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可是我刚拱手送走五百万,除了很多很多的爱之外,我还想要很多很多的钱。8 1中文』网ww w.ㄟ”
“我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我昂头:“光有钱也不够。”
韩野低头:“爱给你,钱给你,我也给你,够不够?”
我挠了挠额头:“爱在哪里?钱在哪里?”
韩野有些抓狂:“我人都在这里了,你看不到吗?”
我嘟囔一句:“你看,你一点耐性都没有,你都凶我了,我喜欢温润如玉的男人,我们不合适。”
韩野不服:“怎么就不合适了?你信不信我...”
韩野的手扬在半空,我瞪眼望着他:“野弟,你想造反呐。”
“你信不信我...亲你一口。”
闹了半天憋出这句话,我捂着嘴笑弯了腰。
韩野像一匹受了伤的狼崽子一样,垂头丧气的看着我:“我记得你之前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现在看来,你好像开始进入叛逆期了。”
“你早餐做好了吗?我好像闻到了...糊味?”
韩野指了指我:“都怪你!”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丢给我后半句:“过分美丽。”
原来韩野一大早起来饿了,就在锅子里煮了面条,结果光顾着聊天,水都熬干了,记得他前天还在薇姐面前自称是厨神,结果这厨神就差没把厨房给烧糊掉。
韩野收拾完厨房,穿着白色运动服来敲我们的房门。
张路惊醒后,惊慌问我:“几点了?”
我拿着闹钟放她面前,她飞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服洗脸刷牙,全程不过十分钟,然后甩门而出,丢下一句中午来咖啡馆吃饭啊就走了。
这风风火火的程度实在让人匪夷所思,韩野忍不住问:“今天什么日子?她要去抢亲吗?”
我也收拾好了自己,哐当一下就出了门。
离婚之后我预约了你好漂亮的型师,但是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所以没有时间去剪头。
都说从头开始,我就从剪掉这一头长开始,过我全新的生活。
我在肯德基吃的早餐,坐到十点才去的店里,型师见到我,感慨一句你终于来了。
我在微信上给他了我的照片,他的微信还是张路很早以前推荐给我的,说他剪出来的头特别棒,只看一眼脸型就能匹配出最适合的型。
“我给你准备了一款很棒的型,泰勒·斯威夫特最喜欢的一款lob头,我研究过你给我的照片,我不得不夸你一句,你比照片上好看一百倍。”
型师永远是最厉害的**师,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甜言蜜语永远不会觉得缺失和不足。
刚毕业那会,张路还和一个型师谈过恋爱,几乎是三天换个型,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可惜的是,张路很喜欢那个永远穿着小西装个头高高瘦瘦的男人,人家也很喜欢她,但人家又不仅仅喜欢她,于是恋情告吹。
“你说的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你能说个我知道的例子吗?”
坦白来讲,我对中国的明星都不认识,就更别提国外的明星了。
型师依然带着笑容,耐心的说:“比如赵薇的lob头,可以变化各种造型,能扮文艺,能做复古,能像古力娜扎一样扎成时下流行的丸子头,也能揉一揉头做未睡醒状,这个型很时髦,绝对能让你的时尚感瞬间迸。”
然而型师解释了一通,我依然不知道赵薇和古力娜扎的型到底是怎样的。
看见我一脸茫然,型师又说:“杨幂你应该认识吧,她也留着非常时尚的lob头。”
我摇摇头:“我不认识。”
型师都快崩溃了:“ok,你不认识没关系,我这么跟你说吧,国外媒体整理出一个2.25英寸,也就是约等于5.715厘米的黄金比例,只要你耳垂到下巴的的长度,小于2.25英寸,你就会很适合短,而且你的脸型是最完美的鹅蛋脸,你相信我,这个型剪出来后,你妈妈都会不认识你,你会有一个全新的形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我忍不住打断他:“有图片给我看看吗?”
型师给我看了杨幂和赵薇的照片,我忐忑不安的问:“能再短一点吗?”
型师露出笑容:“稍稍快触及到肩膀的样子,然后尾烫卷,建议你染一个棕色,棕色代表土地,偏暖,不是很张扬却很养眼。”
其实型师说的那些我都不懂,我往镜子前一座:“由你决定吧,大概多久能弄好?”
