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想看,咱们方圆几百里,就属她家的鸡最多,要不是她家的鸡,真龙怎么会出现?”曾二娘子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说一
些不着边际的话,就是这样胡扯的话听多了,村民也是会信的。
“别跟她废话!为了咱们全村的百姓,去把鸡烧掉!”曾家同族的一个男子高声喊。
其他曾家同族的跟着呐喊,一时间整个门口声震如雷。
“你们想干什么?”李青川听闻有人在家门口闹事,急急从酒肆回来,还不到家门口就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叫喊声,他快走几步来
到门口,挺身立在众人面前,面色冷厉,一股肃杀之气。
曾二娘子见李青川威风凛凛,更是哭嚷起来:“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秀谷不仅不思自己家的过错,还让她这个野蛮的相公出
来,这是要打人的节凑呀!”
曾家同族的几个小哥也怒了,捋胳膊就上前。
李青川唯恐他们伤到秀谷,不待这些人靠近,他扬手打出一掌,掌中带风,如同咆哮的海水般冲击出去,将所有人都撞击倒地
。
秀谷急忙拉着李青川,扫了倒地的众人一眼,并无愧疚之心。
对于这些无辜滋事的人,秀谷也不想同情。
曾二娘子从地上爬起来,抓了抓头发,冲上来疯了般喊:“好呀李秀谷,你居然让你家相公打人,好吧,你打吧,我倒要看看你
们敢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人?”
说着,曾二娘子就要朝李青川冲过来,想耍泼妇。
秀谷拉开李青川,曾二娘子收不住脚步撞在秀谷身上,秀谷哎呀一声。
李青川怒起,一脚狠狠踹向曾二娘子,曾二娘子被踹出几米远,倒地之时吐了一口鲜血。
“你们……”村民也怒了,这李秀谷也太放肆了,居然纵容丈夫行凶伤人。
秀谷捂着肚子脸色惨白,李青川扶着她紧张地追问:“你没事吧?”
有人已经喊来了王里正,并把事情说了一番。
王里正现在也是不知道如何处理此事。
但是李青川出手伤人,他不得不说几句:“你们怎么可以打人呢?”
“是她冲过来,撞到我。”秀谷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李青川凉声开口:“我家娘子有孕在身,你们居然敢打她?可恶至极!”
里正和村民闻言就无话了,不管怎么说打孕妇那都是丧尽天良的事情。
曾二娘子指着秀谷:“是她……是她……”
“曾二娘子,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不要这样胡闹,要果真是秀谷家的鸡的问题,我会出面让她把鸡处理掉的。”王里正冷
着脸说完,挥挥手:“都散了吧!散了吧!”
曾二娘子这一脚也算白挨了。
李青川扶着秀谷回屋,出声责怪:“我完全可以应付,你能不能不要强出头!”
万一那个曾二娘子不知轻重,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秀谷笑了:“没事的,我也是练过武的。”
“上一次的教训还没有收到吗?”练过武的,上一次还不是滑胎了。
秀谷坐下来,“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你放心好了,命中有时终须有,这个孩子很强壮的,不会有事的。”
李青川还是不放心,蹲在她面前拉着她手:“秀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交给我去处理,知道吗?”
秀谷抿唇笑了起来:“那没有你以后岂不是无法生存了?”
李青川微微蹙眉,知道这话无法反驳,但是只要他在她身边一天就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
曾二娘子回到家又吐了几口血,吓得她曾二和他家的两个孩子围着她哭起来。
那个始终想找机会报复秀谷的二婶找来。
“二娘子在家吗?”二婶走进曾二家的篱笆院子。
曾二娘子迎出来:“是二婶子呀?”
二婶拉在曾二娘子进屋,曾二躺在床上哼唧:“哎呀……”
两个**岁的孩子趴在床边,瞪着眼睛瞅父亲装腔作势。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这秀谷自从好了以后就不断生事,简直把我们李家的脸丢尽了。”二婶坐下来同仇敌忾一番。
“可不是嘛,二婶子,你说说要是秀谷不把鸡全部烧掉,咱们村就要遭殃了!”曾二娘子哭丧着脸,听话完全是在为村民着想。
“谁说不是,可是那个秀谷的相公就是一个狠人,他打伤了我家秀园,还要把我们一家赶出门去,你说说,我可是她的亲二婶,
她都容不下我。”二婶还真是会到打一把。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有共同语言。
曾二娘子不住点头:“二婶子,我告诉你,那个秀谷呀根本就是妖女,亏得我们善良不和她计较,她倒好,弄了一群鸡要害咱们
全村人,我家曾二现在都躺在床上了,你说要是有个闪失的,我们娘儿们可怎么活呀?”
说着掩面哭起来。
二婶子拍着曾二娘子的肩头:“我说曾二娘子,你光在家里不管用,以我看,你去县衙。”
“去县衙?”曾二娘子有些胆怯:“都说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咱们小民小户的,能行吗?”
二婶子阴阴笑起来:“我说二娘子,这你就短见了吧,现在的衙门可不比从前,只要你有理,只要咱们有人作证,她李秀谷就得
把鸡烧掉,把酒肆关掉!”
曾二娘子两眼反光:“还能逼她把酒肆关掉?”
“可不,她家的鸡有鸡瘟,那些烧鸡自然不能再吃了,会死人的。”二婶说的跟真的似的。
曾二娘子思忖着。
万佛塔惊现真龙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玄乎,一直传到了富扬县城。
这个时候,二婶又鼓动了曾家的娘子去县城告状,曾家娘子思来想去当真就跑到富杨县衙击鼓喊冤。
新上任的县太爷姓何,年方三十,因为刚到富杨,一切都还不熟悉。
但是听说万佛塔现真龙,他倒是想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