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树林中,风在林中隐秘穿行。
“这可是贼山啊。”安双莺说,“应该会有很多机关陷阱,没有经过侦查,我们就这样硬闯吗?”安双莺问。
“你害怕了?”风问,“害怕就不要来。”
“谁说我害怕!”安双莺大声吼道,“我只是……”
风伸手捂住了安双莺的嘴,道:“这么大声,你想害死我们吗?”
“对不起。”
“少说什么对不起。”风有些得理不饶人,“我可不想被你害死。”
安双莺生着闷气,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在原地跺脚。
“你还走不走了。”风有些不耐烦的问。
“小屁孩。”安双莺哼了一声,低着头快步跟了上去,嘴里骂骂咧咧的骂着风,一不留神正撞到风的背后,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安双莺才吐出半个字,风突然站起身,瞬间将她扑倒,手迅速堵住了安双莺的嘴。
安双莺吓了一跳,心慌意乱,几乎就要叫了出来,如不是风死死封住她的嘴,只怕整座山的人都要被惊动了,不过也正是这样,她还是下意识咬了风一口,一道血丝顺着他的贝齿流进了安双莺的嘴里,一股铁锈味顺着她的口,窜进了安双莺的鼻子里。风极力忍住,不断地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呛人的血味让安双莺有些不适用,极力晃动着身体,试图反抗,此时的风,脸色已接近苍白,只得用另一只手迅速掏出一张定身符,贴在他的身上,这才将手从安双莺嘴上撤走。安双莺不动了,他也动不了了,风长吸一口气,吸吮了一会被咬破的手指,接着小声说,“前面有岗哨,刚才差点暴露……不说了,你听好了,现在起,一切行动听我总指挥,不准你擅自行动……听明白就眨两下眼,我就给你撤出定身符;如果不答应,那么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安双莺眨了眨眼睛,她不能不眨,虽然她和风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还是清楚——风如果要将他留着这里,他一定会将他留在这里的。风本就是这样,雷厉风行。
风解开了安双莺身上的定身符,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草丛,向前移动。安双莺也学着他的样子跟了上去。“你在干什么?”她问。
“观察一下,想个办法绕开。”风平静地说,“我可不想惊动任何人。”
“迅速冲过去,把他干掉……”
“打住,打住。”风忙道,“你知道那后面有没有人啊,如果有……”
“我知道,一切行动听你指挥。”安双莺有些不耐烦了,“你怎么想一个老婆婆一样婆婆妈妈的。”
“不是婆婆妈妈,是,小心谨慎。”风道,“我们没有计划,就必须要小心一点。”
“好了,我们能不能不要争论这个问题了?”安双莺说,“你想要怎么做?”
风想了一会,说:“从他身边过去。”
“从他身边?”安双莺瞪着她那一对大而亮的眼睛看着风,“你刚次不是说……”
“对,我是说很危险。”风小声道,“但其他地方更加危险。”
安双莺的更加疑惑了,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
“他守着的一定是上山最安全的一条道路,其他路还不知道有多少机关陷阱,等着我们两个。”风微微一歪头,看了一眼安双莺,脸上再次挂起标志的笑容,说,“还是说你想闯一下机关阵,试一下什么叫九死一生?”
“你这样说,我倒是很想试一下。”安双莺说。
“随你的便,我只是说一说,对了,我可没时间给你收尸。”
“放心,我会给你收尸的。”安双莺说,“我要走树林。”
“刚才不是说都听我的吗?”风笑了笑,“现在不听了?”
安双莺道:“我才不会和一个疯子一起行动呢!”
“算了,我不拦你。”风说,“这个给你,一会我们集合地时候好用。”
安双莺从风的手上接过两张符:“又是子母追踪符啊,这张母符是怎么回事,不知应该你拿着吗?”
风晃了晃手中的符说:“你手上的子符对应的母符在我这里,同理,我的子符对应着你的母符。”
“说得像绕口令一样。”安双莺说,“算了,我们走了。”
“错,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风说,“对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什么?”安双莺问。
“你自己去想吧。”风说,“我先走了。”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混过去。”
风挠了挠头,并没有走过去,反倒是跳到了树上,他眺望了一会,又迅速的从上面跳了下来,正好扑倒站在树下的安双莺。
“你干什么!”安双莺有些生气,突然大声叫道。话刚说完,就再次被风封住了嘴。
“来人了。”风说,“是个很厉害的人。”
安双莺好不容易挣脱了风的束缚,道:“唔唔,这句话是……”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黑衣服,背着一对双剑的人走了过来,对把守路口的人说了几句,便向山上走去。
“脚步声好小啊。”风说。
安双莺问:“那么,你想到了进山的办法了吗?”
“想到一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风说,“你先走吧,我需要过一段时间在行动。”
安双莺看了一眼风,道:“真无聊,好吧,我一个人走。”说着,走上了危险的山路。
风看着安双莺离开,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认。“我是不是不应该放她走啊。”风自言自语道,“山路太危险了,万一她出一点什么意外……呸,但愿不要被我言中。不行,还着这样吧……”
另一面,某别院。
“风和双莺去流风山了?”刚刚恢复的常雁看着一脸愧疚的李兑儿说,虽然有些惊奇,但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平静。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已经半天了。”李兑儿不好意思地说。
“我知道了。”常雁说,“兑儿,你在这里照顾好杨承,我去流风山了。”
李兑儿道:“常雁姐姐,你的身体……”
“没问题。”常雁说完走出了房舍,朝流风山走去。
是风雷厉风行的性格传染了你,还是你传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