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所为。”
这么重要的一句话,没有一点前缀和铺垫,就这么直剌剌的说了出来!
简直是完全跳出了套路,使得所有人都是一懵。
一时间,全都忘词儿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这,这个,郡主您能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黑瘦的田道长最早反应过来,朝李九娘问道。
李九娘朝皇帝看去,皇帝伸手请道:“但说无妨。”
“那我就实话直说了。”李九娘让众人的目光陪着她将现场扫视了一圈,说道:“是因为先皇的驾崩有异!”
什么?
……
真是语惊四座,所有人又一次被震懵了。
所有人都一副震惊的表情,虽然都是震惊,却也有不同,有的是一副被雷劈傻了的惊愕,有的却是“你竟然也知道”的复杂。
“这……,这!这?”
呆愣半晌,大家又面面相觑。
有千万个问题在心中盘旋翻腾,一时间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或者是不知道该不该追问。
皇帝也一副想深入探讨,又有顾及的样子。
可是话既然已经挑明,就如那开弓的箭,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这次的动作确实是大了一些但是,紫微星已经渐显,如若不做一些手脚,王骖不久就会暴露。只是做了,必将得给皇帝一个说法才行。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发问。
李九娘一叹,他们不问,那她就只好自己说了:“天与地就如父和母,皇帝为子。子骤亡,且含冤屈死,做父母的岂能不悲?岂能不怒?又岂肯甘休?惊怒悲愤交加,就算不做牵怒之事,也顾不得这家业是交给子辈中的哪一个这样的问题了。”
真相就是这样的?
听上去咋这么不靠谱呢?
李九娘却是煞有其事的点头肯定:“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样的。”说着,她矜持的一笑,“我做的不过是安抚了一下痛失爱子的父母,并将他们从悲伤和痛苦中唤醒而已。”
众人惊奇,一个戴着朝天冠的胖道士出言问道:“却不知郡主是怎么做的?”
“通过阵法祭祀。”李九娘说,解释道:“我请了七位高人……”
大家正冼耳恭听着,李九娘却突然顿住了话语,脸色变得非常莫明。众人不由得奇怪,齐问她:“怎么了?”
“我忘了一件大事!”李九娘懊恼的呼道,言说:“我有件要命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就简而言之了。大家都知道,前几日我府中来了几位奇人异士。我与他们因缘结识,他们到我府中来与我论道,谈及催法之题时,偶得一阵名曰上九七星阵。此阵十分玄妙,我偶得灵光有幸窥得一斑,知道聚七位能士催发此阵,再以真龙天子的天、地、人三血为媒介,便可将天下民心所愿寄通九宵上苍。当时我们刚好人数齐整,观得此阵玄妙便想试一试……没想到竟一试就成了!这,真是陛下之洪福啊!”
众人听罢,皆觉惊奇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会任李九娘说什么都信了。
“却不知郡主可将阵图与我等一观?”田道长问道。
“这就要听皇上的意思了。”李九娘一笑,伸手从袖中拿出一个玲珑来,起身朝皇帝递去。
一蓝衣内侍几步下了台阶来,将玲珑接过捧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接过一观,却只觉得此玲珑做工十分精巧华美,不知其更深的奥妙。
“这就是你所说的阵图?”皇帝不可思议道。
“没错。”李九娘点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可将天下民心所愿,上达九宵天听的上九七星阵。”
皇帝又是看了看,依旧没有看出什么来,便将玲珑递给蓝衣内侍,让他把玲珑交给元真。
蓝衣内侍接过玲珑,下了玉阶将玲珑交给了元真。
元真道长只看了一眼,便道:“果然是其妙无穷。”
众人皆是大惊,齐齐的把目光在玲珑和李九娘之间来回,李九娘坦然受之。
“只是,我也只能看了它玄妙至极,不懂其理。”元真可惜的摇头叹息,然后向李九娘请求道:“还请郡主教我详解。”
“这却是我做不到的。”李九娘摇头说道:“我亦只是灵光一现解出此阵,对其虽有领会,却也只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尔。实在报歉。”
也不知道元真有没有觉得李九娘是在拿桥,反正面上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对李九娘不满的,只是要求李九娘:“那郡主可否将你解出来的阵图与我等一观?”
“这个可以。”李九娘点头,又从袖中掏出一卷图纸来递上。
照旧是那个蓝衣内侍从李九娘手上接过了图纸,捧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过了一眼,就又让他转给了元真。
拿着图纸在手,元真一边看一边连连惊呼:“果然高明!果然高明!”
众人皆是好奇,都上围上来一观,却是皇帝陛下又没有发话……
“好了,皇上您说的两件事已然讲完,臣妹该记下的已经牢记,该说明的已经说明,此间事了,臣妹便告退了。”李九娘见差不多了便站起来说道,怕皇帝和元真等人再说什么又有耽搁,便言道:“实在是有要命的大事之前提到过的,帮我完成这大事的有七位高人异士。催发此阵极耗修为我主持大阵时,郡马在一旁护法,事后都力竭差一点一命归西我吓坏了,净顾着他,就把洪洞主他们七个给忘了……也不知道洪洞主和林道长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实在是有些担心,得去他们去的地方看看。”
“郡主如此年轻竟修得了遁地之法?”田道长惊讶的望着李九娘问道。
李九娘:“呃,那倒是没有。”
“那郡主如何去寻助这七位高人?”元真将图纸合上,笑道:“您这图上标明,这七人各据天南海北七个不同的地方,相隔千万里遥,郡主您不会遁术,等你跑着去找到他们,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