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营地还有不到百步的距离,大部落首领挥手传令让人马停下来。他有些纠结的看着对面的大营,一个几千人的大营竟然连个站岗放哨的人都没有。
大部落首领对着跟在身边的小部落首领说道:“这明人的营地里怎么连个站岗放哨的人都没有,就连火堆都没点几堆,这个带兵的将军是个蠢货吗?”
“大首领容禀,这些明人一个晚上一直在喝酒吃肉,您的奴仆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喝的差不多酩酊大醉,哪还有精力站岗放哨啊。”
大部落首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为了保险起见,向小部落首领命令道:“你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人巡逻?”
小部落首领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这苦差事都堆到自己身上了。可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心里再不愿意也得去。
带着手下之人,胆战心惊的向黄维忠大营的营门摸去。不到二百步的距离,这家伙磨磨蹭蹭的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
摸到营门口,搬开阻挡营门的拒马,眼见大营里依旧静悄悄的,看来这明人都睡死了,胆子瞬间就大了起来。借着营门口两堆火堆的火光,小部落首领向前观察,发现并没有巡逻的暗哨。吩咐手下之人在这里等候,自己则一溜烟跑回去向大首领汇报。
大部落首领得到营中并没有戒备的信息之后,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大手一挥吩咐下去:“勇士们!跟着本首领杀敌,让明人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隐藏在暗处的黄维忠部,发现敌人走到大营门口二百步之外居然停了下来。黄维忠暗暗着急,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被这些野蛮人发现了吗?
为了这次伏击,黄维忠拉下脸去卫生队调用酒精,被卫生队的队长一阵抢白,在希望营军队里,卫生队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属于谁都不敢惹的一伙人。
上战场的人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不受伤,受伤后自己的小命就攥在卫生队的手里,得罪卫生队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面对卫生队长的抢白,黄维忠也不生气,好说歹说的忽悠出一坛子酒精。军队出征不允许喝酒,这些酒精可不是用来喝的,而是倒在碗里散味儿的。酒精的味道多浓郁,在这个没有空气污染的时代,酒香味能飘出老远,这也是小部落首领能闻到酒香味的原因。
眼瞅着这些野蛮人停下了脚步,居然还派出一伙探路的。黄维忠不禁暗自叹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些野蛮人也不乏智慧之士。
若是探路之人发现端倪,整个伏击的布置就算白费劲了。然而探路之人并没有深入军营,而是停留在大营门口四处观望一番便停下了脚步。
有人返回去不知和那边的人说了什么,野蛮人终于又行动了起来。黄维忠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忙活了半夜若是没有网住这些野蛮人,以后自己还如何在军队里扬眉吐气。
黄维忠的军营修建的足够宽敞,从营门到第一排军帐至少有一百多步的距离。当第一个部落兵冲进帐篷的时候,后面的部落兵已经全部进入军营。
很快大首领就知道了前排的帐篷全是空的,根本就没有人住,那么人去了哪里?
这时候就算反应再迟钝的人也明白过来,中计了。大首领声音中带着恐惧的颤音高声喊道:“快撤!快跑!只要跑出营地,明人就拿我们没办法。”
可是现在明白过来已经为时已晚,大营四周亮起了无数的火把,明人将他们团团围在了大营中间。
这时候有人用蒙语高声喊道:“丢掉兵器,跪地免死!”
一时间四周到处都是‘跪地免死’的声音,大首领心烦意乱,就这么一下不打就让自己投降那是不可能的。
大首领恨透了给他出主意的小部落首领,既然你那么想打,那就让你先上。
“带着你的人马给大家冲出一条活路,若不是你哨探有误,我等怎么会被困在这里。”大首领用手指着小首领说道。
小首领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你他娘的若是没有贪婪的想法,怎么会听老子的主意。
可是大首领的命令还不敢不听,小首领灵机一动,暗暗发狠你让老子送死,老子就带着自己人先投降明人,让明人对付你。
小部落首领带着手下之人脱离军阵,向着营门摸去,一声枪响,打头的一个部落兵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吓得小首领扔掉手中的武器,慌忙跪倒在地,高声呼喊:“我投降,我投降!”
小头领喊的是部落语言,黄维忠部哪里听得懂,不过扔掉武器跪在地上的意思将投降表达清楚明白。
黄维忠一看人家投降了,只能挥手让神枪手停止射击,懂蒙语的士兵高声喊道:“趴下!爬过来!”
士兵们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枪口继续向前瞄准后面的部落兵。
大部落首领看着小部落首领还没等接战就跪地请降,气的暴跳如雷,看来要想冲出去就不能保存实力了,虽然他不懂汉人的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是这个意思却是很明白。
大部落首领一声令下,他的核心人马蜂拥而出,向着大营门口冲去,堵在营门之外的黄维忠部士兵开始排枪射击,绵密的子弹近距离射向这些部落兵。
枪声中部落兵成排的倒下,大首领惊惧地瞪大了眼睛,这些明人是魔鬼吗?他们用了什么妖法,能够让他的部落勇士连敌人的身边都没能靠近,就被敌人打倒在地。
人类对于未知的力量往往都会有两个极端的看法,一种是把力量神圣化,一种是把力量妖魔化。
很明显大首领把希望营的火器当成了地狱的妖法,求生的**让他们更加疯狂的冲击营门的守军。
很快距离营门不到百步的位置上堆满了尸体,火枪的子弹轻易地撕开部落兵的皮甲,射入他们的身体,直接死亡的尸体还不是很恐怖,更加动摇军心的是那些被打伤后暂时未死的部落兵发出的声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