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一瞬不瞬地盯住祁连流末的表情,却发现祁连流末的眼神如死水一样毫无波澜,心里更是咯噔一声,完了!完了!
国师大人这种状态,恐怕他……
心里暗暗一咬牙,不管怎么样,拼了他这条命也要压制住国师大人!
抖抖索索瞧一眼面无表情的祁连流末,卧槽,拼了命他也压制不住啊!——
白银戒备地看着祁连流末,只要他一有异动她就麻溜地闪人!
祁连流末手被狠狠甩开,带着凉意的眸光落到白银身上,漆黑的眸子泛着冷锐的光,眸底墨黑一片,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
唇角勾起一抹森凉笑意,虽然是在笑,却不达眼底。
“本座要是不放过他呢?!”祁连流末语调冷冷,发现白银眸光中的戒备,眼中的冷意更甚。
白银身子一滞,清冷的眸光如冷电一样射向祁连流末。
她能在三十岁当上教授,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小。
再加上她现在是狼,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是最灵敏的,祁连流末现在绝对是进去了一个极端危险的状态。
不动声色扫一眼一旁的月末,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笃定。
面上还是不变,脑子却是飞速旋转,心中瞬间闪过数十种解决方法。
看到祁连流末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危险,冷漠。
白银心中也是升起怒意!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面对现在这样的境况,莫名其妙被变成一只宠物,莫名其妙被他当成别人一样用审判的目光盯着。
低低咆哮一声,白银眼中闪过冷意,想发怒是么,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笨拙的身子表现出不可思议的灵巧,白银身形如电,朝着面前的祁连流末狂飙而去!
月末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出现了让他惊骇欲绝的一幕。
心已经完全提到了嗓子眼,通体的仙力狂暴流转,心底却在狂骂!
这小狼可真是他的祖宗了!
国师大人现在的状态是一点就爆,她竟然就狂飙突进生猛地扑过去了——
月末全身的仙力透体而出,赤红色的仙力让整个亭子立时变得灼热起来,身子像豹子一样微微拱起,仿佛下一刻那磅礴的仙力就会不要命地朝着祁连流末压过去!
湖面上一片平静,就连风也变得轻柔微妙起来!
只有莎莎的树叶舞动声,单一的声音给亭中又增了几分紧张,气氛,一触即发!
此时的祁连流末眼中清寒之色更甚,竹香染了他的衣袂,照暖了一切的艳阳却照不暖他通身的阴暗森凉。
惟有脖子上小小的一团带来了浅浅的清明,也带来了微微的疼痛。
白银狠狠地咬上了祁连流末的脖颈,还没有完全长成的利牙闪着冰冷锋利的光泽。
牙齿下白皙的脖子溢出了点点红色,顺着往下,一路流过,染上了艳红。
祁连流末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眼中高深莫测。
白银好不容易逮住报仇的机会,狠狠咬住祁连流末的脖子不放,自然也是不动。
而月末担心着祁连流末失控,想要猛扑而上,但又看不出祁连流末到底会不会失控,而且以他的能力也压不住祁连流末,就只能保持如今这个对峙的情形不变。
亭子里寂静无声,就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气氛,更是紧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是片刻,也可能是半晌,忽地听见祁连流末低沉的话声,“小家伙,你是故意地吧?!”
白银身子一僵,松开咬地有些酸软的牙齿,低头就看见祁连流末脖子上浅浅的血迹。
目瞪口呆地张大嘴巴,被吓了一跳,毫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掉进祁连流末怀里。
手忙脚乱地直起身子,一抬眼正对上祁连流末隐隐的眸光!
那眸光,似嘲似讽,一眼就能将她的心底看得一清二楚。
心里一瞬间闪过慌乱,又被她严严实实压下去!
“嗷呜嗷呜!”
谁是故意的了?!
白银默默啃爪,小声哼唧……
祁连流末单手将白银从怀里拎起来,拎到饭桌上。
慵懒地靠在桌旁,手臂微微支住脸,墨黑的发丝斜斜垂在脸旁,凤眸轻挑,清冷地跟她对视。
之前被白银压下的衣领没有支起,白皙如玉的脖颈上透着血光,清透中带着冷红,莫名地多了魅惑妖娆。
月末青筋跳了跳,经历了一番惊心肉跳的对峙,额上已经满是冷汗,手心满溢的汗已经将怀里红狐的毛发打湿。
他原来以为祁连流末已经恢复了,眼中已经不完全是冷酷无情的锐冷光泽,俊脸上也出现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但他现在心里反而有些打鼓了——
淡漠矜贵的国师大人什么时候会露出这种魅惑的神情,难不成还是没有?……
月末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身上的仙力还是没有收回,手中的赤色还是炫目的耀眼。
“主子——”月末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开口“您没有什么事吧?”
赤红色被瞬间压下来,亭子里的灼热不再,清凉的风吹过,平静,安逸。
月末身子一瞬间绷紧,就好像豹子一样要猛扑而出!
祁连流末轻叹,指尖银光一闪,“本座很好,没事。”
月末身子顿住,眸中惊疑,还是有些不相信。
国师大人这种状态一向是他们最害怕的,那时候的祁连流末根本不会顾及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他……
怎么今天就这么简单的恢复了?!
月末暗暗捏一下大腿,不是做梦吧?
祁连流末冷淡的眸光扫过月末,话里带着重重的威胁,“看来你很想接替月灵的工作!”
月末身子一僵,想到一向爱干净的月灵要每天天不亮的拎着泔水出城,一路飘香千里的样子——
连忙甩头,想着捉弄他们的国师大人自然是正常的——
所以说,祁连流末在这些护法心里到底是有多变态啊,只有会捉弄他们的国师大人才是正常的——
题外话:坑挖的太多,填起来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