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王瑾知道,必然要说,管你妹夫。
王瑾看了看来人,觉得这家伙也不过是长得秀气些,脑子呆板些。比起地上还趴着哭的小孩子还书呆子,王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这家伙。却也不过如此。
“瑾儿看公子身上有中药味儿,必然是日日与药材为伴。固然为大夫。所谓大夫必然心怀慈善,恩怨分明,正义为怀。然而目中为视,却未定为实。今日公子虽然看着这个小孩儿为不足十五的孩童,但是他的年纪却在你我之上。”
什么?这位青年俊杰似乎对王瑾的话非常惊诧。因为第一,这位姑娘仅仅看了看他,便知道他是大夫。第二,这孩童真的比他们的年纪还要大吗?对于这点,这位大夫却是比较迟疑的。
“公子可否先告我你的名字?”
褚栾摇了摇头,师傅说了,没有亲自回到摄政王王府的时候,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名字。也绝对不可以让人猜出他的身份。所以,他没有说。这位公子既然不愿意,王瑾也不勉强,毕竟这是人家公子自己的私事。然而还蹲在地上的孩童可不愿意了。“傻呆子,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话!所谓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姑娘本身就在说谎。”
王瑾却满不在意。“你要是真的是个小破孩,你怎么知道这么~高深的道理?”王瑾故意加重了口气,自然是让这个小破孩儿脸上羞愧。他竟然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褚栾见此,自然是心知肚明。刚才似乎是误会了这位姑娘,赶紧掏出怀中的解药,给王瑾解毒。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之后,王瑾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重新有了力气。这还不是什么奇怪的,她还觉得自己血气更加充足,并且神清气爽。
“谢啦。”王瑾说是给褚栾道谢,但是她的眼睛还是盯着桌上的菜肴。“别人吃只要四两的银子,本姑娘吃要一千七百多两。既然是花了这么多的钱。本姑娘自然是要好好的品尝几番。”
小破孩儿顿时怒气冲冲,因为瘫软身子的,这次好像变成了他。“哼,你就不怕我在这里下了毒?”
王瑾听了小破孩的话,顿时觉得非常有道理。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不不不,我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担心的。但是你自从说了这餐饭要一千七百两银子的时候,我反而不担心了。因为你还要等着我付钱呢。”
小破孩儿顿时睁大了眼睛,明明是等你付了钱就把你迷晕,然后交给畿祈左相好吗。你当我是谁的孙子,老子就是畿祈左相的儿子,是你的舅舅!你个没大没小的,竟然把你舅舅这么整,小心你娘活过来,找你算账!当然小破孩儿还是没有说出来。这畿祈左相可是下了死命令,只要看到王瑾在外面是孤的,就必然要让这女人好看!
就是这么个女人,坏了太子的未来。坏了储君之位!
可是本以为孩童形象的他,会让这女人疏于防范。可是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一下子就看破了他。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王瑾重获新生,可是研究了整整十几年的孩童神态样貌。好让其他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所以这个看似孩童的外表,根本不可能让细心入微的王瑾看不出来。
不过王瑾点了这么多的菜,到现在也只上了三样。看着还在房间里的这位年轻大夫,王瑾笑了笑,转身却捏着这小破孩儿的面皮。“小鬼,说吧,你跟摄政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节?是杀人还是放火?杀人,是情杀,仇杀,还是......”
“去你妹夫的,老子死也不说。”
死也不说是吧?王瑾刚准备要脱下小鬼的鞋子,然后饶痒痒时。青鸢就冲了进来,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王瑾,而是褚栾。“王爷已经等您很久了。您还是跟我速速去见我家王爷吧。”
王瑾顿时二丈摸不清头脑。“青鸢,你说这个人王爷认识?”
青鸢点头。
然后,青鸢便让佳木带着王妃回去,看来今天是要让王妃早点回府了。比起褚栾的重要性,王妃的自由或者心情都显得无关紧要起来,可是说什么,王瑾也是绝对不同意的。开玩笑,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
褚栾开口了,“既然这样,青鸢,我们可以陪着王妃再逛逛。毕竟,今天要不是我让王妃四肢瘫软无力,或许王妃的心情也不会这么糟糕。”
是的是的,她的心情真的是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真的真的,她王瑾什么时候骗过人了?
