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走进村,四处看看,红砖白瓦的屋檐下,遇到了几位年过七旬的老汉,四位老人都瘦可见骨,其中一位老太,更是瘦得如短小的竹竿,好像风一吹就倒。
苏琼先是蹲下,和他们了解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然后把话向别墅里面的脏东西偏移。
“那边啊!那……别墅底下以前是一座公主坟,当时他们建房子的时候啊!我们也上去劝过。”
“但当时施工团队没有一个人听,房子建好的第二天啊,果然出事了。”
“半夜里,我们都听到了,山上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一直传到山下的村子里,第二天我们去看,那个陈老板恭恭敬敬跪在山脚,后来又有几个人,看中这边的风景。住进来,我们上门去劝啊!却没人肯听。”
“有的脾气不好的直接把我们这些老不死赶出来喽,最后那些有的吓死了,有的从楼梯上跌下来,摔死了。”
“最严重的一个是直接从二楼跳下,倒插葱整个脑袋摔得那个惨喽。”
“当我们都在现场,后来政府也来这里报道,说什么这里是低磁,什么云石结构,地底暗急,海潮回声,再后来呀,也就没有人来这里住喽!”
“怎么小伙子啊!你不会也被人坑了,来这边住吧!如果是的话,我劝你赶快把房子退了,暂时到我们这里住一宿。”一个满嘴只下嘴唇剩一颗黑黄色门牙的大爷,满世沧桑地劝道。
苏琼紧皱琼鼻,一脸正紧道:“宁听鬼哭莫听鬼叫,看来是最起码是厉鬼这次真完蛋了,那可是三级鬼仅次于鬼王的存在完全不是我能抗衡的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师傅还在就好了。”想到这里,苏琼的眼眶不禁有些微红。
大爷停下编织的手,眼睛瞬间亮了。奇异的道:“小伙子你还懂这些。”
苏琼抬头揉揉眼睛干笑道:“懂一点。”
大爷眼眶有些微湿感叹道:“不容易,不容易。能在那个大潮后,还能看到你们这些人,挺好的,挺好的。你师傅怎么样了,
苏琼想一下认真的答道:“我师傅不在这个世上,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一定会回去找他的,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没有请教。”
大爷表情有些微妙低下头哀伤的道:“有些事情总会到来不要太执着,哎想想乘云观的老道士,要不是看不过眼为了救人,也不会被关在马棚里弄得大伤元气,早早辞世。哎真是造孽”
苏琼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大爷低落的情绪,转过话题道:“那大爷公主墓是哪朝的公主,怎么会没有考古队来研究。”
另一个满头乱糟糟华发,骨架较大的老汉边编织边有条有理的答道:“那家的我们这些老头儿怎么会知道,就是公主墓也是上头来人说的,不过,那个公主坟可不是什么简单坟,当初破就是旧的时候,生产大队就有人打这个坟的主意,准备刨坟拿金。
可是第二天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围着公主坟,跪成了半圈,整个人也没有任何意识,拉回家之后,第二天纷纷出殡。
当时幸亏,在马棚的刘真人把我拉住,不然我鬼迷心窍,说不定你早已不在了。哎,想想当时也真可笑,我们那些人被热血冲昏了头脑,
忘恩负义,不管刘真人三番两次的救命恩情,我还记得当时我心不甘情不愿给他带过一碗馍馍,他却也因此救了我一命,当时我还………。哎,好了,不提我们之间老骨头的事估计你们这些年轻人哪!也不爱听。”
苏琼板的小脸,认真的反驳道:“哪有啊,我觉得爷爷的人生经历,真的非常丰富。对了,那位刘真人对您是怎么说这个公主坟的。”
老爷子放下编了一半的竹篮,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想着,固执板着的脸上,多了一种沧桑和感怀,继续提起编了一半的竹篮,用满是老茧的双手快速的编织,嘴里淡淡道:“刘真人真是一位要不得的人物,以前啊!那就是公主坟上老君观的守观人,有了什么大病小病呢!他都会帮我们治,后来啊!他也吃了大苦,每天被乡亲们拉出去游街批斗,没过几个月,面色红润仙风道骨的刘真人,也变的面色蜡黄脊背微弯。
当时我还是并不相信怪力乱神,但在老伴的劝诱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当时他跟我说了很多,时间太久我也有些记不清了,大体是有人寻龙布阵,用来续龙脉延国运,里面住着的是一位公主。
不巧,里面的大公主是三阴姹女之身,最后阴差阳错的竟然在龙气的压制中变成了鬼,而且还是用龙气凝鬼身,基本上不怕阳光。刘真人还说其实大公主并不凶恶,因为龙气她的状态相当于圣灵,不侵犯她,她是不会出手。
阳光渐渐偏移,黑白色的天地间,仿佛只有苏琼蹲坐在门槛上,认真的听着几位老人,你一句我一句讲着自己的故事,暖洋洋的的光线慢慢退去。
天上的彩霞仿佛有火在烧,映红了一朵朵云彩。
夜晚六点,灵动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柔柔笑容的脸上,也变得阴戾了起来。
青年起身,不顾老人诧异的目光,掸了掸的身上的灰尘,默不作声地大步迈出,头也不回的进入了坑洼不平的土路上。
苏琼走了没多久,一位老太太出来喂狗,却发现自己家的大黑狗不见了。
有几位老人已发现自己家的公鸡不见呢。
回到别墅,这里的情况他基本都听那些老人说了,面色阴沉地打开豪华的大门。
进入卫生间,打开大灯,扔下提子的黑狗杀鸡取血,不能动弹的黑狗眼眸亮晶晶的看着苏琼,仿佛不知道他马上就要步入鸡的后尘。
苏琼皱眉凝神剑指着牙缸里的鸡血流畅的在四周用鸡画上了符咒,
