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常雁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天刚蒙蒙亮,到了七月中旬,最多也就寅时,四五点钟的样子。她看了看谁在她身边的龙晶羽,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轻轻地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常雁看了一眼风的房间,心想:“不知道风睡得怎么样?”又一想,自己之前只看过风昏迷的样子,却从来没有看过风睡着的样子,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打定主意,去看看风睡觉时候的样子,悄悄的靠近风的房间。
常雁站在门外,缓缓地推开一道门缝,先往里面看了看,没有人梳洗打扮,常雁虽然对自己的轻功很自信,但面对风,他还是谨慎地轻唤一声:“风……”房间里没有人回答。看样子还没有醒。她将门又推开了一点,将半个头伸了进去。风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被子已经被推到一边,只盖着下体。想想已经到了三伏天,夏天的夜晚闷热难受,睡成这样也实属正常。就是在神医家中,风睡觉时也经常将被子推到一边,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真像个孩子。”常雁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轻轻地将给风把被子盖好,看着风熟睡的样子。并应该赶快离开的她,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做到风的身边,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痴笑;她只知道,此刻,他感受到一份温暖,一份美好。
“咚咚咚,风公子,你在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了过来,常雁愣住了,谁这么早就来啊。但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此时的常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也不知道是藏起来还是快逃。
“你先闭上眼睛。”风看到常雁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闭上眼睛,等我穿好衣服。”
“啊!好。”常雁红着脸,赶忙捂住眼睛。
“真想不明白,一大早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常雁点了点头。风等了常雁一眼,道:“我说你呢。去那边躲躲,让人看到,会怎么想。”
“风公子,快开门!”门外的人催促道。
风不多说废话,打开门。
“风公子。”
“王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出事情了。”王克简单的回答道,“请跟我来。”
“好。”
脚步声渐离渐远。常雁伸出头,朝门外看。
“他已经走了。”
“智儿!怎么是你,你……”
“不要说话。”智儿堵住了常雁的嘴,说,“直截了当的问……”
“你认为是什么人杀的?”风站在圣贤庙庙门前,眼前,是一具无头尸体。尸体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鲜血流了一地,门上,墙上,也都血迹。
风皱着眉头,看着身边的杨承,说:“我怎么知道是谁杀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搞清楚这个屋头人是谁。还有,将发现过程再说一遍。”
杨承冲王克点了点头,王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从他的脸上,能看出紧张,说:“昨晚三更,我巡视完最后一遍,就回房间休息了,一直到今天早晨,寅时五刻,我再次巡视,我刚打开庙门,便看到了这具尸体。”
“也就是说,这具尸体是刚刚发现的?”
“没错。”
“然后就请我了?”风看着杨承,“真亏你想得出来,竟然找我这样一个看起来像个孩子的人帮忙。”
“你看起来想孩子,说起话来却像老子。”
“不说这些了。”风看了一眼尸体,有种想吐的感觉,幸好慌慌张张出来,没有吃任何东西,不然,风一定会吐出来。风擦了擦嘴,说:“有仵作吗?验尸这种事情我可从来没有学过。”
杨承轻唤一声:“翁老爷子,请。”
“是,少主。”一个老人从杨承身后走了过来,道,“老朽已经粗略检验过了。人大概死在寅时初刻到三科之间。死因是戮首,凶器是一把大刀。”
“大刀?什么样的刀?”
“就是大刀。”老人看了风一眼,不再说话
风知道自己刚刚言语冒失,得罪了眼前这位老人,马上毕恭毕敬地冲老人鞠了一躬,问:“老先生,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孺子可教。”老人点了点头,继续说,“还有一点,这具尸体手脚又被绳索捆绑的痕迹,现任,他是被什么人抓到这里的,而且,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是之后割的。”
“之后割的?为什么要这样?”
“老朽也不知道。”
众人陷入沉思。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查出死了的这个人是什么人。”杨承说,“王克,翁伯,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人了。”
“属下明白。”两个人正欲离开,杨承突然抓住王克,道:“还有,找人将这里收拾一下。”
下完指令,杨承走到风的身边,看着风,道:“还在想啊!”
“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风说,“为什么要在这里作案,杀鸡儆猴?还是,挑衅?”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必须全力应付。”
“而且,我有种感觉,黑衣人会全力破坏这次武林大会的。”
“我同意。”杨承点了点头,说,“查案要紧,我们先去找太子,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毕竟,这次武林大会,真正的发起人,是太子。”
“呵呵,凶手似乎得罪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另一面,木门客栈。
“你让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啊。”常雁红着脸说,“我……我怎么知道。”
“那你最好好好想想。”智儿道,“事情已经开始了,历史的车轮不断前进,风,终将会延入其中,到那时候,你呢做好准备了没吗?”
“能!”常雁毫不犹豫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