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你终于醒啦?”
四个小时的好眠让宴启一下子恢复了不少精力,让他的声音染上了一丝上午所没有的活泼,属于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该有的活泼。
苍希的精神力也恢复了一部分,一探,发现小孩各方面的数据果然上升了不少。恩,果然吃饱睡足才是健康之道。
“嗯。”
长时间的捆绑让身体处于一种僵硬而极度不舒服的状态,指尖冰凉得没了知觉,苍希有些难受地动了动。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彼此的手几乎是相抵在一起,苍希一动,宴启马上就知道了,手腕处的伤口磨着粗粝的绳子,又是一阵疼痛。
小孩眉眼皱成了一团,却因为怕招来了绑匪不敢大声说话,“你别乱动!这绳子很结实,你是挣不开的。”
没有谁喜欢乖乖地任人宰割,宴启在之前已经偷偷尝试了无数遍,当然了,手腕和绳子较劲的结果,就是他把手腕的皮磨破了一圈而绳子丝毫无损。
苍希微微偏头,发丝不经意地扫过宴启的后颈,让他反射性地缩了缩脖子,“不能解开吗?”可是她的手脚都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被绳子绑得不能动弹,宴启想凑到苍希跟前扫描她的心都有了。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他们的处境吗,他们是被绑架了耶!连话语权都没有,这、这绳子是想解开就能解开的吗?
小孩垂下头,被打败似的,“解不开的。”他也想解开来着,手都麻得没感觉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瘫痪了t_t……
苍希敏锐地抓住重点,“是解不开而不是不能解开?”
宴启撇嘴,“有什么差别,你又解不开。”
意思是可以解开吗?苍希了然,刚要准备解开绳子,忽然抬头望着门的方向。
恢复了些许的精神力探测到有人正在往这里靠近。而且来人不是送饭的三黑,是另一个陌生男子,手里还提着一个留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年纪大概j□j岁。
“咦?”又抓了一个?
宴启正无聊得数数字,听到这话不明所以,“咦什么?”
门突然就打开了。
宴启马上乖乖地闭嘴。
穿着宽大黑色t恤的男子提着女孩,大咧咧地走到苍希两人身边,一手扯过放在门边的旧椅子,照着他们的样子把女孩也绑了上去,然后撕开她嘴上的胶布,恐吓道,“最好安静地待在这里,不许闹也别想跑,不然的话……哼!”
一个重而有力的尾音成功地吓得女孩抖了抖,咬着唇,红圈发红却不敢说话。男子又检查了一下两人的绳索,发现没有问题后就满意地甩门而去。
苍希看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
这个声音的振荡频率跟三黑通话的对象相同,好像是叫做……卓飞吧?不过武力值比起三黑,要低了一个档次不止,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老大又是怎样的。
另一边的宴启已经不甘寂寞地和新来的伙伴搭起话了,不过对方似乎对他视若无睹。
自顾自说着的宴启忽然迷惑了,“我见过你,你好像是……”小女孩靠着两人身侧的位置让他能勉强看清她的一个侧脸,小孩苦苦回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对了,你是司马家的人,叫司马燕燕对吧?”
本来低着头一直无动于衷的小女孩,在听到司马一词之后,终于有了反应,“你是谁?”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忘了吗?去年你爷爷过生日的时候,我们还一起说过话的。”
爷爷两字又勾起了小女孩的伤心事,顿时又是两眼汪汪,“哦……我、我想起来、了……你是、宴启……”
她边抽泣边说话的样子让宴启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诶诶,你别哭了,待会要是把坏人引过来我们就惨了。”
一听到坏人会来,司马燕燕更刹不住了,“呜呜……爷爷……”
要不是动弹不得,宴启几乎是要去捂住她的嘴了,“小声点小声点,求你了……”
司马燕燕不领情,她的哭功向来是她所向无敌的武器,“我要爷爷……”
对于小女孩这无厘头的要求,宴启无措地结巴了,“我、我上哪里去给你找爷爷!”他还想找爸爸妈妈呢……
“呜呜……给我爷爷,呜呜……”
被司马燕燕哭得也跟着鼻头发酸,小孩情绪十分低落,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沮丧,“我没有。”
“不给我爷爷,你也是坏人……呜呜……坏人……”
“……”t_t怎么办,他也想哭了……
不知在司马燕燕的呜呜声中过了多久,宴启就听见苍希说,“时间到了,不能哭了。”
宴启还沉浸在司马燕燕带来的心酸中不能自拔,一张小脸苦巴巴的,“哭也有限制时间的吗?”
