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汪少跟随其他人一并进了客厅。
不大的客厅里一共坐了十一个人,除了我之外,其他十个人全是巫士,其中有两位女士,一位年长一些,一位相当年轻,岁数也就二十出头。
因为我是生面孔,所以汪少将来人挨个跟我介绍了一遍,大家都很礼貌,我就会那一句西班牙语,只能不断重复。
八个生面孔,而且我对西班牙语不感冒,虽然有汪少翻译,但有的名字太长,所以都没怎么记住。
年长的那位女士名叫萨娜,衣着讲究,看外表一定养尊处优,她是西班牙人,有一双迷人的淡紫色眼睛。
另外三位年长的男士,一位来自秘鲁,另外两位全是墨西哥人,四位精神矍铄的长者,都属于唐巴希亚的巫士团队。
那位姑娘来自哥伦比亚,名叫尤菲,看上去十分精明干练,还有两个年轻小伙,也全是墨西哥人。
包括汪少、奥斯卡在内的五个年轻人,组成新的巫士团队,他们分别师从年长的四位巫士,女巫士萨娜并没有门徒。
闲聊了一阵,看时间不早,汪少便叫上我和奥斯卡一起出门打猎,这一次收获颇丰,加上昨天抓到的野兔和野鸡,以及他们今天带来的东西,肯定够吃几顿的。
午饭后,听大家闲谈了多半个小时,唐巴希亚便将几位长者叫进客厅,汪少招呼我一声,一并跟了进去。
客厅内的桌子已经被移到墙角,只余几条凳子摆在左右两侧。
一进客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全投向我,一时间让我十分尴尬,只得微笑一下,走到汪少身边坐下来。
唐巴希亚说了一句话,在场的人全笑了出来,我问汪少大家在笑什么,他告诉我没什么,唐巴希亚说我是个拘束的人。
我很想解释,可汪少翻译来翻译去也挺麻烦,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心说你们笑就笑吧,一群老顽童,这么喜欢开晚辈玩笑。
五位长者开始交谈,几句之后,对面的萨娜站起身朝我走来。
她停在我面前,示意我也站起来,长辈面前我只能乖乖听话。
萨娜将我推到众人中间,走到我一侧,退后几步站定看了看,又走回来,绕着我边走边看,看的我心中直发毛。
转过一圈之后,她终于停下,接着示意我坐回去,自己也坐回唐巴希亚身边,开始和唐巴希亚对话。
“汪少,他们在说什么?”我压低声音问。
汪少用手遮住嘴对我道:“萨娜说你的能量体很特别,如果早认识你,她一定会收你做门徒。”
我哭笑不得:“还好没早认识,我可不想过你这种日子。”
“嗯,走运,女巫士很难应付。”
听汪少这么说,我忍不住偷笑了一把。
五位长者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他们在讨论我的那个问题。
听了一阵,我将目光投向汪少。
汪少道:“除了萨娜,其他四个人都觉的希望不大。”
“哦,”我有些失望:“萨娜有什么办法?”
“我不清楚,她说愿意试一试。”
片刻之后,众人撤去长凳,唐巴希亚从卧室拿出两张席子,并在一起铺在地上,他示意我坐在中间,其余六人则围坐在我周围。
“你安心坐着,觉得无聊可以闭目养神。”汪少道。
我点点头,闭上双眼。
几分钟后,没有任何提示,突然有人一掌打在我右肩胛骨的位置,再一睁眼,自己已经处在无边无际的能量纤维中。
六个蛋形能量体环绕在我周围,其中一个周身萦绕着彩虹辉光,那是汪少,其余五个则呈现紫色,区别只在于颜色深浅不同。兔兔飞
他们开始用西班牙语交流,末了,汪少终于开了口。
“闻人,你的能量体上存在异常,唐巴希亚他们会进行修复,我不知道那会感觉如何,如果不舒服或者疼,就忍下。”
“好。”
汪少用西班牙语讲了句话,话音刚落,就见对面能量体上突然伸出一束长纤维,那纤维直接伸到我的能量体上,紧接着另外四个能量体也伸出纤维束,所有纤维束全部绕到我身后。
我看不到身后情况,只见眼前纤维束不停上下左右的动着,身上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疼不痒,只能感到轻轻的压力,偶尔有被揪住的感觉,产生感觉的背部范围时大时小。
一阵阵抽筋的僵直感传来,很轻微,我不敢乱动,只能一动不动的待着。
后面一束能量纤维终于从背后抽离,它一下扬到我头的上方,温柔的落下来,遮住我的视线。
视野中全是这束纤维,没有任何不适感,我只感到一阵温暖,接着人越来越困倦,不知何时竟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我正躺在汪少房间的床上。
耳边不时传来西班牙语的对话,透过窗户看过去,大家正在院子里闲谈,厨房里也有动静传出来。
一转头,就见汪少正坐在长凳上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我怎么会睡着?”我坐起来问。
汪少循声看过来,浅笑道:“睡着很正常。”
“成功了吗?”
“萨娜说他们只修复了部分异常,还有一些无能为力。”
虽然事情不尽如人意,但我心中还是泛出一丝喜悦:“太好了,我该怎么感谢他们?”
他一笑:“不需要感谢。”
我又朝窗外看了眼:“大家在准备晚饭,走,我们去帮忙。”
男士们全在院子里,看我走出来纷纷打着招呼,唐巴希亚他们在说笑,个个笑得开怀。
厨房里就只有萨娜和尤菲在忙,已经传出了阵阵香味。
汪少和她俩对话几句,俩人就把我们赶了出来,说男人在厨房只能添乱。
汪少将我叫到一边:“闻人,忘了问你,现在能看到身体辉光吗?”
我一愣,如当头被泼了盆冷水一般:“还是看不到。”
“嗯,应该有什么被改变了,不知是什么。”
“看不到辉光是不是说明,我作为靛蓝的能力并没恢复?”
意识到这个问题,沮丧的心情瞬间溢出,完全压抑了我之前的喜悦。
“未必,能看到辉光只是其中一项能力。”
见我哭丧着脸,汪少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心点,晚饭可要吃丰盛大餐。”
“大餐?”
“嗯,唐巴希亚他们明早离开,这顿饭可是最后的晚餐。”
“……”
看着汪少的笑脸,我总觉得他在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