“大半天的时间,你有急事吗?”
我摇摇头:“没有,你可以开始了,有书看吗?我怕无聊。”
店里洗头的小妹给了我一个平板,推荐我看了一本很火的书,我都已经忘了躲在被窝里拿着手电筒照着看小说的那个年代,这一本小说我竟然津津有味的看了大半天。
头做好的那一瞬间,型师不自觉的出感慨:“完美。”
我将视线从平板上挪到镜子里,镜中的人实在让我惊讶,我留了很多年的长,第一次尝试短,没想到竟是出奇的好看。
“怎么样?美女,还满意不?”
型师很自然的将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我惊的噌就起来,型师都吓了一跳。
我尴尬的解释:“那个..实在是太好看了,非常感谢你,我去哪儿结账?”
型师稍稍有些讶异,但很快就恢复了笑脸:“这边请。”
还真是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穿道袍都遇鬼,我在结账的地方竟然看到了余妃和沈洋,我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已然来不及,余妃从椅子上起身,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前妻啊,来剪头了?决定从头开始了?这个型挺适合你,终于从乡里村妞变成了进城翠花,老公,你快过来看看,你前妻换了型,终于不是你口中那个邋遢到带不出门的黄脸婆了。”
余妃的声音很尖锐,话音刚落,好多人都暗暗把目光投向了我。
型师很尴尬的问:“你们认识?”
我没有理会余妃,直接拿了一张卡递给收银:“刷卡结账,麻烦你快点。”
沈洋走了过来拉余妃:“我们走吧,你怀着身孕不适合在这种地方久待。”
余妃一甩手:“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做头,我就要这个型师,给我做时下最流行的lob头。”
型师很率直的说:“对不起,这个型我不能给你做。”
余妃翻白眼:“为什么不能做,我可是你们这儿的vip客户。”
型师没哼声,余妃上前推了他一把:“凭什么她能做我就不能做?你是不是瞧不起人啊?怕我付不起钱还是咋滴?就你这态度,小心我投诉你。”
我知道余妃的火气都是冲着我来的,换了以往我就结完帐走人便是,今天总觉得内心一团火憋屈的慌,我稍稍转身看着余妃:
“想吵架你冲我来,人家没招你没惹你,你犯的着咄咄逼人吗?”
余妃冷眼看着我:“我又没针对你,你管的着吗?”
我咬咬牙还是忍了,催促收银:“麻烦你快点行吗?我赶时间。”
余妃再次上前:“我决定了,就做这个型,我要染成奶奶灰的颜色,反正我皮肤白,驾驭得了,沈洋,你说行不行?”
沈洋跟个孙子似的在一旁怯懦的说:“宝贝儿,你怀着身孕不能染头啊,对孩子育有影响,医生说了,要少接触这些染料啊化妆品指甲油之类的。”
余妃一跺脚:“你的意思是我从此以后就要为了你和这个孩子变成黄脸婆吗?我不管,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今天就上医院去把孩子给打断。”
沈洋瞬间怂了:“好好好,你做你做,但是颜色能不能不染,我觉得你现在的酒红色特别的漂亮迷人。”
余妃得意说:“那就要看你表现了,我想吃哈根达斯,你去帮我买。”
沈洋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来:“宝贝儿,要是渴了就喝口水,你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吃。”
余妃再次跺脚:“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你干脆让我去死好了,早知道生个孩子这么麻烦,我才不要替你们沈家生儿子,我不管,你不买是不是,我现在就预约姚医生给我动手术。”
“姚医生是产科医生,不做人流手术,你乖乖的呆着啊,我去给你买。”
沈洋一溜烟跑了,余妃把矛头再次指向型师:“喂,你想好了没有,接不接我这一单?”