脱掉衣服,口中诵唱着特殊的音调,照着镜子认真的在身上画满了符文。
穿上衣服再拿一个牙缸,牙刷牙膏什么的都扔进垃圾桶,苏琼蹲下,手掌摸到它的脖子刚要给黑狗放血,苏琼看到它亮晶晶的眸子,一皱眉淡淡道:“通灵了。”手指轻握了一下放下手,喃喃道:“算了说不定还有用”放下头拎起他的爪子指间的刀片银光一闪,一条血线快速的流出,看着白瓷杯中黑红的鲜血,淡淡的头的口气
站起身苏琼咬破手指在镜子的四个角分别用手指画上一个冥文手掐莲花宝印轻轻念道:“……上通仙府,下通幽冥,妖魔鬼怪,速速现形”
苏琼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影慢慢扭曲,一张苍白的手掌缓缓从里面伸出。
苏琼头皮一炸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手掌摸到洗衣机上的黑狗血,拎起狠狠泼上,
扔掉水杯,再次定睛看去,苏琼惊愕的发现黑狗血竟然在镜面上缓缓滑落,那双玉白的皓腕却也丝毫未沾。
苏琼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竟然完全不起效果。”叹完,一伸手噌的一声,指间多了一枚铜钱,苏琼口中诵咒剑指从三盏灯上抹过,双指微曲轻轻一弹呵了一产“阳火灭魔”
嗖的一声
铜钱落在她的眉心,金色的火焰竟然只是为它增加了一丝艳丽。
她脸部纱巾蒙面,秋水般的明眸毫无波动,身材婀娜,鹅蛋脸,头戴金丝霞凤冠,身穿广袖流仙裙,眸中满是对世界的灰暗。
她先是手,像拨开水幕一样,整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苏琼从口袋里掏出张定身符,神念一动,嗖的一声自动贴在,女鬼的胸口。
公主殿下若无其事的,将其撕下目光森冷的投向苏琼,一股强大的意念冲击过来,苏琼弱小的的意念一击而散。
~嘭~~噼里啪啦
苏琼滚出洗手间,一路上像保龄球一样撞到了各色座椅茶几。
苏琼还在地上滚动时,咬破指尖轻轻点击额头,身上的符文依次点亮,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公主从房间里飘出来,疑惑的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清雅的声音,在空气中突兀显现“是谁,打扰本宫安眠,还不速速上前点领罪。”
等了一会儿,四周静寂无声,公主冷然的看着四周,淡淡道:“既不领罪,就是戏耍本宫喽!”公主的身形沿着刚才出击出的轨迹,目光四下扫描。一刻钟过去了“空气中响起清雅的女声,“小道看你还有点本事,但不要落在本宫手里,否则我让你尝尝我们满清十大酷刑。”
哗啦啦一整乱响清丽的声音如声波武器一样,使整个房子的玻璃西里哗啦碎了一地。
清丽的人影明目张胆,在房里四处翻找,而苏琼就像一块死肉一样趴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有丝毫动弹。直至天色将明,苏琼才张开上灵动的眼珠,在四周扫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趴在地板上,刚想站起来,手腕一软,整个人又趴回地上。双腿也是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就像蹲坑蹲久了似的。
苏琼闭眼感觉了一下,胸闷气短脏腑受损,发力耗净精神重创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难道他已经帮我解决了。
活络了一下身上的气血,双腿麻麻的很快就恢复了自如。
一抬头,啊的一声
一个漂亮的不得了的女生蹲在他面前,苏琼立刻像鸵鸟似的低头装死,美女冷然地伸出一双玉白的葱指,仪态万千的敲上苏琼的额头,铮的一声,一本金光闪闪的书跳出,砰的一声撞在美女的额头,
美女退后几步也不着恼,目光还是那么淡然平静,轻声细语道:“宝书护主,不对,为何晚不见它来。”
一秒钟两秒钟五分钟过去了,苏琼放开抱着头的手,小心翼翼的睁眼瞄去,只见那个美女左手还在腰侧亭亭玉立地站着,面上的淡然无波。
苏琼小心翼翼的想上去捅捅,但在他带有杀气的眼神下,讪讪的收回了手。
苏琼从校服口袋里掏了掏,一张皱皱巴巴的符纸,意念一动,轻轻贴在她洁白的额头上
虽然苏琼不想害他性命,但还是以防万一,
公主淡然的看着苏琼,玉指伸前一点,符纸啪的一声反贴在苏琼头上语气中依然毫无波动的道:“你想对本宫作甚”
苏琼板着脸,故作凶狠的看着她,但澄澈的眼睛出卖他,丝毫没有昨晚那种非杀不可的凶狠戾气,苏琼故作老成的咳了咳恶狠狠的道:“那个,我跟你商量一下,这,这,这里是我买的。这里以后你可以随便住。那个如果你同意的话,那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公主目光依然毫无波动,只是和刚才比略微有些探究之意。
苏琼看他眼神丝毫没动,有些尴尬,继续往下说道:“你没吱声,我就当你同意了。
从今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公主殿下依然没有其他动作。
苏琼也松了口气,只要能沟通,就不用打死打活的了。
苏琼刚松一口气,忽然又把心提了起来,只听空气中回响清丽的声音,我可不是那些强盗,把事情说清楚也让你死的明白这本就是吾地方,皇上亲赐三百米都是本宫的封地,香火不断。你们这些蛮夷一言不发闯入我的封地,以为本宫软弱可欺吗?
苏琼皱起琼鼻嘟囔一句,皇朝两百年前就付灭了,现在都是新政府当家,哪有什么皇帝
什么?可笑怎么可能没有皇上,天下在变,国也不可一物一日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