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璋低头吹了吹冒热气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
到地方后,钱舒豪就自动走到了杜璋身后站着。
王浪站在所有人中间还有一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阵仗,难不成还要杀人灭口?
狗哥丑乙一同缓步上前,二人同时朝着王浪腿弯踏出一脚,想要把王浪给踏跪下。
王浪腿只是稍微弯了一下,随后又绷直了,回头瞥了眼二人。
狗哥被王浪看了眼看怂了,丑乙神经大条,抬腿又踹了一脚下来。
王浪来了脾气,一脚踢开丑乙的脚,随后肉眼难辨的速度踹在了丑乙的腿弯,一脚下去,铁塔汉子直接单膝跪倒,王浪这一脚的力量可见一斑。
杜璋面无表情,轻轻放下了茶杯,一抖一副前摆,“听说你很能打。”
王浪不知道杜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脑中合计了一下开口道,“只是有点力气而已。”
“别跟我装了,老夫听说,你想打谁就打谁,连老夫也要打,是真是假?”杜璋开口问道。
王浪扫了眼杜峰,已经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随后微微颔首,“不敢,杜先生是我的前辈,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大放这种厥词。”
“哦?是吗?”杜璋望着王浪,神色玩味。
“爷爷,他那天可是亲口说了,他王浩南想法谁就打谁,连您也敢打,爷爷,他还没有吃熊心豹子胆就敢说这种话,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还了得。”杜峰弯着腰俯首帖耳在杜璋旁边道。
杜璋大概过滤了一些杜峰的话,目光望着王浪。
“杜先生,我觉得其中可能有一些误会。”王浪微笑,随后看了眼杜峰,杜峰冲着王浪笑。
“误会?王浩南,有胆子说话没胆子承认是吗?难道你非要我拿出来证据你才肯知错?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杜峰冷笑连连。
王浪掏了掏耳朵,朝着杜峰咧嘴笑,“什么证据?”
“这么着急想死,好,那我就把证据让你听听!”杜璋胸有成竹的掏出自己的手机,随后打开了录音功能。
声音刚开始很嘈杂,旁边似乎很吵。
率先播放出来的是杜峰愤怒的声音。
“王浩南!谁给你的胆子打我妹妹?”
王浪一听就知道这是啥时候的录音了,这就是那天开演唱会当天的事情,没成想这个小叽吧玩意儿还录音了,竟然会这么一套,玩的停溜的啊。
随后就是王浪极度嚣张的声音,“老子想打谁就打谁,难道还要给你这个小叽吧玩意儿汇报吗?”
接下来就是杜峰愠怒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王浪嚣张依旧,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看一下刚打谁就打谁。难道还要给你这个小叽吧玩意儿汇报吗?”
“王浩南,你说你想打谁就打谁,难道是连我爷爷都敢打吗?”
这句挺关键的,当时感觉是个坑,没想到不是那时候的坑,是为了站在埋的坑,这让王浪不得不重新认识了一下杜峰,没想到杜璋还有这么有阴谋诡计的孙子呢,这小子深藏不露,玩儿的挺阴的。
之后还是王浪的声音,“杜先生我不仅敢打,还敢打死!”
王浪听的愣住了。
录音也到此就结束了,王浪回忆了一下,的确没有说过这句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天王浪说的原话应该是,“杜先生我还真不敢打,但是打你,我不仅敢打,还敢打死。”
身为当事人,王浪不得不服这个小伙子,挺厉害的一个小伙子,竟然能把这个玩儿的这么溜,给王浪搞得一愣一愣的。
自从接了这第二个任务来了这里之后,王浪发现这里的人都挺爱玩儿这种阴谋诡计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管是谁都这样。你根本想不到你眼前的这个人正跟你说的话以后会被用来弄死你。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王浩南,你还有什么话说?”杜峰一字一句如雷贯耳,声音很大,感觉小伙子倾尽全力吼出来了这句话。
王浪满脸的无所谓,“后面的话你把音频给裁剪了,混淆视听,杜先生,这个不是原版的音频。”
王浪想着还是给杜璋解释一下,毕竟以后还要在这个地方混日子,保不齐还要给他当续弦女婿。
杜璋缓缓起身,脱了外衣。
“既然你敢打老夫,还敢打死老夫,那你就来,打死老夫。”杜璋从旁边的兵器架上面取下来一把木刀扔给了王浪。
王浪莫名其妙的刚拿稳,提了一把真刀的杜璋朝着王浪一刀狂劈而来。
铛!
王浪手中的木刀差点一分为二,情急之下王浪换了方向躲过了杜璋的一刀。
没想到这个老东西竟然玩儿真的。字<更¥新/速¥度最&駃=0
杜璋撸起衣袖,“来,有种就杀了我,让我看看你有这个本事吹牛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做到,如果你能杀了我,我直接把东兴社一把手的位置给你坐。”
王浪没说话,不知道杜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是在考验王浪吗,王浪自己满脸的迷茫。
杜璋提着大刀朝着王浪急骤冲来。
看的出来,这个老家伙还是有点东西的,会点东西,只不过是比皮毛的程度稍微深了一点,要是想要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深度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怕是没有个四五十年是不可能的。
当当当当的声音片刻也不停留。
杜璋卯足了劲儿追着王浪打,王浪真想这会儿一刀把这个老东西给剁了,但是为了大局,王浪还是忍了下来,只能说只守不攻,老东西功夫平平,有很多时候王浪都能从中找到破绽还能一击致命,但是都给忍住了。
来来回回打了三十多个回合,王浪表情很自然,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杜璋上年纪了,加上还有病,这会儿已经汗如雨下,气喘如牛,手里拄着刀。
打了半天,他都没有碰到王浪。
杜璋最后又跳着打了两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走回桌子前,从桌上拿起毛巾擦汗。
目光却是盯着毛巾拿开后的地方。
是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