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儿看着远处的路灯闪耀,双眼有些迷离。【高品质更新】
她的脑海里又想起了父亲临行时的话:“张家是家族最后的的希望,北方的时代已然过去,新的希望在南方,若我们林家想要一统枪界,凌于三家之上,就必须到南方去,所以你这次不仅是去为老七报仇,更重要的是想办法得到张家的支持,如果必要,不惜……我看张家的公子挺喜欢你的,你们又是从小便认识!”
林冰儿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话甩出脑海,但没摇一次,那些话就在他脑海里重复一遍,父亲的炙热的眼神便在她脑海里重演一遍。
“家族利益为上,我们只是家族的一个棋子!”这是母亲临死的时候告诉她的,母亲是那样传统的一个人,父亲是一个好父亲,但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对母亲总是不冷不热的,直到母亲死时,那个男人也没有掉一滴泪。
那年她只有七岁。
对于父亲,她总有失而复得的感觉,从母亲死后,她便被交给她称为师父的女人,从此跟着她过着流浪漂泊的日子,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训练。在那些深山密林里,她学会了怎样在最艰难的环境里生存下去,却没有学会如何笑如何哭,因为这些师父没有教她,她也曾经在无数个黑夜里做过孩子们最恐怖的噩梦,但哭声只会引来狼群猛虎,她也在辛劳的汗水里得到过令人羡慕的成绩,只是这换来的是更加严格的训练。
所以在她心里,她本能的抵触过多的情绪,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做噩梦的夜里更加害怕,在获得成绩的日子感到无人鼓励的失落。
但是今天她似乎面对了自己的一个选择,一个对于她来说很难的选择,一边是自己视为最高的家族,一个是被遗忘的情绪。
林冰儿此刻很想大哭一场,或者大笑一场,但她却做不到,因为这两种情绪她已经遗忘了。
林冰儿打开窗子,窗外的凉风袭来,打在她的脸上。
她忽然从窗户里跃了出去,消失在黑暗里。
“啊!”玫瑰抱着陆然,不敢去看屏幕上的画面。
陆然将一根薯条放进嘴里,漫不经心的嚼着,口中说道:“谁让你来看恐怖片的!”
玫瑰微闭着眼睛,看着屏幕问道:“贞子走了没有啊?”
陆然说道:“没有啊,她正在向上看呢,你有没有发现,她眼睛好漂亮啊!”
“啊!”玫瑰轻拍陆然的胸口,娇嗔道:“就知道吓我!”
陆然笑道:“没有啊,她的眼睛的确很好看啊,你看!”陆然把自己的眼睛睁大成贞子的样子。
玫瑰紧闭着双眼:“我不要看,就不看!”
陆然摇摇头说道:“就这个胆子,还看恐怖片啊。”
玫瑰把嘴凑到陆然嘴边,笑道:“这不是有你啊。”
似乎有股魔力把陆然的嘴向前推了数公分,正好贴在玫瑰的唇上。
玫瑰脸一红,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然闻着玫瑰身上的淡淡的少女清香,身体里某处的火似乎又燃了起来。
就在这时,陆然猛然推开玫瑰,站起身子,向外面走去。
“怎么了?”玫瑰脸上一脸的愕然,跟着陆然走出影院。
陆然脸色有些苍白,大口呼吸着晚上微凉的空气,似乎要将心里某种东西排出体外。
“你……你……怎么了?”玫瑰看着陆然一脸的异样,问道。
陆然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忽然又问道:“你不怕吗?”
玫瑰看着陆然的脸,笑着说道:“你是说电影吗?原来你也这么害怕看恐怖片啊!”
陆然定了定神,抬头看天,天上无云,几颗光线强烈的星星露在天穹之上,
“我们去个地方吧!”陆然看着天空痴痴说道,他忽然想喝酒了,想喝何塞花兑过水的假酒。
玫瑰脸上一红,说道:“去哪里啊?”
陆然看着玫瑰通红的脸,有心要逗她,于是露出坏坏的笑意,说道:“我们在这里好不好啊?”
玫瑰的脸更红了,声音几不可闻:“这里人这么多,人家会害羞的了!”但她却慢慢闭上了眼睛。
“走了!”陆然的声音传来,“现在的女孩子都想什么呢?”
玫瑰睁开双眼,陆然已经远去了,此刻正坏坏的笑着看着自己。
“死陆然,你又耍我……”
“说好,不打脸的……”
陆然捂着脸走进何塞花的川菜馆里,满脸的委屈,说道:“说好不打脸的!”
“哼!以为本姑娘好欺负是吧,打死你。”玫瑰酷酷以拇指顶了顶鼻子。
“两位,我们要打烊了!”何塞花看也没看陆然一眼,径直走到门边准备关门。
陆然拉住何塞花说道:“老板娘,你不认识我了吗?”
何塞花这才抬了抬头,呆呆的看着陆然,眼神空洞而迷离,还闪着某种光,那是泪痕。
“我是叫花子啊,在这里住了半年的叫花子。”陆然对何塞花说道。
何塞花一愣,看了两人一眼:“原来你却是认得他的啊!”
“我想在这儿喝一杯酒,可以吗?”陆然对何塞花说道。
何塞花笑了笑:“你是乞丐的时候都可以,现在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陆然走进饭馆,前几天打斗的痕迹依然,但在柜台上的就却没有少一瓶。
“我去看看还有什么下酒菜!”何塞花拿了几瓶酒放在桌上,便向厨房走去。
过了一会儿,何塞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了几样小菜,还有一瓶占满灰尘的酒。
玫瑰上前接过几样小菜,正要动那瓶酒,却被何塞花阻止了。
何塞花拿过那瓶酒看了几遍,最终终于叹息道:“算了!”她似乎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何塞花轻轻擦去那酒瓶外面的灰尘,露出里面已经发黄的包装纸。
那是多年前一瓶廉价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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