型师很委婉的说:“对不起,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我不能做影响美和声誉的型,请您见谅。”
我签了字收了卡准备走,余妃突然伸手拉住我对型师说:“你的意思是她做这样的型就不影响美和声誉了?你是不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
我挣扎了一下,冷静的对她说:“你向后转,然后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你耳垂到下巴的距离过了2.25英寸,是你自己的原因,别让人家型师砸了自己的招牌,都是出来混的,谁都不容易。”
余妃气急败坏的问:“曾黎,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型师赶紧出来圆场:“她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这个型和色都特别的适合你。”
余妃一脸满足,我把手从她的五指中抽出来,直言道:“我的意思是你脸长,不适合剪这种短,还有,作为一名母亲,我真心奉劝你一句,别用这几个月的痛快去给未来增添无尽的麻烦,你好自为之。”
余妃气的说不出来话来,我从她身旁径直走过。
走到街上,我觉得浑身都通畅,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比松快。
下午五点,正好是下班高峰期了,步行到张路的咖啡店也就半个小时,我迈着轻快的步伐昂阔步的走着,想起手机已经一整天没动静了,拿出来一看,昨晚睡前调的静音,早上忘了开声音,手机里一堆的电话短信和微信,就连沉寂已久的qq都沦陷了,大部分都是张路的咆哮。
我给她回了电话,一接通,张路那大嗓门就嚷嚷开了:“曾小黎,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接电话啊,你死哪去了,给你十分钟立刻马上出现在姑奶奶面前。”
我柔声安慰:“你别急啊,我正在向你靠拢,不过需要三个十分钟的时间。”
我能想象电话那头的张路有多抓狂:“我现我对你这女人真的是太好了,你也太不把姑奶奶当回事了吧。”
我放声大笑:“姑奶奶饶命,你这火大的语气让人听着有种欲求不满的感觉,我等下回去给你赔不是,你现在消消气,天那么热,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张路都恨不得从电话里头冒出来暴打我一顿了:“韩野那不靠谱的家伙出差了,姚远开着车把长沙城都翻遍了,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回到咖啡馆的时候,关河和童辛也在,他们两拿着两张结婚证摆在我面前:
“十月一日,请你们准时参加我们的婚宴。”
我看了看结婚证:“郎才女貌,绝配。”
张路捧着我的脸,啧啧赞叹:“哇塞,曾小黎竟然开窍了,终于剪去了你那三千烦恼丝,拜托,我早就让你把那那头咔嚓一刀剪了,在这个女王御姐萝莉当道的时代,神仙姐姐似的打扮早就不吃香了,这型好,这绝对是我认识你近十年来你最潮的一次。”
童辛掩嘴笑着,关河在一旁打趣:“三分钟前还有人拍着桌子说,曾小黎这货要是敢立刻马上出现在姑奶奶面前,姑奶奶绝对一巴掌拍飞她。”
我作势掏了掏耳朵:“什么?关哥,你刚刚说什么?”
张路立即把手搭在我肩上,也掏掏耳朵问:“关哥,你刚刚是说请我们去喝喜酒吗?拜托,请喝喜酒你好歹拿点诚意出来,你这把结婚证啪的一下丢我们面前,我们记得大放血了?喜帖呢?请柬呢?你们的诚意呢?还有啊,别让我当伴娘,我怕嫁不出去。”
关河将结婚证收进包里:“请柬半个月之后送到,辛儿说请柬要自己设计,目前还没设计完,伴娘铁定是你了,就这么说定了,辛儿,我们回家吧。”
童辛撅着嘴:“现在才几点,我不回去,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
关河牵着童辛的手:“宝贝儿,晚餐时间快到了,外面的饭菜有地沟油,吃了对宝宝育不好,我们回家,我给你**心晚餐。”
我和张路听了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关键童辛还很吃这一套,临走前还趴在我们肩膀上说:“跟关河谈了一两年恋爱了,现在才现他有多爱我,好幸福耶,你们两个也加油啊,走了,拜拜,爱你们,么么哒。”
看着童辛一脸幸福的小模样,我感慨良多,张路拍着我的肩膀:“怎么?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是不是?”
我无言以对,跟沈洋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会下厨,我孕期身体不适不想做饭,我们就只能叫外卖吃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再想起沈洋现在对余妃百依百顺的样子,我苦笑一声:“不是差别很大,而是对错之分,沈洋并不是对谁都不上心的,他现在遇到了对的人,听话的程度和关河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路再次捧着我的脸:“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今天又遇到那对狗男女了?”
我嘟嘟嘴:“能先放开我吗?”
