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艘船上的药草全部归你了,只要你将老夫和船上的其他人,顺利带出云海,”苏大国手心想,反正这一次的年赛没有结果,暗夜阁光是靠外围的赌金也能大赚一笔。
到时候,再用赚来的钱弥补船上药草的损失即可。
“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嘛,苏大国手,我看你这艘空船也破破烂烂的,不能使用了,不如你就连着这条空船和药草,买一送一,送给我吧,免得我还要搬运船上的药草,”云笙一脸的理所当然。
苏大国手鼓着眼珠子,恨不得将云笙一口生吞活剥了。
破船还有三斤钉,可更何况这是一艘空船,即便是受损严重,会去修一修,就是一辆崭新的空船了,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抢一送一才对。
可事到了这个地步,苏大国手哪里还敢讨价还价,他十分艰难挤出了一句,“好,送你。”
“苏大国手果然大方,”云笙得了天大的好处,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她随即就命令队列中的四名魔武者,指挥着一头蝠龙。
两头龙拖着船头,两头龙拖着船尾,将暗夜阁的空船缓缓拖出了云海。
只要云笙愿意,带个几十个医师出去,还是很方便的。
苏大国手该庆幸,他答应了,否则,云笙是直接打算将他打晕了,连人带船一起拖走的。
反正横竖已经当了土匪,她好也不介意明抢一次。
云笙带着魔武者、暗夜阁的空船和人一起离开了云海。
翼玉听着云生的吩咐,守在了云海的出口。
她一看到云笙,就见云笙朝着自己使了个眼色。
天翼玉心中了然,想来天翼兄弟俩都已经凶多吉少了。
“云笙,你出来就好,父亲受了重伤,你快和我一同去城主府看看,”天翼玉叫了云笙,十名魔武者则是监视着苏大国手。
后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空船和船上的药草,被云笙的人给带走了。
天翼玉暂时封锁了云海,没有解禁前,不准任何人进出。
云海中发生的一切,自然也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云笙离开云海后,才得知,那一头白冠雕王和天翼城主一战之下,白冠雕王被斩去一翅,落荒而逃。
天翼城主虽是胜了,但也受了重伤。
云笙一到天翼城主府,发现城主府也是一片狼藉。
天翼尊的情况并不好,好在云笙的帮助下,他的病情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天翼玉派去“找”天翼兄弟俩的人也回来了。
“二公子和孔非的尸体都已经找到了,看情况,都是被魔兽击杀的。大少奶奶的尸体也找到了,就是没有发现大公子。”
得了两名子嗣一死一失踪后,天翼尊一夜之间老了不少。
天翼玉和楚管事好言劝说了几句,喝了些药后,天翼尊才睡了下去。
“这一切就好像做梦似的,你确定,大公子也已经死了?”天翼玉找到了云笙。
没找到天翼拓的尸体,天翼玉就依旧有些忐忑。
“应该是已经死了,当时云海的情况,除非是有高人相救,否则,他非死不可,玉姐,你大可以放心了,”云笙已经命人找过了云海,都没发现天翼拓。
天翼兄弟一死,她最后的顾虑也就消失了。
从今以后,她就是名真言顺的天翼城的继承人。
在云笙和天翼玉寻找天翼拓的时候,他确实已经死了。
只不过,却不是云笙早前看到的那样,死在狐九笙的手下,而是死在了一个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人的手中。
天翼拓那一天,被狐九笙的头发缠绕,险些没被憋死。
好在那时候云笙和夜北溟忽然出现,狐九笙放松了警惕,天翼拓就被丢弃在了一旁。
就在云笙和狐九笙等人说话时,天翼拓被一名蒙着面的神秘人,悄然救走了。
那神秘人带着天翼拓,一路逃出了云海。
天翼拓当时已经是身手重伤,奄奄一息,也没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等到他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有人一扣他的下巴,往他嘴里送了一颗丹药。
丹药一入口,天翼拓才活了过来。
他意识有些清醒了,喉咙里咳出了一口血。
“多谢相救,将我送到天翼城主府,必定重金酬谢,”天翼拓在昏沉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救了回去。
召廷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
不过也好,天翼东死了。
还有自家的那母老虎也死了,他天翼拓总算不用被母老虎和断袖弟弟给欺在头上了。
一想到这里,天翼拓就生出了一种,连天都在帮他的错觉。
哈哈,天翼拓有种想要狂笑不止的冲动。
只要他返回了天翼城主府,他就是唯一的城主继承人了。
“石头在哪里,”身后那个冷飕飕的声音,让天翼拓回过了神来。
他强忍着胸肋上的疼痛,转头看去。
看到的是一张千娇百媚的脸。
陈怜儿,竟然是她!
天翼拓对于陈怜儿的印象还是很深刻,那一次抓奸事件后,陈怜儿就消声遗迹了般。
早前在进入云海的空船上,天翼拓也看到了陈怜儿。
只可惜当时他家的母老虎跟在身旁,天翼拓也不敢上前去骚扰陈怜儿。
今日她居然会出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
也对,方才空船被倾覆,陈怜儿一定是也下了船,然后暗中跟了过来。
他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一定是对他生出了好感,才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救自己。
看到了陈怜儿,天翼拓就想起了那一日,陈怜儿在他身下的美妙滋味。
陈怜儿那时候还是处子,天翼拓也是色心不改,如今那头母老虎已经死了,他更加有肆无恐。
“怜儿,居然是你,你果然舍不得我死,本公子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天翼拓作势还要站起来,想要上前去搂抱陈怜儿。
陈怜儿退后了一步,妩媚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光是看到天翼拓,她就犯恶心。
“怜儿,你躲什么。那母老虎这会儿已经死在了兽口之下,我二弟也死了。你只要嫁给了我,就是将来的天翼城的城主夫人,”天翼拓恬不知耻地凑上前去,想要一亲芳泽。
“我问你,石头在哪里,”陈怜儿目光森然。
“在我……先送我会城主府,我就……啊,贱人!你敢伤我!”天翼拓的面上一阵惨白,他的胸口,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