我给你和刘小姐赔罪了。”
“好说,好说!以后我不要的时候,晓轩还得托你们关照。要是她受了什么委屈,你可有责任哦?”何大军似笑非笑地道。
谢孟飞哪能听不出来,何大军这是在告诫自己,如果她刘晓轩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但是谢孟飞这个时候,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谁叫你小子看中别人的女人?他只好讪讪地笑笑,“你这是说哪里话,我们朋友一场,自然义不容辞,哪能让刘小姐受委屈。”谢孟飞站起来,有些心痛地看了刘晓轩一眼,“我就不打挠两位,先告辞。”
何大军看着他的背影,暗自赞道: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只怕以后是个可怕的对手
在刘晓轩那里呆到十点多,刘晓轩送他下楼
看着何大军走了,刘晓轩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看着仅有半轮弯月的黑夜,刘晓轩心不在焉地踱回了自己的房子里。
就在她转身进电梯的时候,远处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有人骂了句,“奸夫Y妇!老子迟早让你们身败名裂!”
何大军全然不知,身后有人在暗中咒骂自己。离开刘晓轩那个小区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肖迪。这些天,何大军一直在想,肖迪离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跟自己说?没道理啊!
于是他把车掉了个头,又朝肖迪以前住的地方开去。
楼下远远看到,肖迪原来的房间里,竟然亮着灯。
何大军心中一动,莫非她回来了?
下了车,他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爬上了四楼。伸手去按门铃的时候,何大军犹豫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很坚定地接了下去。
叮当――叮当――门铃响了,正在洗头的任雪衣穿着睡衣打开门,“何主任!”
看到何大军,任雪衣明显有些意外。
肖迪这里不比刘晓轩的家,装修比较简单,因为肖迪也没想过会长住,当初草草布置了一番。
何大军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就释怀了,肯定是肖迪走的时候,把房子给任雪衣了。
任雪衣道:“进来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何大军进屋的时候,发现任雪衣这丫头转身时,胸前那两个凸点很明显。可能是想洗了头发,再洗澡睡觉,因此连内衣都没来得及穿。
等任雪衣泡了茶,弯腰放在何大军面前的时候,宽松的领口里惊现的那一幕,果然证实了何大军的猜想。
两颗跳子棋大小的玛瑙清晰可见,双峰的形状有点尖,估计还没怎么被人开发过。何大军尴尬地移开了目光,给自己点了颗烟。
“何主任,你等会儿,我洗了头马上出来。”
任雪衣笑笑着,进了洗手间。
“不急,你慢慢洗吧!”何大军应了声,打量起这房子。发现这里的布置,基本上没怎么动过。
任雪衣很快就洗完了头出来,用毛巾一边擦着头,一边道:“肖迪姐她走,看我没地方住,就把房子让给了我。”
“她去哪了?”
何大军发现,任雪衣双手举起的时候,胸前那两点特别突出,心里就觉得老不自在。难道任雪衣自己不知道?
任雪衣似乎也没在意,也许在家里习惯了,用毛巾擦乾了头发,便坐在何大军的对面。“她走的时候也没说去哪,哦!她有一个东西要我交给你。”
任雪衣白晰的双腿一晃,立刻跑回了里面的房间。
她有东西交给我?何大军心里一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两个就这样散了吗?心里正猜测不定的时候,任雪衣从卧室里拿出一个信封。
看到是信封时,何大军才稍稍放下心来,刚才还道她是不是要把送给她的项链退还给自己呢?
拿着信封在手里,何大军并没有急于打开,喝了几口茶,“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任雪衣摇摇头,“她什么都没说。”
“那她怎么知道我会来?”
