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蜀国到豫国并不是什么遥远的距离。Www..Com因为无论是蜀国还是豫国都是被称之为中原的一片广阔区域。
可是自耒朝覆灭,中原天下便被分割成五个大国,豫、蜀、虢、梁、燕,这其中属豫国疆域最广,地域也正好处在中原中部偏北地带,土地肥沃,资源丰饶。
过了前面的两界山,就是豫国的疆土。
不知道清教的人是否还在找我,又或者是阮佑昶的人是否伺机要我的命。
对着流过两界山的河,我将头发抓乱,随手抹了一层灰涂在脸上。
孟未元奇怪的看着我。但是却什么也没说。这一路他变得异常沉默。
倒是鬼面男凉凉的说:“你还有这种爱好?”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丢给我。
“既然不方便就早说。我不喜欢脏女人。”他像是被烟熏过一样沙哑声音。
我戴上那个黑色的面具,正好遮住我一半的脸。
这一天,我们一行三人就进了豫国的国界。
从边境到长安最快也还要半个月。因为孟未元的关系,我们的旅途拖得更长了。
“这种地方也能住人吗!”
“怎么没有女人!”
“我要的是山西五十年的陈酿,你这自家兑的米酒也好意思端上来?”
孟未元咆哮声一阵阵从隔壁的卧房传出。这些天他的性情变得暴躁,每天都有一堆奇怪的要求。如果不满足他,他就会暴怒不已。
“不惜的吃就别吃,饿死你。”小二骂咧咧地端着食盘出来。
“小二哥,对不住。那位公子身子抱恙,所以脾气难免差了些。”我抱歉地说。
“就他那样还身体抱恙?”小二余怒未消。
我接过他手上的食盘,再三道歉。推门进去,孟未元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转过脸,态度极为傲慢。
我把食盘放在他面前,说:“这里不比皇宫。”
“我让你们带着我了吗?”他挑着眉理直气壮地朝我吼:“我一个人逍遥自在,现在早就在温柔乡,要用受一个小二的气?”
“你身上的病还没好。”我无力地劝慰他,虽然觉得他不会听进去。
“你还知道我有病在身?你以为我和你似的贱命一条?你们一路北上,我身体就算本来无大碍,也被折腾出病了。”
强压下怒气,我软了语气:“再忍忍,就几天……”
“几天?你以为我不知道从这里到长安的路途有多远吗?”他继续咄咄逼人地用质问的语气。
“那……”额头上的青筋终于是抑不住地跳动了。
他一拍桌子:“我不跟着你们走。”
既然跟着我们让他多方抱怨,那么让他暂且留在这里养病,我也不会觉得太过愧疚。
“好。”我压抑的心情瞬间得到纾解。
我决定先将他安排在这里,而我和鬼面男则骑着快马直往长安。离开的时候,我抬头望着站着二楼俯瞰我们的阮佑昶,朝他挥手告别。
他见到我,臭着脸隐到黑暗中。
“没想到那个皇帝对你还挺仗义。”鬼面男在整理马鞍的时候,冷不丁地说。
我跃上马,思索冷面男的话,再次回望刚刚他站的那个窗口,不禁有些失神。
他是看出我的为难,所以特地给我一个丢下他的借口吗?
不知道啊。有些事情,不说也不好乱猜呵。
接下来的十天内,我们几乎日夜赶路。鬼面男体能和野兽一样,自然没有问题。而我连夜赶路,有一次在马背上睡着,被奔驰的马儿狠狠甩到地上。幸好是摔在草地上,不过也扭伤了腿。
所以,当我们终于赶到长安,鬼面男进入未央宫为胤儿治病,而我就只能留在客栈里静等结果。
鬼面男在宵禁前回来,什么都没说。
“胤……太子中的是什么毒?”
“我很累。”他倒头睡了。
从那天起,每天辰时鬼面男就会被召进宫。也是从每天传话的太监的口中我才知道,鬼面男姓魏。太监都叫他魏神医。
日子如此往复,直到第七天我的脚好了。
“我能跟着你进宫吗?”我有些怯怯地问他。
他好笑地看着我:“凭什么?”
虽然真的很想斥责他的自大,可是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我能进宫的理由。
我撇撇嘴。皇宫不似菜市场。更别说我还带着一个面具,不知道侍卫会不会让我摘下面具。
第二天,我哀怨地看着他。
他收拾着东西,眼睛掠过我,对着传话的太监指着我说:“今天她要和我一同进宫。”
什么?他竟然愿意?莫非是感受到我幽怨的目光了?
太监看着我,摇头笑笑:“这个恐怕不太方便。”
鬼面男不管,径直把重得要命的包袱丢给我。
“今天的治疗必须要她协助。”他说,才不管什么方不方便。
我拖着包袱跟在两人后面。我看他是不想自己拿包袱,所以才让我同他一起进宫的吧。
时隔四个月,我再次回到这片土地。
未央宫,比我曾在东宫中所看到的更宏伟,各殿室以香木为栋橼,以杏木为梁柱,门扉上有金色的花纹,门面上有玉饰,橼端上以璧为柱,青色的窗,衬着红色的殿阶。
这样奢华的地方,恐怕是谁都梦寐以求的。
终于到了麒麟宫,胤儿躺在床上。他很瘦,脸色也很苍白。完全没有小孩子该有的圆润。
我强忍把孩子拥入怀中的冲动。站在一边,看着鬼面男给他针灸。
过程在的内心的煎熬中显得异常漫长。
当胤儿终于睁开眼睛,他那因为瘦弱而显得异常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看着周围,然后哇哇地哭。
我知道他认不出我。或许我不该来,反正我到这里也什么都帮不上。
“皇上驾到。柳妃娘娘驾到。”太监大声在外面通传。
胤儿听到立即破涕为笑,跳下床,一路跑到门口,扑到阮佑昶的怀里。
“父皇!”他高兴地叫着。
“这样乱跑成何体统。”阮佑昶把他抱起来,一脸严肃,却小心地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阮佑昶朝着我们这边看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不过他的注意力没在我身上。他只是问:“我胤儿的病情怎样?”
“等我把解毒的药配出来,往后就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就好。”
“那实在是太好了。这样胤儿也就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了。”一个娇嫩的声音响起。女子的长相映入我的眼帘。
让我震惊的是,柳妃长得竟然和柳冰浔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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