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
天不怕地不怕的轻欢就这么进去了。
黑?
她不怕。
寂寞。
她怕!
被关了万年的她最讨厌的就是再被关进炼丹炉,停滞的黑暗,无声的空寂,仿若她被世界所遗弃。
彷徨无助,不断循环。
以前,还有老秃驴时不时的跟她聊天解闷,在这里,她可不确定那暴君会不会进来。
她等了等,没有等到声音,等了又等,还是没等到声音。
不淡定的想寻求出口,但碰触的全是黏答答糊焦焦的感觉。
连绵不绝的恶臭成堆涌来,让酷爱美食的她仿若深处地狱之中。
嗷!
她错了,她错了还不成嘛。
不该引灵尾蜂军团小弟们破坏比赛场所,不该故意把了一口的鸡给他吃,不该特意显摆觉得天下无敌。
她错了。
错在识人不清,把暴君当做简单货色对待。
她应该蛰伏、应该收敛,等到学会了功夫,让他体验趴地上被暴揍的感觉。
“师傅,我错了,放我出去!”
她大吼着,片刻过后,她重新出现在庭院之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排出已经吸进去的那些糟糕的味道。
她这辈子都不想进小黑屋体验什么奇妙感觉了。
那酸爽,光是一回想,就让人忍不住颤抖。
远处离楚似笑非笑的看着,轻欢识相靠近,“师傅,我错了。”
她憋着一口气,暗自劝诫蛰伏便是最好的报复。
“噢?是吗?”
“是的,师傅,以后我要更加用心的修炼,势必不让师傅失望。”
回应轻欢的,只有离楚越加上挑的嘴角。
暴君给的功法很有用,不到一个月,她出的灵火足以淹没整个山头。不到一个月,她也从单纯的炼气一层,涨到炼气三层。
这修炼功夫,俨然已经追上暴君的步伐。
因为甚是怀念灵蜂军团小弟们的关系,她便用火焰造出一只只灵尾蜂。
只是这捏造极耗灵力,才捏造出一只,就累的她跟死狗一样趴地。
离楚悠闲的侧卧在软榻上,他手持书卷摆出一副出尘绝艳的姿态,瞥了眼跟死狗没两样的轻欢道,“乖徒儿。”
轻欢浑身一激灵,就着趴伏的姿态像只毛毛虫般挪了过去。
“师傅。”不情不愿的喊出。
“为何要幻化出那些没用的东西?”
没用?
怀念是多么高的格调啊,粗鄙如暴君怎么会懂?
轻欢也没指望他能懂,颌动双唇道,“只是觉得好玩。”
“好玩,就耗尽灵气去捏造?徒儿真是好兴致。既然你那么有空,相信修炼的也差不多了,正好,百强战后,可以跟第一名好好打一场。”
噢,这个没事找事的暴君。
“好啊,谢师傅。”她施施然行了个礼,继续捏造灵尾蜂,她给取名为火灵蜂1号。
火灵蜂1号惟妙惟肖的在她身边飞舞,与正品相比无差,除了灵尾蜂那尾能蛰的肿起一大包的毒针。
说起那毒针,她就莫名怀念自己的黑色火焰,试着用神识查询,找遍身体内所有气息,依旧没有找出分毫,只能去药房找毒药代替。
暴君有个自己单独的小药房,里面稀奇古怪什么药都有。
不是他特意炼制,而是天庸门按比例分配的,身居高位的暴君,只要坐在这里,就能拥有比外门弟子总和加起来都多的灵药。
看到那么多灵药。
她心里的算盘开始打响。
反正暴君也不嗑药,放着也是放着,这些世间难得的药品,对于小弟来说,应该对修行有用,就算没用,也可以卖了赚钱啊。
取毒药的事情就暂时放在一边,她敛着顺眼的往储物袋里藏。不多时,就把小药柜给搬了半空。
过了几日,离楚带着轻欢,去参加百强战的最后一战,终极战。
擂台赛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当他们出现在人眼前时,所有人呼吸一窒。
掌门玄灵子捋着笑的和善,轻欢恭敬行礼,“轻欢见过掌门大人。”
玄灵子愣了半响,连连道,“好、好!离楚把徒弟教导的很好。”
咦?
不对劲不对劲。
才不过半月,功力精进不说,性子也平顺了许多。
玄青子笑着看过去,玄黄子不屑哼了哼。
离楚把众人表现看在眼中,豁达道,“自然,劣徒多些管教,便会听话许多,对了,掌门,百强战后可别忘了我这边。”
别忘了,他这边。
嘶,听的众长老神经一紧。
这话头说的也太敏感了,莫名想到了半月前的那场灵尾蜂灾祸。
嘿,众弟子伤才刚好,这位大能不会又想到了什么损点子吧。
“离楚有何想法?”玄灵子提着忧虑揣测不明说道。
“呵呵。”离楚笑了笑,简略道,“并无什么特殊想法,只是想在战后来个余兴节目,展示下小徒弟刚学的新本事而已。”
别!
一展示,就伤一大片。
“劣徒只不过炼气三层,恳请掌门允许,在战后请第一名与劣徒切磋。”
这主意打的,玄灵子算是回过味来了。
与第一名切磋,若是轻欢胜了,便能说她比第一名还厉害,给她扎扎实实贴上一响亮名号。
但若是败了,也没有什么,毕竟她只是炼气三层,第一名再怎么样,肯定也比她要厉害一些。
离楚这师傅做的,典型的就是超级护犊子,说什么都要给自家徒弟涨涨脸面。
可是亲,轻欢这名号早已传遍天庸门每个角落,若是涨名气,还是算了吧。
“离楚,这个呢。”玄灵子找着话题犹豫的说着,众执事的眼神他也看的清晰。清一色全是阻止的意思。
“掌门是不想让我们助兴的意思?”
bgo!答对了。
只是直白的说出口,不由让人觉得尴尬。
“离楚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这样吧,掌门,我们来决定未免不太公平,等第一名决出后,让他决定如何?”
哈?
既然如此,那刚才为什么还跟他提议?
简直了这!
“小徒儿,来,赶紧谢谢掌门。”
“是,轻欢谢谢掌门豁达,给轻欢这次机会。”
喂喂喂、他说的是拒绝啊,怎么听在这两人耳中却成了成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