我中午没吃饭,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端起桌上那杯水喝了一口后问:“有吃的没?最好是来份牛排,再来份沙拉,一杯绿豆沙,还要一份餐前甜点,我饿的不行了。”
张路给我点了单之后坐在我面前,好奇的问:“他们现在是不是见到你都要绕道走?四百万还在陈律师手中攥着呢,余妃那贱蹄子应该不会再来招惹你了。”
我撩拨了一下头,张路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我的新型上:“宝贝儿,我现你太适合这个型了,美的不要不要的,等韩大叔回来肯定要鼻血长流了,说不定会迫不及待的把你扑倒。”
没想到韩野那家伙说出差就出差,我担忧的问:“我们今晚住哪儿?”
张路晃了晃手中的钥匙:“临走前他把钥匙给了我,估计这一次他要好几天才能回来,曾小黎,坦白说,你会不会想他?”
我毫不犹豫的摇头:“我想他做什么?想他还不如想想姚医生。”
说到姚医生,张路一拍桌子:“糟了,姚医生还在满世界找你呢,我给他个微信。”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竟然在一个微信群里,姚远了他现在的位置,到了星沙去了。
“这样漫无目的寻找一个人,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想起那一晚,傅少川就是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张路。
张路沉思了片刻说道:“因为深爱吧,只有爱一个人,才会走到路上看到相似的背影会忍不住去追寻,曾小黎,我要是恋爱了,你会为我赶到开心吗?”
我托着腮:“昨天晚上是谁抱着我死乞白赖的说,不,我就不结婚,我就赖着你。”
张路趴在桌子上问:“难道你对韩大叔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就算你不想跟韩大叔谈恋爱,我觉得姚医生也不错,要不,你考虑考虑?”
我哼唧一声:“你还是自己先脱单吧,别到处瞎操心。”
张路骄傲的扬着头:“不就是脱单么,恋爱这件小事,分分钟手到擒来,我要是把男朋友啪的一下丢你面前来,你会不会在韩大叔和姚医生当中选择一个做你男朋友,毕竟我最奢望的就是四人行啊,我都很久没有结伴旅行过了,我想去云南,我想逛丽江古城,我想牵着你的手去洱海边散步。”
我被她肉麻了一下:“我答应你,你敢在今天甩个男朋友在我面前,三天之后我们立即出去云南。”
张路的性格我太清楚了,她要是有半点风吹草动,朋友圈的动态里分分钟就能让她原形毕露。
她是个直爽的女孩,心里根本就藏不住事,更何况是恋爱这件大事!
我心里想的是,这个家伙指不定在哪儿刨个坑等着我往里跳呢。
张路一拍桌子:“姐们,这回你给我等着,我打个电话,男朋友立刻就来。”
我喝着绿豆沙,吃着沙拉等着牛排,悠闲的听着音乐,再把一盘热乎的牛排给吃完了,张路还站在阳台外面打电话,我打了个饱嗝喝了口白开水,拿出手机来自拍了两张。
张路走了进来,在我身边扮鬼脸。
“张小路同学,请问你那立刻就来的男朋友呢?”
张路整个人无力的躺在沙上,哀叹着:“活该我单身,我上哪儿去找个男人做我男朋友啊,我的云南之旅啊,苍天啊,大地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这个可怜的人吧。”
我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我觉得傅少川挺不错,财大气粗成熟稳重,关键是他ho1d住你,要不然,你考虑考虑他?”
张路继续哀叹:“不行,人家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嫁入豪门当阔太这种事情,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我拿着刀叉把玩着:“要你廖凯少校也行,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关键是你们知根知底,你绝对能ho1d住他,这女人啊,要么找个自己ho1d的住的人当女王,要么找个ho1d住自己的人来仰望,不然感情难以维持的。”
张路突然大笑,两眼放光一般的从沙上噌的一下起了身,张开双臂走向门口,抱着刚好踏进包厢的那个男人,两人还忘我的热吻了三分钟。
“宝贝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这保密工作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张路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丢给我:“自己挑一个号码打吧,韩大叔和姚医生的号码我都有,别告诉我你想反悔啊,你知道的,敢骗我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
我昂头:“打就打,谁怕谁。”
我打开张路的手机,韩野和姚远的号码都映入我眼前,我手都哆嗦了,还真不知道该打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