任雪衣还是摇头,“肖迪姐走的时候,她只说要我把这信给你。我问她是不是要我送过去。她说不用。如果你不来的话,这信自然就不用给你了。”
听了这话,侥是何大军这么聪明,也无法理解肖迪这样做的用意。也许,她在考验自己,是否真的把她忘了。
可她为什么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何大军想不明白。
任雪衣看到何大军坐在那里发愣,便笑着坐下来,“肖迪对我很好,我表哥马上就要结婚了,她发现我没地方住,便让我搬过来。”
“嗯!”何大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基本上没听任雪衣在说什么。
“何主任!”任雪衣发现他走神了,又叫了一声。把何大军从神往中喊了回来。“怎么啦?”
任雪衣挺不好意思的,带着一丝羞愧低下了头,“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没有工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何大军淡淡一笑,看着手表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任雪衣连忙站起来,“我送送你!”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发现一个很窘困的问题,这丫头挺大条地说了句,“我没穿衣服,就不下去了。您慢走!”
幸好何大军心思全在肖迪身上,也没听出任雪衣话里的语病。什么叫没穿衣服?要是人家听到了,还以为自己和她又怎么样了。不过,何大军事后一想,既然她知道自己没穿内衣,为什么在自己面前这么大意?这是有意还是故意?这丫头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从肖迪房子里出来,何大军在车里撕开了那封信。
相公,我走了。
我想我不适合再呆在这个城市,哪怕是国内,他们都不会再容忍我继续自由放纵。女孩子大了,可能都会遇到这样的困惑。也许天下父母都一样,谁也不希望自己女儿变成一个剩女。而我,生在沈家这样的家庭,居然成了他们眼中的剩女。
我很无奈,也许出国才是我唯一的出路,否则我就会成为别人的新娘。所以,我出国了。你自己保重。
相公,很报歉,走的时候没有跟你打招呼,也没有给你任何消息。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其实,让小雪住在那里,也是出于我的私心,就是希望你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一个能为你开门的人。
不过,你可不许再假戏真做,照单全收了,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哦,还有一件事,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你欠我的,如果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我还要追着你讨。说好的,分我一半的米青子。
嗯……让我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
对了,正宫娘娘马上就要生了,信封里有张卡,钱不多,送给还没出世的乾儿子。算是我这个做二娘的一份心思,收下吧!告诉小飞,我这一半暂时租给她一个人用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并还上。
就这么多,相公,保重!
信封里,果然有一张卡,后面有个六位数的密码,何大军看了眼,竟然是自己的生日。看完这封信,何大军总算轻松了不少。至少肖迪没有离自己而去,她只是为了逃避沈家的穷追猛打,到国外换一种生活。
看来这丫头也是故意的,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她这是不想自己分心。双江市目前的局势,容不得何大军一心二用,因此,肖迪也有回避之意,让他专心专意治理这个地方。
看完这封信,何大军情绪有点波动。他发现自己面对这种问题,竟然无能为力。他与肖迪的问题,绝对不能暴光,想来自己堂堂一个市委书记,呼风唤雨的人物,居然无法掌控自己的感情。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只是既然生在这个大环境里,很多的事情身不由已。
唯一要恨的,就是这该死的婚姻法,为什么中国几千年以来,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的,皇上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有钱人可以嫁七八个老婆。而现在这个新时代,就剥夺了男人这个特权?
也不知道是男人的功能退化了,还是女人的思想进步了。
何大军有了新的想法,如果哪天自己真得意了,头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修改了这婚姻法。让情有所依,爱有所靠。只要两情相悦,她想嫁谁嫁谁去!
开着车子,在城里发泄了一通,心情就舒畅了许多。
赶到家里的时候,都十二点了。董小飞早带着小天宇睡得安安稳稳的,他也不敢打扰这母子俩。其他的房间里都睡了人,他就一个人躺到沙发上,正准备睡觉,姚红拿了条被子过来。
“你怎么睡这里?盖上吧!”姚红关切地问道。
何大军发现姚红最近有些憔悴,心里便有些不安,“姚红,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去请个保姆。”
“没事,家里又没什么事。等小孩大一点情况就好了。”姚红摇摇头。
“老让你这么辛苦,我都过意不去了。听我的话,你要是有时间,就陪陪小飞。平时还是去上班吧,申雪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姚红见何大军态度很坚决,只得答应下来。不过,提起申雪,姚红就想到了一点,“你倒是多关心关心申雪,我发现她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好象有什么心事,问她,她又不肯说!”
