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二更有点晚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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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廷钧瞪了安然一眼,冷哼道,“我的花大小姐,你听好了,这闹到东府来的人,可不是简简单单来提亲的!”见安然微微蹙眉,他继续说道,“而是逼婚!”
神马?逼婚?!安然托着腮,微微皱眉嘀咕道,“难道我已经炙手可热到这种地步了?”安然一副飘飘然的神情。
廷钧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按捺捶墙的冲动。安然瞥了他一眼,微一皱眉,干嘛总是一副被自己快气晕了的架势,这么弱的心理素质,咋当东宫太子的贴身护卫啊。
廷钧咬牙问道,“上次你从东府回来可是穿的男子衣衫?”
安然点点头,是啊,那日她衣衫尽湿,便换上了公子煌的便衣。他不是还说自己那是猪鼻子插大葱——装相么!
“那你是不是坐的东府的马车回去的?”廷钧磨着牙继续追问道。
安然斜了廷钧一眼,明知故问啊,不是他送自己上的车吗?还嘱咐那小厮一定送到地方……
想到这儿,安然突然心中一惊,该不会——想到那日她被劫走,冥府将那赶车的小厮处理掉,又用自己人换上。难道冥府换去的人被人识破了?安然激灵灵打个冷战,虽然她心知,冥府又是要抓东府的人,又是杀人换人,其理由一定不是为了“世界和平”。但——夹在中间的安然,不得不努力不去细想,若是有一日她与公子煌成为敌人将会怎样。
听廷钧继续问道,“你可是中途下了马车?”
安然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廷钧一眼。
“哼,你在路上都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廷钧冷哼一声。
“做过什么?”安然咬着嘴唇,心中打定主意,装死到底,便是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和冥门认识。不管那孟公怎么吹嘘冥门神通广大,可是所谓民不与官斗,用小脑想也知道人家太子想要扫平一个黑社会组织那是分分钟的事。
见安然终于露出了一丝不安,廷钧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仍板着脸,挑了挑眉,冷哼道,“你惹下了祸事,倒是两手一摊,不管了,偏连累了公子给你收拾烂摊子!”
安然皱眉,祸事?
“你是不是调戏了一位小姐?”廷钧气哼哼地说道,“当真是放着地上的祸,你去惹天上的,人家瑶佳郡主都找上门了,更是带了互换的聘礼。人家可是说了,‘非你不嫁!’”
啊?自己怎会有那个癖好?突然,一个身影从她脑中浮现,安然恍然,皱眉道,“瑶佳郡主,你说的难道是,那个抚远大将军的女儿,那个刁蛮小姐——敖瑶佳?!”
廷钧微微眯起眼睛,透着寒光,咬牙道,“原来——她找的当真是你!”眼神中都能飞出刀子。
想那敖瑶佳乃是上流子弟中都出了名的小辣椒,便是宫中的各位皇子对这位从小生长在边疆,目无礼法的异姓郡主,礼让三分。却不想——
廷钧咬牙,想东府如此森然有序的地方,如此清净优雅的地方,却被那女子堵着门讨说法。那敖大小姐,当真是一根筋,竟不顾他父亲的面子,硬是自己上门提亲,非要找那个什么“白衣账房先生”。
可怜东府那几位账房先生,一大把年纪,却担着调戏郡主的罪责,硬是被拉出来认人,当真是老脸都没地方搁了。看了个遍,却就是没找出那个色胆包天的家伙。结果,人家瑶佳郡主仍不依不饶。指出,那人就是坐着东府的车马,不会跑出这东府来,硬是要公子煌给个说法。
安然听完前因后果,也是一头黑线。真没想到,这位刁蛮小姐竟如此“痴情”。连聘礼都带上了,当真是非自己不嫁了。只是——她也是女儿身,若是真的嫁给她,那恐怕这位瑶佳美人真的要守一辈子活寡了。
“那瑶佳郡主本来就是以刁蛮任性著称,你好不好偏偏惹上这个人!”廷钧气不打一处来,真没想到,这几日让他们忙活得头大的罪魁祸首,真的是安然,愤愤瞪了安然一眼。
可是便是真的找到了罪魁祸首,却更加难办了,廷钧皱眉。若是换做一个男子,那便是他已有了妻室,只要瑶佳郡主乐意,便是逼着他休了也得成全了郡主的心意。更有甚者,找到那人,杀了那色胆包天的家伙,也算是对老将军有个交代。可是——安然是个女子,这当真是说不清楚了。
安然却是委屈,若说她调戏那个刁蛮小姐,那可是天大的愿望。虽说自己好像不小心吃了她点豆腐,但是也是彼此彼此嘛。倒是这位小姐却是雷厉风行的个性,真如行军打仗一般,片刻不留便杀到了东府。
“此事敖将军可知道?”安然皱眉问道。
“此事也瞒不了太久,敖将军此次来京一方面为复皇命,另外也是因抚远有功领赏,现在正于宫中商议大事,一时还不会分神。可是——”不用廷钧说,安然也知道,竟有人在人家抚远将军风头正旺的时候,吃他女儿的豆腐,若是真被那位知道,还不立刻提剑杀了自己啊。
“只要还没让那敖将军知道,便还有回转的余地。”安然稳了稳心神,心说这件事是上不得台面的,放在下面,说破了天那也不过是个玩笑,一个误会。可是若是当真宣扬出去,为了脸面,恐怕到时会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你想怎么样?”廷钧皱眉,此事便连公子都怵头,一个不好便是侮辱有功将领,贵为东宫太子的他便要落人口实。可是,那瑶佳郡主也是皇后亲封,此次更是随父进京领功,软的不吃,硬的也不能来。当然这些廷钧无法跟安然说明。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们就不要再过问了。”安然坚定说道。
听安然这么说,廷钧似有一丝吃惊。“那怎么可以!”看来这丫头当真是没弄清状况。虽说上次也许她占了那刁蛮郡主的便宜,但是人家可是御赐的郡主,风头正旺,真惹急了她,安然一个平民,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廷钧担心安然胡来。
“此事既是因我而起,便也会止于我。”安然却目光沉稳,“如何解决,你们无需知道。这样便是有一日敖将军知道此事,也不会迁怒于东府。”敖风乃是大昭悍将,慕东煌作为将来大昭的君主,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这样的得力臣子撕破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