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快走几步,到刚刚我们分开的地方,之前我看到墙壁上的图案,就自顾自走到墙壁边上,仔细研究起来,也没注意他俩在做什么。
我四下里仔细打量着,目及之处全是白色大理石,看不到一个人影,喊了几嗓子,也没有回应,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我问汪少:“刚刚你没跟雷泽在一起?”
“刚刚我们两个一前一后,都在打量这地方,我走在前面,四处张望着,再一回头,人就没了。”
“这地方这么大,还有这么多柱子,他会不会呆在哪根柱子后面?要不我们一根一根仔细找找?”
“我看希望不大,这里这么安静,除了你和我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再说雷泽也没必要躲着我们吧。”汪少有点泄气。
也是,刚刚喊了大眼睛几嗓子,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出来回应一下才对,除非他真的凭空消失,一时间情况变得诡异起来。
我看着空荡荡的主殿,茫然无措,汪少径自走到一根柱子旁边,靠着柱子坐下来。
我有些不甘心,心存侥幸,于是绕着主殿来回走了一圈,过程中每根柱子都仔细检查过,什么都没有,最后只得悻悻的走回来。
按理说,大眼睛没有必要躲着我们,那他突然消失,难道是因为“他们”?
我问汪少该怎么办,他正闭目养神,听到我这么问,只说了一个“等”字,便闭了嘴。
等大眼睛自动出现?可能性不大,这样突然消失,除非是走进了时空裂缝,但时空裂缝这种东西到底有没有,还不确定,论据根本不充分,所以可能性基本为零。
况且如果真的走进时空裂缝,那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我们就算在这里等到胡子头发都白了,也不一定能等到他。
另外一种假设是,“他们”抓走了大眼睛,按照之前的情况和大眼睛的话推断,这种可能性很大,这帮人神通广大,悄无声息弄走一个人,应该是小菜一碟,但这么一来,大眼睛肯定就凶多吉少。
一想到大眼睛可能在“他们”手中,我就心急如焚,人家救过我的命,现在他有危难,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坐在这里干着急。
我想象着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不要等一下,大眼睛满身是血出现在我们面前,又或者,我们等来的是他的尸首。
想到这,我再也坐不住,起身在主殿里来回踱步。
正踱步中,忽然一个奇怪声音响起,这声音庄严洪亮,响彻整个殿堂,整个人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随声波颤动,回音更是不绝于耳。
我不禁一怔,忙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汪少,他已经站起身来。
这是人的声音,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里什么也没有,我以为是自己辨错了方向,于是四面八方扫了一眼,还是没看到人影。
这怪声完全出乎我的想象,一开始我觉得,应该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一男一女,但是这一男一女的语气语调,说话节奏完全一致,就像是出自同一人之口。
我瞬间就联想到“雌雄同体”这个词,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全身发凉,这是什么怪物?
这怪声说的是:我可以帮你们摆脱那些肮脏的虫子,你们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吗?
我和汪少面面相觑,不明白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两个人没敢贸然开口回应,只是警觉的望着四周。
这样突兀一句话,在考验我们的智商吗?帮我们摆脱掉虫子,是什么意思?我看了看身边四周,并没有什么虫子纠缠,莫名其妙,怪声见我俩没有回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汪少待不住了,开始快步移动,检查这整个主殿,想找出声音来源,但是他上下左右看了很多地方,依旧是没有收获,只好又走回我身边,一脸疑惑望向怪声的方向。
也许怪声知道大眼睛的下落,我大声质问道:“我们的同伴在哪里?”
隔了很久,怪声始终不回应,难道是我态度不好?我清了清嗓子,换了种口气:“请问我们的同伴在哪里?你知道吗?”
还是没反应,我思索片刻,也许得先回答它的问题,不过是应一声,既然它要向我们提供帮助,说一句愿意,应该无关紧要。
正准备开口,刚张开嘴,在离我不远的左前方,突然凭空伸出一只手来,我一惊,马上闭了嘴,和汪少一起退后两步,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人,从一条无形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两个人仔细一看,是大眼睛!
见他安然无恙,我心中暗松一口气,大眼睛依然一脸平静,站定之后,我正想问他遭遇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没了踪影。
还没开口,他突然一个转身,面对着那怪声的方向,接着冷笑一声,非常厌恶的说道:“这真是做了****,还想立牌坊,要说肮脏,那些虫子可远不及你们。”
这句话立马把我听傻了,怎么还****立牌坊?大眼睛和那怪声口中的虫子,到底指是什么?我看了眼汪少,他正疑惑的看着大眼睛,和我一样不明就里。
怪声并不理会大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大眼睛回头看向我俩,示意我和汪少不要开口,我俩心领神会。
一阵沉默之后,那怪声似乎生气了,冷冷的对我们说:“既然如此,我已经给过你们选择了。”
紧接着,四周刷的一下,完全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