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刁小司第二次来到米久的闺房,这里竟然也是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地上干干净净,床上整整洁洁,所有的物品都被分类摆放好,和上次来看到的杂乱不堪完全不一样了。八>一中≥文≥w≤w≤w<.≤
刁小司在门口站着欣赏了一会儿:“嗯,这才像是一个女生的房间嘛,佣人帮你收拾的?”
“不,是我自己收拾的。”米久微微一下,略显羞涩。
“不会吧,什么时候乱室佳人也变成爱学习爱劳动的巴拉巴拉小魔仙了?”刁小司用质疑的眼神望着米久,表示自己打死都不相信的态度。
“真的是我自己收拾的。”米久很认真的说道:“上次被你批评之后,我已经进行自我反省了,我是女孩子嘛,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要是我一直都这么懒不爱收捡的话,恐怕没有那个男生敢要我吧?要是我一直嫁不出去的话,那就惨了……”
刁小司随口便开了一句玩笑:“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娶了你当老婆,嘿嘿,这下你放心了吧。”
米久当然能听出那话是调侃之言,不能当真的,不过心里还是暗自的欢喜了一把,她也跟着开玩笑说:“那好,咱们俩说好了,要是十年之后,你也没娶到老婆,而我也没有找到老公,那就凑合着在一起过吧。”
刁小司:“切,十年太长了,我都已经28岁了,以我的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只怕那时小老婆小小老婆小小小老婆都娶到手了,哪里还会轮的到你?”
“我呸,你就臭不要脸的得瑟吧。”米久用力的撞了刁小司一下,刁小司哦了一声做出很受伤的样子,然后两人都笑了。
刁小司走到一张椅子旁随意的坐下,米久挨着他坐在一侧的床沿上,两人一时无语,气氛有些僵硬。米久说,是不是挺无聊的,那我们看会电视好吧?刁小司点了点头。
米久打开了电视电源,刁小司却霸道的把遥控器抢在手里,然后开始换台。刁小司看电视有个特点,就是不停的换频道,从新闻频道一直向上按到屏幕出现雪花点,然后再倒着按回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看什么。就这么换了一会儿,米久看的眼睛都花了,这时正好看到有一个女影星的专访,米久连声叫,别换别换,我最喜欢她了,她就是在去年那个最热播的电视剧xxx里一炮走红的。刁小司笑笑说,嗯,你说的没错,她就是被导演打了一炮才走红的,你以为什么是一炮走红啊?米久捂着肚子笑,说就你会瞎掰。
刁小司突然问:“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去我那里,我喝醉了,你还记得吧,后来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米久的回忆刷的一下就回到了那个不寻常的夜晚,就在那个夜晚,她完成了从一个女孩儿到一个真正的女人的神圣蜕变。她的脸不易察觉的变红了,而心却愈加凌乱,刁小司的提问使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因为她吃不准刁小司是否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故意在套她的话。
“唔,能生什么事呢?你喝醉了,睡着了,就是这么简单。”米久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是你把我扶上楼去的?”刁小司又问,不过他觉得自己问的挺多余的,自己喝醉的时候,身边就只有米久一个人,而大头和华灵儿中途就离开了,不是米久把自己扶回到卧室,又会是谁呢?
米久沉默着点了一下头,神情是那种慌乱的。
刁小司感到有些奇怪,笑着问:“你怎么了?”
米久掩饰的回了一个笑容:“我没怎么啊。”
刁小司解嘲的笑道:“不是,我刚才看你的表情,怎么觉着那天咱们俩好像生了什么不该生的事情似的,我那天没欺负你吧?”
米久的心里一阵狂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说什么呢,什么叫生不该生的事情?你喝的烂醉如泥的,又怎么会欺负我呢?”
“真没欺负你?”刁小司追问道。
“唉,真没欺负,你要问多少遍啊?烦死了……”米久翻了个白眼,然后把目光转向电视那边,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有那么一秒钟,她差点儿就像把真相说出来了,告诉刁小司,我们**了。
她猜测那样做的结果会有两个:
一个是刁小司完全不相信,以为自己是在开玩笑,然后在一片嘻嘻哈哈的玩笑声中,此事不了了之。
另一个是刁小司相信了,然后两人的关系会从此变的很微妙,或许他会因为某种责任感而拉近彼此的距离。但终究这只是一次毫无意义的献祭,用这样的方式,是捆不住一个男人的心的,反而会让他有负罪感。所以,最终两人会越走越远,或许连普通的朋友都没的做。
米久认为这是一种冒险,一种对感情的冒险。但她不喜欢冒险,她需要的是那种踏踏实实相爱的感觉,so,还是当一切都没有生吧。
刁小司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很诡异的样子,米久不得不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你笑什么?”米久问。
刁小司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可就是不说话。
“你倒是说啊……”米久扑上去,抓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摇,她已经下定决心了,要是刁小司不说的话,自己就一直这么摇下去。
刁小司挣脱,忍笑道:“好好好,你别摇了,我告诉你好了。”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一点。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你猜我看到什么了?”他神秘兮兮的问米久。
米久心头一紧:“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我的床单上有血……”刁小司故作深沉的说。
米久一下就懵了,有血?那一定是自己留下的,该死,当时自己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难道刁小司已经知道真相了么?可他为什么又是这样一幅淡然的表情呢?他真的觉得这样的事情无所谓么?于是她好紧张的问:“怎么会有血呢?”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颤抖了……
刁小司直视着米久的眼睛,似乎是在反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把那句话几乎又重复了一遍:“是啊?怎么我的床单上会有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