司马燕燕:“呜呜……”
苍希努力地转过头,很认真地劝解,“已经超过十五分钟了。”
哭是人的本能,是人类的一种情绪表达,也是一种自我保护。适当的哭泣可以宣泄情绪,但超过十五分钟于身体有害。而且在这里每天只有一次补充水分的机会,要是哭得缺水就不好玩了。
司马燕燕:“呜呜……”
劝解无效,苍希用精神力一探,数据显示这个小女孩状态确实不是很好。她好奇地问,“你不口渴吗?”
“……”司马燕燕终于换了台词,“你、有水?”
苍希很老实地摇头,“没有。”
小女孩又扁嘴了,“呜呜……不给、我水……你也是坏、人……”
看到苍希跟自己一样被相同的罪名指控,宴启莫名地欣慰了不少,为同伴解释,“她就是有水也没办法给你喝。”
司马燕燕努力地用她的兔子眼瞪了宴启一眼,“走开、我不要和坏、人说话……”然后掉过头接着哭,“呜呜……”
“……”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司马燕燕才停止了呜呜。准确来说,是三黑的脚步声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安静下来了。
下午长时间的哭泣耗费了她不少体力,司马燕燕蔫蔫只吃了两口就不愿意吃了,宴启识相地捧着盒饭躲到一旁,不多时果然就见苍希走了过去。
“你要吃饭。”
“我好累。”
好累=动不了?苍希了然,“我可以喂你。”
“我不要!”发完脾气,司马燕燕又小心地望了望门口,见到三黑瞪她,又缩着身子不吭声了,过一会又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不许跟我说话!”
苍希听话地没有再说话,在盯着司马燕燕看了几分钟之后,她转身走向宴启。
宴启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余光见她走过来,马上很紧张地抬头,将饭盒拿给她看,“我吃了很多!”
苍希表扬道,“很好。那么现在能帮一下忙吗?”
“帮、帮什么忙?”宴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帮我按住她。”
果然……
爷爷两字又勾起了小女孩的伤心事,顿时又是两眼汪汪,“哦……我、我想起来、了……你是、宴启……”
她边抽泣边说话的样子让宴启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诶诶,你别哭了,待会要是把坏人引过来我们就惨了。”
一听到坏人会来,司马燕燕更刹不住了,“呜呜……爷爷……”
要不是动弹不得,宴启几乎是要去捂住她的嘴了,“小声点小声点,求你了……”
司马燕燕不领情,她的哭功向来是她所向无敌的武器,“我要爷爷……”
对于小女孩这无厘头的要求,宴启无措地结巴了,“我、我上哪里去给你找爷爷!”他还想找爸爸妈妈呢……
“呜呜……给我爷爷,呜呜……”
被司马燕燕哭得也跟着鼻头发酸,小孩情绪十分低落,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沮丧,“我没有。”
“不给我爷爷,你也是坏人……呜呜……坏人……”
“……”t_t怎么办,他也想哭了……
不知在司马燕燕的呜呜声中过了多久,宴启就听见苍希说,“时间到了,不能哭了。”
宴启还沉浸在司马燕燕带来的心酸中不能自拔,一张小脸苦巴巴的,“哭也有限制时间的吗?”