呵呵。什么时候都在骗人,这是王瑾自己内心的心声。
于是青鸢陷入两难境地,一方面是褚栾的性命。听自家的王爷说了,这人跟王妃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的脑海里也只有数不清的药方而已,比起其他的,那就是什么都不是。跟王妃的情况差不多,王妃也不会武功,但是她脑子里的算计异于常人。所以两人都比较好控制。
可是,现在,还是要这两个人的时候,绝不可以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们。
因为,畿祈左相的势力是无处不在的,说不定就隐藏在这酒楼或者市集中。要是真的让王妃和褚栾就这么出去,王爷必然是要大发雷霆。
算了,大不了她随时好生生的保护好了。
走出酒楼,因为酒楼的老板还在继续躺尸中,所以酒楼的小二并不知道自家的老板还在与地面亲密的拥抱。看着刚刚进来的女人再度出去,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也并没有什么追问,可是当他去核对菜单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这女人点了这么多的菜,才上了三个,就走?也太不符合逻辑。
所以他赶紧上楼,才发现被留在地上的老板。赶紧将之抬到房间里休息。
出了酒楼,还是免费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王瑾觉得身心舒畅。但是也耐不住人多,他们行走的实在是太慢,王瑾初来驾到,对什么东西都保持新鲜感。
“褚栾,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好像是戴在头上的东西。”
对于女人的东西,褚栾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就只有药方。于是,他对这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树叶也是非常感兴趣。一圈一圈的,跟真的差不多。不过用黑色的线链接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
青鸢看着这两个活宝,感觉他们并不是活在大多数人的世界里般。
“这个是头花,王妃说得没错,是戴在头发上的。但是这个多数是给未出嫁的姑娘做的,比较适合没有盘头发的女子。”
所以说,这么漂亮的东西是注定跟自己无缘咯?王瑾因为嫁了人,所以必须要盘头发。她没盘头发的时候,多好看啊。王瑾怏怏的把东西放下。然后注意力又转向了其他的东西。“褚栾,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好像是......”
“是红缨。戴在剑上的剑穗。”
王瑾每次问什么,问的都是褚栾。回答得却是青鸢。王瑾都怀疑这个青鸢是不是对褚栾有意思,否则怎么这么看不惯她跟褚栾讲话。要不是她知道,这个青鸢在前几天还对摄政王表露过什么特别的神色。否则,她今天必然是要这么认为。但是,这个青鸢,也太喜欢插嘴了吧!
“褚栾,你开口说说话呗?你都不知道你说话的声音有多好听。”
褚栾顿时脸红起来,“王妃说笑了,事实上是,褚栾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所以,也说不上来......”
哇哇,这小子脸红的样子真可爱,好像去咬。这么萌宠的模样,活生生引人犯罪!
就是这个眼神!青鸢真的是非常害怕,要是王爷知道自己的王妃对自己的师弟这么感兴趣的话,说不定摄政王真的会恼怒成羞把这家伙给活生生的拆卸入肚!所以为了让这两个人都存活下来,所以她不得不再次拦在他们中间。“王妃,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去晚了的话,会让王爷非常担心的。”
“什么嘛!”王瑾顿时不乐意。“出来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我可以玩到入夜再回去,摄政王怎么这么快就变卦?就算他变了卦,你时时刻刻跟在我们身边,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在变卦?”
......王妃真的是太厉害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在说谎。青鸢顿时浑身发虚,这王妃一点都不好骗,还是把目标放在这个看起来特别呆萌蠢的褚栾身上。“褚栾大夫,我家王爷跟您是师兄弟。王爷对您甚是想念。特意嘱咐我们,要是找到你,务必要尽快带回去。要是您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
好啊你,说不动我就开始打这褚栾的主意。真的是,有没有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啊!真的是太不像话了。王瑾顿时装的自己可怜兮兮,紧张万分的样子抱着褚栾。“褚栾,我嫁去王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王府。每天面对着同样的人,同样的事。不憋死,也要给闷坏。都已经成了心病。你身为大夫,你忍心我继续苦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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