说起申雪,何大军就想到她那天的眼神,好象有些不对。难道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冬季的日子里,难得有一个好晴天
阳光普照,何大军重返双江市,刚才在高速的入口,故意将车子停在高点,瞟了一眼整个双江市。双江市两条河流,相距不到十公里,一南一北,双拥而过。
双江市区就座落在黑水河两岸,而另一个工业重镇,则沿着松花江可发展。这个庞大的工业群,让这个几十年前的小镇,很快就跃升为双江市经济活跃的重镇。
区市与这个镇遥遥相对,一南一北,就象点缀在夜幕上两颗耀眼的星星,何大军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双江市,其实可以再进一步,发展成为黑川第二大城市。
冲着这个想法,何大军便兴致勃勃回到市委大院。
何大军回来了,秦川和秘书李伟紧跟其后,办公室里乾乾净净,没有一丝异样。何大军坐上去,李伟立刻就给他倒上了茶。
“何书记!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请叫我!”李伟知道秦川肯定有事情要汇报。
李伟出门之后,秦川先是笑着恭喜了何大军。“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他爷爷取的名字,叫张天宇!”何大军喝了口茶,还没说话,秦川就拿着一个红包,“这是我和那口子的意思,给小孩子的。”
何大军立刻眉毛就竖起来了,颇有些不悦,“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套?”瞪了秦川一眼,秦川便不好意思,讪讪地收起来了。
心说这事情还得再想办法,让刘梅自己去送吧!办公室里还真不好弄这个。
“说说吧,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何大军一脸严肃,摆出了谈工作的架势。
秦川便把最近的情况,跟领导做了汇报。
华龙集团嫖妓事件,还是由他们政府那边出面解决了。
“解决了?不是交待让他们先放一边,搁他两个月再说吗?”何大军有些异外,这些人还是真喜欢多事。不用说,肯定又是答应了华龙集团什么屈辱的条件。
对于市政府在招商引资上的软弱,何大军感到很无奈。市政府把投资商看成上帝,固然是好,但是过于纵容就有些过了。
这也难怪,不论大大小小的投资商,都敢在政府面前漫天要价。而步坚固这人的做法,宁可委曲求全,也要把面子撑起来。
双方最终达成的协议,当然不是打人的民警赔礼道歉,这个结果想必也不是卢蒯非所希望的。市政府同意了华龙集团的要求,在城北开发区规划出来的五百亩地,做为政府最优惠的价格出让给华龙集团。
而这个出让的价格,低廉到了几乎吐血的地步。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居然只以每亩二万元达成协议,可以说是创出了双江市的新低。
这块地皮,涉及到两个村庄,距双江市区仅仅不到五公里的距离。市政府的人不是傻子,却做了一件很傻的事件。何大军得知这个结果,几乎要气得吐血。而促成这件事的最大功臣,居然就是步坚固。卢蒯非私下里与步坚固达成了什么协议,何大军并不知道,但秦川刚刚提到的那块地,正是何大军刚才在下高速的时候,规划中的一份子。
双江市城北,有一个庞大的工业群,而这个工业群正是座落在与黑水河遥遥相对的松花江河河畔。松花江河与黑水河,中间相隔不到十公里。
而华龙集团这块地皮,刚好不偏不倚,挡在了工业群与市区之间。何大军原本的意思,想将这两处连成一片,致力于大肆发展经济,建立一座黑川第二大城市。
如果华龙集团新投资项目落在那里的话,将影响了自己的布局。因此,何大军很不满意这个结果。要是这块地真给他华龙集团,将影响他在双江市的整体布局。而两河之间不足十公里的地段,正是何大军准备致力于打造全新闹市的黄金地段。
这里只能搞房地产,搞商场,所有的工厂,企业,都必须远离闹市,搬到开发区,或者城市郊区。
听完秦川的汇报,何大军冷笑了一下,“他们这些人真有手段!”