司马燕燕:“呜呜……”
苍希努力地转过头,很认真地劝解,“已经超过十五分钟了。”
哭是人的本能,是人类的一种情绪表达,也是一种自我保护。适当的哭泣可以宣泄情绪,但超过十五分钟于身体有害。而且在这里每天只有一次补充水分的机会,要是哭得缺水就不好玩了。
司马燕燕:“呜呜……”
劝解无效,苍希用精神力一探,数据显示这个小女孩状态确实不是很好。她好奇地问,“你不口渴吗?”
“……”司马燕燕终于换了台词,“你、有水?”
苍希很老实地摇头,“没有。”
小女孩又扁嘴了,“呜呜……不给、我水……你也是坏、人……”
看到苍希跟自己一样被相同的罪名指控,宴启莫名地欣慰了不少,为同伴解释,“她就是有水也没办法给你喝。”
司马燕燕努力地用她的兔子眼瞪了宴启一眼,“走开、我不要和坏、人说话……”然后掉过头接着哭,“呜呜……”
“……”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司马燕燕才停止了呜呜。准确来说,是三黑的脚步声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安静下来了。
下午长时间的哭泣耗费了她不少体力,司马燕燕蔫蔫只吃了两口就不愿意吃了,宴启识相地捧着盒饭躲到一旁,不多时果然就见苍希走了过去。
“你要吃饭。”
“我好累。”
好累=动不了?苍希了然,“我可以喂你。”
“我不要!”发完脾气,司马燕燕又小心地望了望门口,见到三黑瞪她,又缩着身子不吭声了,过一会又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不许跟我说话!”
苍希听话地没有再说话,在盯着司马燕燕看了几分钟之后,她转身走向宴启。
宴启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余光见她走过来,马上很紧张地抬头,将饭盒拿给她看,“我吃了很多!”
苍希表扬道,“很好。那么现在能帮一下忙吗?”
“帮、帮什么忙?”宴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帮我按住她。”
果然……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司马燕燕才停止了呜呜。准确来说,是三黑的脚步声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安静下来了。
下午长时间的哭泣耗费了她不少体力,司马燕燕蔫蔫只吃了两口就不愿意吃了,宴启识相地捧着盒饭躲到一旁,不多时果然就见苍希走了过去。
“你要吃饭。”
“我好累。”
好累=动不了?苍希了然,“我可以喂你。”
“我不要!”发完脾气,司马燕燕又小心地望了望门口,见到三黑瞪她,又缩着身子不吭声了,过一会又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不许跟我说话!”
苍希听话地没有再说话,在盯着司马燕燕看了几分钟之后,她转身走向宴启。
宴启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余光见她走过来,马上很紧张地抬头,将饭盒拿给她看,“我吃了很多!”
苍希表扬道,“很好。那么现在能帮一下忙吗?”
“帮、帮什么忙?”宴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上课时苍希心不在焉的。
这样在大学生中本来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发生在苍希身上就好像一大片绿叶中突然出现的一抹红,明明无甚出奇之处,偏偏就掠夺了一切的视线。
季宣观察了一会,小心地压低了声音问,“你有心事?”
苍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漂亮,但被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看,好像深入每一寸肌肤血肉的感觉就不怎么好了。季宣笑得连脸都僵了,“干、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紧张、疑惑、又略有点不安,精神波如实反映出面前这个女生的情绪,再正常不过了。
收回视线,苍希慢吞吞问,“你对我的事情感兴趣?”
“嘻嘻,”提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季宣马上又原地满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最大爱好就是八卦了。”
八卦……苍希心一动,突然问,“上次那个传言,你查出是谁散发的吗?”
哦啦,季宣整个人神秘兮兮地凑了过去,“查出来了,你一定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是班长!”
苍希看着她噌地发亮的两眼,“我提起常智的事时,在场的就只有宿舍的人,她怎么会知道?”
