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激烈搏斗,除了我,汪少和艾伦身上都不同程度受了伤。
汪少身上还好,只被怪物抓伤了几道口子,艾伦的肩膀则鲜血直流,他捂住受伤的肩膀,痛苦的一屁股坐下来。
我和汪少赶紧凑过去,查看艾伦的伤势,他还不忘朝远处指了指,示意我赶紧找回剑鞘。
我会了意,对汪少道:“你帮艾伦处理伤口,我去找剑鞘。”
话说完,便赶紧朝之前剑鞘飞出的方向走去。
来到印象中剑鞘掉落的位置,却不见剑鞘在哪,不过这里是倾斜的山坡,剑鞘一路滑下去也正常。
顺着山坡朝下望了望,又四处仔细打量一番,还是不见剑鞘的踪迹。
我心中觉得奇怪,不应该啊,金色剑鞘在一片绿色中,应该相当显眼才对,怎么却看不到?
“找到了吗?”汪少大声问。
“还没,等等,我去下面看看。”
沿着山坡下行一段,这才发现了剑鞘,原来它掉进了一处裂缝中,裂缝狭窄且深,胳膊可以伸进去,但够不着,人是不可能从这下去。
裂缝两边全是山岩,如果想将裂缝扩大,只会更困难。
我找了半天,从旁边搜集来四根长树枝,去掉上面的细枝和叶子,试着每只手各拿两根树枝,每一边像筷子一样叉开,这样剑鞘可以有四处受力点,应该能轻易取出来。
但试了半天都不成功,因为剑鞘卡在了裂缝底部,树枝虽然能夹住剑鞘,但这个长度和方向,根本不好发力。
忙出一身汗来,剑鞘还是纹丝不动,我干脆放弃这个方法,蹲在裂缝前长出一口气,思索着可能有用的方法。
一转头,就见汪少和艾伦从上面走了下来。
“闻人,剑鞘找到了吗?”汪少凑过来。
我指了指裂缝底下:“拿不出来,卡住了。”
他仔细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摆在旁边的树枝,思索起来。
剑鞘所处的位置不好,如果两端悬空,我们还可以考虑用细绳做绳套,分别套住剑鞘两端,将其提上来。
艾伦用这个办法试了半天,根本没办法将绳套套上去,最后他也不得不罢手,气馁的呆呆望着裂缝。
汪少玩笑似的长叹一口气,道:“看来只能我出马了。”
我问他:“你有什么办法?”
“最后的杀手锏。”
他一脸神秘,我顿时明白过来:“你不是想用能量纤维吧?”
正说着,就见眼角余光中,一个金色的东西升了起来,我忙转头去看,就见星屑古剑的剑鞘正浮在半空中。
艾伦惊得瞪大双眼,长大嘴巴愣了半天。
汪少轻轻一伸手,便将剑鞘拿在手中,接着递给我道:“别再弄丢了。”
再看艾伦,他居然笑着鼓起掌来,嘴里还一直重复着一个词,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词是“merlin”,梅林,英格兰传说中的魔法师梅林。
两个人用英文交流起来,从艾伦的眼神能看出,他对汪少的“魔法”非常着迷,整个人都十分兴奋。作
看来,如果汪少用这种方法泡妞,肯定十拿十稳。
后面没再遇到什么怪东西,两面山坡仔细找了几圈,剑鞘一直没有丝毫反应,这期间,艾伦差点失足滑下山坡跌入海中,被我一把拉住。
三个人从橡皮艇取来潜水器材,来到岛中央的湖边。
没有太多时间欣赏美景,顶着烈日酷暑,我们沿着沙滩和山脚各走了一遭,剑鞘依然没有反应。
“如果心智控制中枢确实在这,有很大概率在这湖中。”我道。
汪少一笑:“如果还没有,我们就得凿山开洞了。”
艾伦凑近湖边看了看,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挥着手大声招呼我俩去看。
见我们两个凑过去,他便指了指距离岸边不远的水面,我定睛一瞅,那个位置正浮着一样怪东西,淡蓝色,应该是种水母。
“是僧帽水母,有剧毒。”
听汪少这么说,我忙朝两边及更远处望去,情况不太妙,湖面上漂浮着不少这东西。
艾伦受了伤,肩膀上的血腥味可能会引来鲨鱼,而且湖上浮着这么多僧帽水母,下水查看的任务,自然落在我肩上。
“闻人,听雷泽说,上次你在那金矿下中了毒。”汪少问。
“是,那次其实是青焰救了我,不过她并没帮我解毒,所以我觉得也许在中毒之后,我只是昏了过去,身体会自动解毒。”
“确定吗?我看这次下水还是我来。”
“还是我的胜算比较大,我会小心,放心。”
汪少看我这么有把握,就没再多说,我换上潜水装备,小心进了水。
水中自然清凉许多,一下让人精神倍增,僧帽水母只是浮在水面上,因此越往下潜越安全。
这湖不深,水很清,最深处目测不到十米,因为原来是火山口,所以和我想象差不多,湖床整体呈现漏斗状,其中有不少海鱼游动。
底部积着厚厚一层白沙,一些枯树枝散落其上,不少岩体突出出来,其中沟壑纵横交错。
下潜过程中剑鞘一直没有反应,湖床面积并不是很大,我打算靠近水底,沿着湖床绕三圈,由外至内,不放过任何一个位置。
绕完最内圈,一无所获,正准备上浮时,剑鞘忽然动了一下,我心中一喜,找到了吗?
正等着看剑鞘进一步的反应,就觉什么东西从背后一下将我缠住,低头一看,几根褐色触手正裹在我身上。
虽然身上穿着潜水服,一阵剧痛还是瞬间传来。
身上缠着的东西不像水母触手,我忍着剧痛挣扎几下,触手缠得结实,没那容易挣脱,这痛感令人难以忍受,我咬紧牙关,挥起剑鞘就朝背后砸过去,想将背后的东西赶走。
只砸了一下,那东西便当即将触手抽离,我赶紧划了几下水,奋力调整位置一看,身后居然立着一个奇怪生物。
它通体褐色,主体呈柱状,有一米来长,比大腿还粗,一端深深扎进水底白沙中,触手又细又长。
虽然这东西长相怪异,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是水螅!
此时它正倾倒在水底,似乎在极力逃避我手中的剑鞘,一眼看过去,像极了一根枯树枝。
刚才看到的树枝,原来是这玩意,在我所学的知识中,水螅最大的个体也不超过半米,这家伙居然足足大出三倍多来。
手中的剑鞘不再有任何反应,刚才大概是被这大水螅的触手碰了下,才会忽然动了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