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死跟我有半毛钱关系?”龙入海把头转向一旁,使劲揉了揉脸,对烛九阴说道:“大哥,这么多年不联系我,你简直太过分了。[中<文w>w)w].?8>1zw.”
“联系你做什么?”烛九阴微微一笑:“你做你的大荒之主不好么?”
“那我也想你跟蛟儿啊!”龙入海道:“她这次怎么没回来?”
“她在魔界坐镇,而且,也不需要她跟着我打打杀杀。”烛九阴瞥了一眼在打斗中越战越弱的螭龙,摇了摇头:“看来八臂金刚从北海妖妇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就连《北极天柱经》都修炼了。”
“大哥,你这次回来是报仇还是要入侵妖界?”龙入海没理会烛龙话题,转而问道。
“怎么?有不同的说法么?”烛九阴笑着问道。
“没什么。”龙入海双手一摊,说道:“你若是报仇,大荒卫任凭调动。”
“那我要是入侵妖界呢?”烛九阴似笑非笑道。
“那大荒卫你肯定是不能用了。”龙入海不无可惜的说道:“不过,你可以用我,我能为你打头阵。因为我们是兄弟。”
“好!”烛九阴使劲拍了拍龙入海的肩膀:“先把八臂金刚给我解决掉。”
“可以!”龙入海一抖手,一杆三丈三寸长矛握在手中,二话不说,飞身便刺。
本来占据上风的八臂金刚一看龙入海也加入战团,非但没有惧怕,反而兴奋大叫:“哈哈哈,大荒之主,我早就想会会你了!今天正是时候,就让你我分个高下!”
龙入海长矛翻飞,将缠斗在一起的两位分开,横矛立在螭龙前面,说了一句:“龙儿退下!”
这句话说完,螭龙如同被点穴了一般,愣在当场,难以置信的又追问一句:“你说什么?”
“我让你退下!”龙入海有些不耐烦道:“滚一边儿待着去,别碍手碍脚!”
本来还想再听一次“龙儿退下”这四个字,没想到龙入海的脾气上来,让他讨了个没趣,顿时有些不高兴,忸怩的顿了顿脚,皱着眉头飞到了烛九阴身边:“大哥,你看他,这么对我!”
烛九阴笑着安慰道:“你还想怎么着?我兄弟能为你挺身而出,你还不满意?”
“这……这我倒从没想过。”螭龙娇羞无限:“这死鬼今天怎么开窍了?”
“因为你打不过八臂金刚。”烛九阴实话实说道:“你要是能打过他,那我兄弟就用不着出手了。”
“那我还得谢谢八臂金刚比我厉害呗?”螭龙翻了个白眼儿,道:“想当初他不过是天河中的一个在天净沙里面埋着等食的大螃蟹,被你看中才做了妖怪,最后成了你的贴身侍卫的,怎么就突然不认你了?你看看海哥,人家多念兄弟之情,不管你是妖是魔,********的支持你。这螃蟹说真的,忒不够意思。”
“这世界上本就不少忘恩负义之人。”烛九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更何况升米恩,斗米仇,野心家更多。当地位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后,心态也就随之改变,能保持本心的,简直太少了。”
“我对海哥就一直保持本心。”螭龙痴痴的看着龙入海单挑西川众妖,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龙儿,你真爱我兄弟吗?”烛九阴问道。
螭龙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那是当然,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融化了。”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转世重修呢?”烛九阴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一点儿:“转世重修的话,一来你底子好,能修行很快。再者,是不是你就能……咳咳,这样我兄弟也更好接受你啊。”
“我知道你说什么,可我不想那么做。”螭龙说道:“如果海哥看上的只是一副皮囊,那我花费百年时光,重新炼化人身多好,总比转世重修来的容易。可我并不想那么做,我就是想让他明白,有些感情是越一切的。”
“呵呵,你要这么想,那我就不懂了。”烛九阴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我忠心祝你好运。”
“那我就多谢大哥了。”螭龙柔声柔气的说道。
“舅妈,我支持你。”在一旁君无影一手搂着雪儿,一手提着昆吾剑,对螭龙道:“我舅舅这么打架多吃亏,那老螃蟹丝毫不落下风,我舅舅以一敌众,总有力竭的时候,到那时老螃蟹岂不是占了上风?”
“你什么意思?”螭龙不解的问道。
“舅妈,大荒卫没有舅舅的号令不敢乱动啊。”君无影瞄了瞄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大荒卫,对螭龙道:“你看那半拉脑袋的统领鳄恶敖,他可是一直在盼星星盼月亮呢!”
“你的意思是?”螭龙还是没能理解上去。
“你要是能帮他顶这个雷……”君无影一脸坏笑:“反正我舅舅不能把你怎么样,顶多也就是嘴上说说你,心里说不定会谢你呢!”
“胡闹!”
看着螭龙真打算过去指挥大荒卫,烛九阴赶忙开口:“能以一敌众是高手的荣耀,比什么都重要,你要是这时候带着大荒卫过去,那言下之意就是我兄弟力有不逮,简直如同骂人一样,你觉得还会在心里感激你吗?”
“这……”君无影听了老爹的分析,吐了吐舌头,对螭龙做了个鬼脸:“舅妈,是我想的简单了。”
“可海哥……”螭龙有些焦急:“那大螃蟹着实厉害,我担心海哥吃亏啊。”
“不急。”烛九阴眯着眼睛看着越打越快的两个家伙,说道:“以我兄弟的实力,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落败的,而且八臂金刚也不敢战胜我兄弟,若是胜了,就轮到我出手了,你认为他有勇气跟我对阵?他其实一直在拖延时间,想必已经给北海妖妇通了消息,相信她也很快就来了。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还是大哥看得透彻!”螭龙说道。
“你们是关心则乱。”烛九阴说完,转脸看向南方天空,眉头忽然一皱:“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