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林音说出那句话后停滞了下来,再也没有什么声音。她只是高举地手,僵直地站在那里。
而现在的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等待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得复原,在给予她最致命的一击。可是一切就好像已经结束了一般,没过多久,林音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天上悬浮着的七弦琴也掉了下来,触碰到了地面上的阵法。
接下来的一瞬间,地面上留下的水渍,天空上漂浮的雨云,一起涌向了林音,准确得说应该是冲入了地面的阵法之中。
不过一会,天空中就挂上了月牙的笑脸,地面上也是干燥无比,完全看不出来被大雨淋湿过的一样。
而现在的林音,她的身上已经褪去那黑色的长袍,只留下那身红艳似火的长裙。已经恢复差不多得我,开始慢慢的走向了她。
可是我却看到了我这一生最痛心的一幕,林音她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枯萎,就像是被烘干一般,最后变成了一具干瘪的枯骨。
看到这一幕我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将地板上的林音抱了起来,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旁滑落,滴在了这个我又爱又必须要杀死的人的身上。
随着眼泪的落下,尘埃一点点的飘了起来,林音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变为尘土,就像她身旁掉落的那把七弦琴一样,一点点的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最后只留下了一个漂浮的水滴。
水滴是那样的清澈,看着它我好想就看到了林音曾经那纯净的双眸一般。
“是你吗?”我对着水珠淡淡地吐出了这句话,可是它并没有任何的应答,只是一味的膨胀,最后像爆裂开来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留下了一个声音——“你要好好的为我们两活下去。”
刹那之间我有些迷茫,难道最后还是林音救了我。
我转过头,看了看周围因为我们破坏后的场景——巨大的心形藤蔓在中部被拦腰折断,和伏羲女娲像一起倾倒在一旁,而在他们手中的那个奇特的元素,现在也已经支离破碎的散到在了地上。而那心形般的喷泉,现在只剩下那地底下那破碎的水管咕嘟咕嘟的冒着水。
“原本我还想好好带她到这里,然后和她说我喜欢她呢,可是现在,哈哈,哈哈。”我慢慢地站起了身,正打算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可是我一转过头,就看到了成群武装的士兵,将这四周水泄不通的围了起来。
“放下你的武器,跟我们走,如果你还有任何的反抗的话,就将你就地射杀。”高音的喇叭震得我有些头疼,一根根黑色的枪杆就这样**裸地指着我。
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刚才经历过什么吗?一点都不懂得了解我的痛楚,既然如此那我也好好让你们品尝一下这深成次的恐惧。
说着一道紫色的光芒就从我的闪耀了出来,它所经过之地,地面上都隆起了紫色的结晶。那灵动的身躯直对着人群而去,刺入地面爆发出了一阵极强的光芒,瞬间就将所有站在里面的人变成了一尊尊紫晶做的雕像。
“快射击。”惊恐的人群之中爆发出了一阵狂乱的骚动,火药味带着密集的闪光在我面前不断地挥动着,可我只是一伸手,一面紫晶色的墙壁就耸立在了我的面前,所有的子弹乒乒乓乓的在上面跳起了愤怒的舞蹈。
“他是怪物吗?”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穿着警服的人们有点恐慌,我能依稀的感觉到,他们的手在不住的颤抖着。
“不要放弃,用8cm的散弹枪给我打。”一个高瘦的人用手指着眼前的我,口气听起来倒是很铿锵有力。
随后又是一阵枪响,地面上又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弹壳,这时候那群人才知道,他们的子弹无法越过这面墙。但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们思考了,紫色的镰刀带着横飞的血液将这一对人马斩杀殆尽。
“你,你是!”听到这个声音我才注意到,原来前面指挥他们的就是前几天来对我进行笔录的那个人,但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挥起镰刀,砍下了他的脑袋,我又在这城市上增加了一笔血债。
第二天,这件血腥的事件就上了新闻的头条,而人们也将这一事件认为是某恐怖组织的行为,对于地面上那些碎裂的紫晶碎片,也只是解释说是他们的新式武器所为。总之现在对于前一月发生的事件,司法更加的关注起来。
今早的课堂老师竟然对我们说起了一件关于林音的事情。原来林音前几天已经对给学校递交了辍学申请,如今学校也批准了她的请求。
看来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于我一战之后也不会想要回到这个课堂上来了。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我也不会好过,由于事态的升级,现在的当事人——我和朱彪,每天都被人所保护着,可以说除了睡觉和上厕所以外,他们都时时刻刻在你的身边,我也已经失去了自由行动的机会。
今天也是我这么久来,第一次有两名警察陪同我一起回家。而我的身边也已经没有了那个会笑的女孩子,想想前面我还习惯性的在座位上等着她出现,可是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她已经被我杀死,离开了人世。
就这样一个月又过去了,不过警方对于案情的掌握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反而还有不少参与到这件事的指挥者,陆陆续续地被杀害,当然动手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和我拥有着相同命运的人,因为每一次对于那些凶案的报道,现场总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除了被害者的血。
这些事件的发生自然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他们已经发现监控我们没有任何的意义,凶徒这样肆无忌惮的攻击,早就无视了我们这两个存活受害者的性命。于是他们直接还与我们自由,抽派更多的人去调查现场和保护那些官员。
自由的空气还真是好闻,终于摆脱了那些跟屁虫的骚扰,我欢快地蹦跶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个从小巷走出来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