何大军站起来,在对面墙上的地图上看了一阵。指着这两条河道:“秦川依你看,双江市以后的发展方向,怎么规划更合理一些?”
秦川仔细琢磨着领导话里的意思,又看着何大军的手刚才点了一下这两条河,他便认真地看了起来。
“位于松花江河的那个镇叫临江镇,自改革开放之后,那里的企业便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让临江镇迅速成为了双江市第一大镇。据资料显示,临江镇的人口已经达到了五十多万,而且每年还在递增。它的工业年产值和税收,远远超过了双江地区下面的一个小县。两年前,临江镇领导班子就向双江市政府提议,要将临江镇独立出来,但是这要求被双江市政府给打回去了。”
秦川刚来双江不久,却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足可见他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功夫。这也是何大军很欣赏他的地方,秦川是一个善于学习的人。
秦川见领导没有说话,便继续道:“难道何书记的意思是要将这。”秦川在地图上画了个大圈圈,“这一片全部连起来?”
尽管他不敢肯定,还是勇敢地说了出来。
何大军满意地点点头,“如果可以将这一片,连起来,那我们就可以将双江市打造成黑川第二大城市。”
秦川的眼睛睁得老大,打造黑川第二大城市,那得要多少资金啊!他几乎不想象,从南到北,中间足有六七公里的农庄。光是拆迁这一块,费用就不得了。政府方面,哪来这么多钱?
但他看到何大军目光沉稳,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就耐闷了。
何大军微笑着坐下来,点了支烟,缓缓道:“其实,资金的问题,不用我们担心,自然有开发商来出钱。我们要做的,就是治理好投资环境。搞好规划,只要把这些工夫做足了,还怕人家不来?”
这到是,到时只要政府把规划方案公布出来,肯定有很多人抢着买地搞投资。只是照这个速度下去,真正发展起来,又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吧!
秦川没有把这担心说出来,何大军刚抽了两口,便站起来兴冲冲地道:“走,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匆匆下了楼,叫了司机老宋,李伟留在办公室里招呼客人。
“何大军,车子抛锚了。”刚刚开到郊区,车子突然熄火,老宋下车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何大军有些恼火,平时好端端的车子,出来办事就出毛病。也不知道你这司机怎么当的?难道就没有定时去检修?
秦川下车道:“我去拦个车!”
“一起吧!”何大军下了小车,也不理老宋,两人来到前面的路口,刚好有辆的士过来。的确司机看着秦川夹在腋下的包,便笑嘻嘻地问道:“你们也是来投资的吧?”
何大军与秦川的口音,让人很容易听出来不是本地人。秦川看到何大军投来的眼神,便点了点头,“嗯!我们外地来的业务员,这位是我们经理。”
司机又瞟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何大军,“这位老板挺年轻的。两位到哪里?”
“到高平村。”
“好的!”
高平村正好在双江市与临江镇之间,也是华龙集团这次圈的五百亩地的村庄之一,司机加大了油门,朝那个方向开过去。
在路上,司机好心地道:“你们是外地人,坐车的时候可以注意了,我们双江市的治安不怎么好,黑车和套牌的出租车很多,那些没有发票的,都是宰人的黑车。他们这些车子,外表都一样,外行的根本看不出来。”
秦川就问了一句,“难道这也没人管吗?”
“唉!怎么管得过来。”司机叹了口气,“前不久来了个新市委书记,听说他对双江市的治安很不满,发了顿火,提了个女公安局长上来,现在火车站的情况是好了,但是一个地方烂了太久,你们说一下子能好得起来吗?”
“就怕新来的市委书记,雷声大,雨点小,要是他也能抓抓我们这块就好了。那些黑车都是外地人搞的,有他们这么乱搞,连我们这些本地司机生意不好做,所以大家都跟着乱了,能宰就宰,我这是看不下去,才跟你们说说,尤其是你们这样的外地人,打车的时候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