“这个嘛……”季宣摸着下巴苦苦思索,“班长当然不可能承认是她散布的谣言,我又没办法去套她的话,难不成她偷听了?”又或者宿舍有叛徒。
后半句自然没有说出口。
苍希哦了一声,过一会突然说,“昨晚我和常智一起睡了。”
那口气跟今天早上我吃了个馒头一样。
季宣差点岔了气,“咳、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没有听错。”
季宣目瞪口呆,片刻,“不成,我得缓缓。”
说完就一脚深一脚浅地飘走了,背影萧索。
季宣走后,前面一个人独坐的女生突然冒出两个字,“蠢货。”
对于善恶这样感觉苍希最敏锐不过了,这两个字无疑是针对她而来的,于是很是奇怪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叶紫微微侧过那张小巧的瓜子脸,不屑之意溢于言表,“贼喊捉贼听过没?”
见苍希皱起眉,叶紫又撇了撇嘴,“就知道会好心当作驴肝肺,你听好了——我对那些挑拨离间啊栽赃嫁祸什么的可没兴趣,所以你不用怀疑我,把你那少得可怜的脑子用在其他人身上吧,别被耍得团团转了还掏心掏肺的,简直是拉低我们班的智商水平。”
指桑骂槐,明讽暗刺对惯来喜欢直来直往的苍希来说有点高难度,她只敏锐地抓住一个词,“栽赃嫁祸?”
这下子叶紫看苍希的眼神变得怜悯了,“季宣难道不是告诉你,那个说你坏话的人是班长?”
苍希承认,叶紫啧了一声,一脸的你太天真了,“如果我说那个人其实就是季宣,你信不信?”
“是她?”
“是啊,”叶紫无所谓地点点头,“不过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要不是那天我刚好不小心听到了,我也不相信。那家伙太能装了,平日里一副普照大地的光芒万丈模样,没想到内里都烤得焦了。”
压缩总结了一下,就一个词:判若两人。
想到这个,苍希顿时一愣,心中层层迷雾仿若找到了出路。如果接下来的猜测得到证实,那之前的疑惑就都得到了解答。
“反正我话撂这了,你爱信不信。”
苍希瞅了她一眼:“哦。”
叶紫:“……”-_-该死,不懂得感恩的蠢货!
“你把话说出来了。”
“……!!”
苍希又面无表情地补刀,“开玩笑的。”
“……!!!”
中午苍希没有回宿舍午休,吃完饭就到图书馆前面的草坪上找个凉快地方坐下,然后打了班长的电话,直截了当说明了谣言一事,然后好整以暇地在精神网中看着对方青白变化的脸色。
果然,班长气势汹汹地很快找到了季宣。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季宣一头雾水。
“少装蒜了,你今天早上跟苍希说什么了!”
“哦,原来是有人被揭穿了罪行恼羞成怒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班长气得笑了,“没错,话是我传出去的,但不是你告诉我那些事情我能知道?呵,出卖了人居然还能一转身就一副义愤填膺的正义脸孔,我看了都倒胃口!呸,想跟人家当好姐妹,早干嘛去了!”
一串话连讽带刺,简直让季宣气得红了眼,刚准备破口大骂,脑子里好像被一股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一个人自认行得端做得正却平白无故被泼了污水,那一瞬间的怒火可以说是燃到了极点。班长的责问很好地达到了这一效果,若在这个时候不期然地给予精神上的冲撞……
苍希收回精神力,好整以暇地继续看戏。
季宣的表情由方才的愤怒到怔愣,到迷茫,又再次清醒!
“怎么,不继续装了?”班长不放过任何一个戳刀子的机会。
对方却一反刚才的怒气冲冲,呵呵地笑了起来。
反差大得让班长瘆的慌,“你笑什么?”
“我告诉你了,所以呢?你如果不是自己心里有鬼,你会偷偷套我的话?如果你不是看上你那个青梅竹马,你会散布谣言?你做得怎么别人就说不得?”
“你、你是故意的!”
季宣很光棍地双手一摊,“我承认我是故意的,不过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可什么都没做。”
见班长红着眼忍着哭的样子,她忽然又眯着眼笑了,像只奸诈的狐狸,“不然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了,昨晚,你那个小心肝不是没回来吗?想不想知道他去哪了?”
