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风问。
李兑儿看着风,说:“风哥哥,你有什么办法吗?”
“让我想想,要解决,就要解决根源问题。”风时而摸摸下巴,时而揉揉鼻子,时而挠挠头,慢条斯理地说,“根源问题是……”
常雁看风,有些不耐烦了,道:“行了,别在这里冥思苦想了。两派根源问题,在于理念不同。”
“理念不同?怎么不同?”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研究这些东西。”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理念不同的!”
常雁语气依旧冰冷,道:“我就是知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常雁姐姐,风哥哥,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李兑儿说,“现在还是好好想办法吧!”
风冲着常雁冷哼一声,转头道:“杨兄,你可知道他们两派的根源问题?”
杨承道:“正如常雁所说,两派的主张不同。大同会认为天下大同,没有所谓的高低贵贱之分,只要通过种种手段争取,便能成功。”
“如果拿到原界,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主张,不过,放在古界……这种君主集权制的社会,的确有些大逆不道。”
“不仅如此,大同会主张通过手段得到成功,但没有规定到什么手段,也就是说……烧杀抢掠,坑蒙拐骗,都是可行的手段。”
“允许吗?”
“当然。”杨承说,“至少是不禁止。”
“看来那些看来那些奸商匪徒,都是这个大同会的。”
常雁冷笑一声,道:“那么说,风也属于大同会的喽!”
“……不要把我和那些恐怖分子混为一谈。杨兄,请继续。”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杨承看着风。风摇了摇头,说:“我想先听听关于原教的情况。”
“原教,顾名思义,就是从原界传来的宗教。”
“真是有些意想不到。等等,这种东西是怎么传进来的?”
“你就不要管是怎么传进来这个问题了。”常雁说,“历朝历代都有各种各样的人被送过来,传点宗教没什么奇怪的吧!”
“算了,杨兄,请继续。”
“原教教义主张因果报应,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有报应。不如你今世缺钱,那么你前世定铺张浪费,遭到天谴;你妻妾成群,来世应会孤苦一生。”
“孤苦一声?”风说,“这哪里是因果报应啊,简直就是耸人听闻。”
“只要你今生吃尽人间之苦,来世定会成为人上之人。”
风说:“换句话说,历朝历代的皇帝,上辈子都是乞丐?”
常雁说:“怎么的一个教义让你们这么一说,变得面目全非了!”
“开始时候觉得原教有些像佛教,但是,这简直就是在断章取义嘛。什么叫吃尽苦中之苦,来世才能为贵人。如果我来世成了贵人,那么我来世的来世又会怎样。这种断章取义的宗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扬光大的。”
“不管你怎么说,大同会和原教,是整个古界人数最多的帮派。”
“一个让人来生享福,一个让人今生拼搏,难怪会出事。”风说。
常雁道:“风,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现在倒是有办法让两派更快打起来。”风说,“理念不同,是最大的问题,就好比,我现在要去杀一个人,而你,要去救这个人,如果是这样,你和我打不起来我都比相信。”
“原本能和睦相处的人,也会刀兵相向,更何况是两个门派的人,尽管他们曾经和平过。”
“等等,和平过?”风轻呼一声,道。“大同会和原教原来是怎么相处的,这样两个门派,应该早就打起来了才对,为什么到今天,或者说是几个月前毫无征兆的要开战?”
杨承道:“两派最开始,还算是和睦。至少没有冲突。虽然两方都对对方的信仰不屑一顾,但是那时候最多也就是大打口水仗,没有真正的动手。”
“那么为什么会闹到动手这种地步?”
“其实很简单。因为一块地皮。”杨承说,“因为白云观建在了大同会的地上,所以……”
“我越听越糊涂了,原教为什么会在大同会的地上建道馆?这不是明摆着挑衅嘛。”
“这个我也不知道。”杨承说,“可能是大同会故意找茬,也可能是……”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现在脑子已经够乱了。”风说,“我先稍微整理一些,两派深层次问题是主张不同,现在的问题是白云观地皮问题。对不对。”
“没错。”常雁说,“说了半天,只有这两句有用的。”
“风哥哥,现在你有什么办法了吗?”
“抱歉,现在还没有,不过,我很想去白云观看看,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刻钟后,白云观。
“陈少主,你怎么来了?”
“窦观主,杨某还是为了贵派与大同会只是而来。”
“既然如此,那么杨少主还是请回吧,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送客。”
“慢着!”风道,“窦观主,我有一事相问!”
“你是什么人。”
“在下是安家常雁小姐的护卫。”风挺着胸脯说,不过以他这个样子,再怎么挺,也完全不像是什么护卫,更像是……宠物?(风:你才是宠物呢!)
“他是……”那个姓窦的年轻人指着风,常雁看出他有些不相信,道:“他的确是安家护卫,他身后的,便是常家小小姐,常雁。”
“原来是常女侠,窦某失敬,失敬。”
“现在窦观主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风问。
“请讲!”
“第一个问题,这个白云观,是什么时候修成的?”
“大概是二百年前的。”
风点了点头,一旁的常雁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风一只手背到后面,朝常雁轻轻摇了摇手,继续问:“二,白云观最近一次整修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三年前。”
“花费了多少?”
“六千两白银。”
“什么时间竣工?”
“用了两个月。”
“那么都修缮了那些地方?”
“修缮了……”
“常雁姐姐。”李兑儿轻轻拉了一下常雁的衣袖,道,“常雁姐姐,风哥哥问这些问题做什么?”
常雁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