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逼问,所以态度很不好地回道:“男子汉志在四方,他去了哪里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也顺便告诉乔捕快一下,我和李青川
已经和离了,所以请乔捕快以后不要问我他的下落。”
乔辉眉头紧紧皱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点点头:“秀谷,跟我们走一趟吧!”
乔辉起身,院门外走进来两个衙役。
“乔大人,为何要带秀谷?”秀谷微微抬眸看了乔辉一眼。
乔辉摸着下巴,冷然轻笑:“整个大槐里只有你和李二家里有点小恩怨。”
衙役已经上来左右控制住了秀谷。
秀龙和虎牙冲上来就要和衙役纠缠,秀谷厉声喝着两个人,依依跑过来抱着秀谷的双腿,眨巴着眼睛,软柔柔地喊:“娘亲……
”
秀谷不怯不惧,冷静异常,淡淡反问:“乔大人,秀谷虽和二婶家有恩怨,但也不会做出这等惨绝人伦的事情!”
乔辉揉着下巴,“目前你嫌疑最大,必须回衙门回话。”
虎子冲进院子拱手施礼喊冤:“官差老爷,你们不能冤枉好人!秀谷她心地善良,不会是杀人凶手。”
乔辉最头疼的就是遇到这样的书生,纠缠不清的:“李虎子,我们没有说她是杀人凶手,只是她有些嫌疑,需要回衙门回话。”
虎子这才叹口气,看向秀谷。
“不管怎么说,大人可不能胡乱用刑。”虎子最害怕的是这些人到时候抓不到凶手就拿秀谷说事,造成冤假错案。
乔辉扶额,很是耐心地对李虎子说:“尽管放心好了。我乔辉从来没有抓错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让一个人受到不白之冤。不相信
我也应该相信辛轲大人吧!”
“那我就放心了。”虎子说道。
秀谷对虎子说:“虎子,你帮我照顾秀龙虎牙和依依,我没有杀人,量他们也不能强加罪名给我。”
虎子只好点头。
“带走!”乔辉一挥手。
两名衙役推搡着便上路。
依依却扯着秀谷哭起来:“娘亲——不要带走我娘亲……”
虎子抱着依依哄着,眼睁睁看着秀谷被衙役带走。
大槐里的村民听说秀谷被带走,纷纷跑出来,任谁都不相信秀谷会杀人。
秀谷被带到富扬县县衙,并未开堂过审就投入女监。
女监看门的监禁婶抱来了一床新被褥,笑眯眯地审视着秀谷,快速收拾了一间脏乱的监牢,将新被褥铺好。
“这可是乔捕快嘱咐的。”监禁婶说完出了牢房锁上了牢门。
“小娘子,有什么需求尽管跟老婆子说。”监禁婶十分和善地对待秀谷。
秀谷摇摇头:“我没有什么需要,只盼望早一点结案,早一点还我清白,早一点送我回去。省得我家里孩子们挂念。
监禁婶听罢微微摇头,转身走了。
秀谷百无聊赖,巡视了一下这古代的监牢。
昏暗潮湿,肮脏凌乱。
记得自己曾看过关于古代监狱里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心里还多少有点忐忑。
不过目前看来,那个乔辉倒没有刻意为难自己的意思。
再说他是辛轲的手下,断不会制造冤假错案。
可是二婶一家到底是什么人杀死的呢?
而乔辉频频问起李青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回来杀死了二婶一家,没有道理的。
富扬县衙二堂东侧议事厅里,大肚便便的杨县丞手里端着茶水,背靠镂空雕花太师椅,看起来十分吃力。
乔辉站在下首,不住偷眼瞟杨县丞。
“乔辉,听说你办事很利索,很快就抓到了杀人凶手?”杨县丞呼呼喝着茶水,很不雅地冒出声音。
在乔辉心里除了辛轲,这些人都不放在眼里。
“回大人的话,只是嫌疑者。”
“既有嫌疑,那就开堂过审,若不老实就想办法让她招了。富扬县已经三年没有什么大案发生,百姓富,民恒一,路不拾遗,夜
不闭户,吾皇万岁才会金赐牌匾:大顺富扬!自然,像这等惨绝人伦的案子要速速了结。”
杨县丞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管秀谷是不是凶手都要屈打成招,然后赶紧结案。
“县丞大人,恕乔辉不能从命!”乔辉目光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怎么,乔辉,你这是跟我说话吗?”杨县丞砰地将杯子扔在了桌上,气的肚子一起一伏。
“我身为辛轲大人的常任属下,决不能草率行事。秀谷一介女流绝不会手刃四个人命,其中还有三个身强力壮的大汉。这凶手定
非常人!”乔辉断言。
杨县丞也惹不起这么一位,他头上有辛轲撑腰,拿手虚虚点了他一下:“乔辉,既然这样,我给你三天时间,拿不到真凶,这个
人就必须开审!”
“大人放心。”乔辉退下。
杨县丞一把将杯子掼了出去,气呼呼地冷哼:“有辛轲了不起呀!这个辛轲早晚会被丞相给除掉!”
乔辉从县衙回到自己的住所,刚迈步进大门,脖子上一凉,毅然停住脚步。
大门已经被谦谦给关上了。
“把你剑拿来。”乔辉两指轻轻拨开谦谦的剑。
“为什么要抓夫人?”她实在不放心还是在半路上和辛轲告别回到大槐里,没想到刚刚到大槐里就听说秀谷被抓的事情。
谦谦愤怒地追问乔辉。
乔辉揉了揉脖子,扭头望了她一眼:“这个自然要问你家主子爷了?”
“秀谷她是无辜的,你这样做就不怕辛轲大人知道后会不再重用你吗?”谦谦收起宝剑,跟在身后喋喋不休。
乔辉推开正堂房门,谦谦跟着走进,自来熟地自己倒杯茶水。
“什么破茶叶难喝死了!”谦谦吐了两口。
“自然比不上你主子家里的闽茶。”乔辉解下身上的佩剑挂在一旁的剑架上,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喝下。
“乔辉,你既然知道凶手不是夫人,偏偏把她抓来,到底想干什么?”谦谦放下杯子,拿了一块糕点吃着。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杨县丞要我三日结案,如果抓不到真凶,就要秀谷作为真凶结案。你知道,我乔辉自认没本事抓住真凶。
”乔辉微微低眉,目光不明。
“草菅人命!”谦谦怒不可遏。
“我如今在富扬县不过一曲曲捕快,做不了大人们的决定。”
谦谦一拍桌子,怒视乔辉:“既然你做不了决定为什么要擅自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