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拉着秀谷追问。
秀谷焦头烂额:“那如烟被下药,赫晨关把她睡了。”
这件事就严重了。
不过对于李青川来说这是好事,省得以后那个赫晨关老是打秀谷的主意。
“问题是如烟要是不肯愿意赫晨关,那清风寨必将遭遇灭顶之灾。”绑架就是杀头。
婉儿急的哭起来。
“你别急,说不定会有转机。”秀谷正说着。
赫晨关和如烟从后寨出来。
如烟满脸红潮尚未退尽,走起路来也是有些摇摆。
抬眼看了几人,冷哼一声跑着下山去了。
婉儿扑进赫晨关怀里哭起来:“哥哥……”
赫晨关轻轻拍着婉儿后背:“别担心了,是福是祸我赫晨关一个人来承担!”
小喽啰跑来禀报:“官府的人马撤了。”
那也就是说如烟没有说被绑的事情。
如烟到底怎么跟官方说的不得而知,总之官府把兵撤了。
赫晨关就等着如烟那天生气跑来这里抓自己,结果等了半个月也没有等到,倒是等来了如烟派人送来的书信,让赫晨关进京考
武状元,这样她才好和爹爹说两个人的婚事。
赫晨关思来想去便决定进京。
“秀谷,此次进京不知道要多久,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婉儿。”赫晨关担心自己走后婉儿在寨子里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就拜托秀谷
。
秀谷连连点头:“放心好了,婉儿以后就住到我们家去,和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
赫晨关这才放心,当天就安排好了清风寨的一切事务,然后带上足够的盘缠进京去考武状元。
转眼之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下了起来。
雪花纷飞,天地之间银装素裹,到处白茫茫一片。
虎子快马加鞭赶到大槐里,浑身上下一片银白,头上的斗笠也被雪花覆盖。
虎牙穿着秀谷做的虎头靴在院子里带着小黄跑来跑去,嘻嘻哈哈的乐着。
秀谷和婉儿在屋子里做衣服和鞋子。
李青川一个人去酒肆照看。
秀谷听到马蹄声,丢下手里的猫头鞋出来,虎子已经将马拴好取下斗笠,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走进院子。
“虎子,来报喜的吗?”秀谷掐算着时日,春桃也该生产了。
果然,虎子满脸笑容:“秀谷你果然一猜就准,我姐姐昨日诞下一个男婴,姐夫特意嘱咐我来跟你说一声。”
秀谷拉着虎子进屋,指着桌面上的那些小衣服小鞋子说:“你看看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来通知我呢。”
虎子对秀谷如此有心很是感动:“秀谷,难怪奶奶一直念叨你,你果真太有心了。”
秀谷撇他:“我说你中个秀才怎么就这么别扭起来了,真是跟我见外。”
一直坐着的婉儿抬眼瞅了虎子一下,低头做着手里的针线活,没有言语。
秀谷拉着虎子坐下对婉儿说:“婉儿,这是我从小的玩伴虎子,这个是我的一个妹妹婉儿。”
虎子顿时满脸通红,拱手文质彬彬地说道:“婉儿姑娘好!”
婉儿只好起身微微欠身:“公子您好!”
秀谷瞅着她们两个跟戏文里似的,忍不住噗嗤笑起来:“我跟虎子就跟亲兄妹似的,虎子你就当婉儿时妹妹好了,婉儿你也不用
见外,就当虎子是哥哥。”
这样说来,虎子更是不好意思,婉儿也是面红耳赤的。
秀谷瞅瞅这个,望一眼那个,不免发笑。
虎子不敢多留,也就匆匆离开,婉儿偷偷目送虎子离开。
秀谷回来,婉儿急忙坐回桌前,手忙脚乱地拿起针线活。
“别装了,我都看到了。”秀谷直言不讳,婉儿一脸害臊。
“羞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虎子今年中了秀才,三年后大比说不定就能中个状元回来,那可是我们大槐里唯一一个状元郎呀
。”
婉儿嗔怪:“秀谷姐,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婉儿你也不小了,我觉得……”秀谷还真是热心肠,想着牵线搭桥撮合虎子和婉儿,直觉这两个人性情很投合。
婉儿红着脸故作生气:“秀谷姐,你再要这样胡说,我……我可要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等你哥哥回来再说好不好?”秀谷也不再说笑,怕这姑娘被自己说羞了,真生气。
晚上,李青川把炉子里的炭加热放到暖阁里,秀谷则坐在床边整理要送给春桃娃子用的一切婴儿用品。
“虎牙屋子里的暖阁炭烧上了吗?”秀谷问。
李青川嗯了一声:“弄好了。”
秀谷用包裹包好放到一个翘头案上,回头望着李青川笑着说:“明天进城去看春桃。”
“春桃生了?”李青川看到她手里的包裹就知道她给春桃的孩子准备了很多东西。
秀谷点点头,把自己缝制的护手宝拿出来递给李青川,拿着他的手塞进护手宝里握着:“咱们也很快就有包子的。”
李青川闻言喜出望外,抽出手抱起秀谷转了几圈,低头望着她含笑的样子问:“是不是……有了?”
秀谷也不确定,不过这个月她确实没有来例假。
“我也不确定。”她又没有任何反应,除了例假没有来,她连一点妊娠反应都没有。
李青川拉着她坐下来,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明天进城顺便去看看大夫,让大夫把把脉。”
秀谷点点头,偏头靠在他肩头:“如果那个包子还在,过完年就出生了。”
想起第一个孩子,秀谷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李青川更加愧疚。
李青川揉了揉她脸颊:“别太自责了,一切都是天意。”
秀谷把玩着李青川的头发,有些埋怨:“人家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大好的青春还没有享受完就要给你生娃,李青川,你是不
是欠我一个青春?”
李青川噗嗤笑了:“你怎么喜欢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话,要是说出去会被人当成傻子的知道吗?”
那时候女孩子十四岁就要嫁人的,她过完年就十八了,算是老姑娘了,居然还这么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