班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没错哟,是跟苍希在一起的哦。”
由一开始的进攻被迫变成防守,再到最后的致命一击。班长突然间失去了全身力气,整个人靠在墙上说不出话。
“……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季宣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像在欣赏对方难得的颓态,好一会才似乎突然想起一样拍了拍脑袋,“哎呀,难得我没告诉过你吗,苍希她……是有婚约在身的哦。”
不得不说,这样的季宣实在手段了得,三言两语就让班长又像是注射强心剂一样,眼里的光强烈得让人不敢直视,“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一瞬间班长的精神波剧烈波动起来。
苍希觉得自己好像看了一出校园天雷狗血剧,如果自己不是那个勾三搭四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小三”的话,那就更好了。
好戏开锣了,自是要唱下去的。苍希在两人分开之后,很熟练地堵住了季宣,其余也不说,一个照面就直接把人催眠了。
“我很好奇,是谁指使的你……”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缺口,剩下的就有迹可循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苍希是个很懒的家伙,收拾了季宣,却不去管已经知道那件风流韵事的班长,于是谣言果不其然就传了出去。
当苍希因为依然拨不通电话而懒洋洋趴在桌上时,季宣再次正气凛然地出场了,告知了学校最新八卦走向,顺便表示了自己的一腔愤懑之情。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一定又是班长那厮做的巴拉巴拉……”
苍希看着始作俑者,感觉微妙微妙的,“……不用了。”
复仇之魂正熊熊燃烧的季宣顿时有种被当头浇冷水的感觉,“咦,为什么!”
“因为,结果不会是你想知道的。”
季宣小小地惊了一惊,“这么严重?”
“如果要形容的话,”苍希很给面子地做了思考,“那大概是‘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
“唔,不然就是‘我深深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季宣果断做了个到此为止的手势,“虽然还是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过还是这么做吧。”
苍希神秘高端不解释。
“话又说出来,我看你整天捧着专业书看得不亦乐乎与世隔绝的,没想到你还懂那么多网络语啊。说说,都什么时候偷上的网?”
“……”靠着精神网整天体察民生大事顺便罗网一下小道消息的苍希卡了一下,果断避其锋芒,“管家说要与时俱进。”
“管家?管家!你居然有管家?!”
“恩,有一个,虽然有时话挺多表情挺奇怪心理也挺复杂的,但是习惯了就好。”
“哦,没事,上了年纪的妇女都这样。”
苍希默默瞅了她一眼,犹豫着要不要纠正她那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远在江城市的符何顿时打了个喷嚏,他默默拿出上衣口袋里洁白的手帕,无比严肃地考虑着:一定大小姐想家了没错,那么,要不要抽空去探个班呢?恩……就这么干好了!
兴致勃勃准备去给自家小姐一个惊喜的管家大人不知道,他惊喜的对象正杀到了主任办公室喝茶,义正言辞地表示她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需要一个月的假去疗伤。
主任嘴角不由得一抽,“咳咳,现在学校里面确实传了一些不大好听的话……但是,老师们还是相信像你这么优秀的学生是不会做出那种事的!有句话也说得好,谣言止于智者嘛,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苍希面无表情地释放着一个信息:我很脆弱,我很受伤。
“……”要不要脆弱得这么精神抖擞受伤得这么面色红润啊摔!主任按捺住脾气,“一个月太长了,这才开学没多久,要是功课落下了以后要跟上就太吃力了。”
“哦,书我都背完了,”学霸一副小儿科口吻不解释,“需要来一遍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临床医学专业的书貌似有点厚得过分吧……
主任垂死挣扎,“还有实操课呢。”
“你想看我解剖?”苍希终于来了兴趣,语气带着点不自觉的雀跃,“有没有新鲜柔软的尸体?”
“……!”
作者有话说:
苍希:有没有新鲜柔软的尸体?
主任:……这个必须没有!
苍希:咦,那你打算以身示范?
主任:=皿=!你才大一好吗,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苍希:→_→这个没有那个没有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主任:tt我想请你休一个月假去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