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恒假传圣旨一事,我看可以交三司会审,然后定案。”太后想用正规的途径来法办薛景恒,这样一来,皇帝回来之后也有说词。
秦丞相拱手启奏:“太后,薛景恒和那个李秀谷不是一般之人,一般的人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我们要当机立断,否则机密泄露,只怕后悔不及。”
皇后也赞同秦丞相的意思:“太后,秦丞相说的对啊,您想想看,这李秀谷和那个怪女人一样会一些旁门左道的,万一窥探到我们的想法,那么久惨了。”
太后沉思片刻,“嗯,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们处理好了,等皇上回来,哀家自会为你们做主。”
秦丞相领命,带领一千御林军将王府包围起来。
领军的殿前司郑标也是秦丞相的心腹,命令属下砸门。
门被擂得轰天彻响,引起百姓远远围观,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砸了半天,王府内半点动静也没有。
秦丞相大惊:莫不是得到消息,事先逃跑了?
想到这里,命令殿前司郑标喊来一个纵队,用桩木棍砸开了王府的大门。
大门打开,只见几个人面色冷硬地站在院子里,其中不仅有辛珂还有辛老太爷。
秦丞相眯起自己的三角眼,皮皮一笑,迈步走进院子,扫了一眼几位幕僚,“没有想到各位大臣都在,失礼了。”
“秦丞相,你私闯本王的王府倒也罢了,居然还让他们砸坏本王的大门,是不是太过分了!”薛景恒凉然说道,眸中蹦出一丝丝凉意。
秦丞相手举太后懿旨高声断喝:“太后懿旨在此,薛景恒接旨!”
薛景恒没有参拜,蔚然站立,其他几位大臣也没有下跪的意思。
秦丞相怒了:“薛景恒你抗旨不尊,该当何罪?”
“秦丞相,你无缘无故砸本王的大门,又该当何罪?”薛景恒傲然对视,丝毫不把秦丞相放在眼里。
秦丞相扫了在场的几位大臣,“你们和薛景恒密谋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薛景恒假传圣旨,罪大恶极,识趣的赶紧和薛景恒划分界限,否则置你们个同谋之罪!”
辛珂哈哈笑起来:“秦丞相,薛景恒假传圣旨一事,是皇上亲自授意的。而你诬告薛景恒不说,还砸烂别人的大门,这罪可就大了。还有,秦丞相,你在两坨山私自造兵器又该当何罪呢?”
秦丞相顿时慌了,硬着头皮指着辛珂怒声说:“辛珂,你和薛景恒同流合污,到现在还如此包庇薛景恒,我看你就是同谋!”
他想来个一窝端了。
辛珂淡淡一笑,从怀里拿出皇上的圣旨:“秦丞相,你看看这个吧,这才是皇上的圣旨。”说着扔给秦丞相。
秦丞相看罢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丞相大人,这里还有太子的书信。”辛珂将太子的书信一并扔给秦丞相。
此刻的秦丞相怒气一扫而光,惊惶地抓起书信看了一番。
是太子的亲笔,书信上全是揭发他私自造兵器的事实。他知道自己不过只是太子的一枚棋子,现在是用不着他的时候了,而且他也深深明白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太子知道他有野心,怎么也不会容忍他把持大权,相比较那个只想当王爷的薛景恒,他会丢弃自
己这颗棋子再正常不过了。
秦丞相知道大势已去,自己百口莫辩。
当一个人让想你死的时候,你还可以为自己声辩,但是当所有人都想你死的时候,你就必死无疑。
现在除了太后,没有人可以救他了。
“秦丞相,你打破了本王的大门,本王真的很生气。”薛景恒冷冷说道,眸中却闪耀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秦丞相知道不能久留,撩起官袍,夹着尾巴逃出王府直奔太后的慈宁殿。
薛景恒、辛珂还有辛老爷子一起来了慈宁殿。
“太后救命——”秦丞相一边跑一边喊,脚上的靴子都跑掉了一只,也顾不上回头去捡,顾命要紧。
太后和皇后正在御花园里散步,众人远远看到一个人仓皇地跑来,待近了才看清是秦丞相。
“秦丞相,何事如此慌张?”太后问。
秦丞相气喘吁吁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面如土灰:“太后,救命啊!”
小太监匆匆赶来回禀:“太后、皇后,景王薛景恒、太傅辛老爷子求见。”
皇后看了秦丞相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明明指望着他去给薛景恒一刀,看这情景只怕又没戏了。
“老臣辛扶见过太后,太后金安!”辛老爷子行礼。
“臣薛景恒参见太后、皇后娘娘”
“臣辛珂参见太后。皇后娘娘。”
薛景恒和辛珂纷纷行礼。
太后笑眯眯地对辛老爷子说:“什么事情还让你亲自跑来哀家这里。”“太后,老臣此来是为了薛景恒一事。皇上去仓平山只前,托付老臣协助薛景恒处理事务,老臣年老体衰的,难当大任。听闻薛景恒身体不爽,便由孙儿陪着去王府探望,并训斥薛景恒有负皇上重托。不想
秦丞相突然带着御林军撞破了王府的大门,说薛景恒假传圣旨。这假传圣旨一事,老臣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正是皇上授意,薛景恒才敢为之。”辛老一口气说下来,皇后的脸色都变了。
太后心中暗道不妙,面色平和,故作认真地听辛老爷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
太后没有想到薛景恒假传圣旨是皇上授意的,这下好了,秦丞相闯了私宅不说,还打碎了人家的家的大门。
单这一条,秦丞相可就是大罪。
“太后,臣有本要奏。”薛景恒走前一步。
“嗯,说来!”太后偷眼瞥了一下呆若木鸡的秦丞相,内心不由得哀叹一声。只怕她今日保不住他了。“臣状告秦丞相打破臣家的大门。”薛景恒浅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