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渊听闻,宋舒言打算私下约徐仄言,打算针对此次南蛮的事情好好赌一把,所以心里十分担忧,便前往丞相府中查看。
他从府内出来,因为想要谈论重要之事,故并没有带侍卫或者婢女一同前去,独自一人只身前往了丞相府中。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
侍卫知晓自家皇子要前去丞相府中,率先备好了马车,不再耽搁路上的时间。
沈泽渊点了点头,踩着梯子进入马车内,由车夫驾马前往。不一会儿,便从自己府中到了丞相府。
“殿下小心。”
车夫走心地嘱咐了句,沈泽渊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便拂袖朝着府内走去。
丞相府外守着的两个侍卫认得七皇子,在他进府之时也并没有阻拦,顺利得进了去。
“不知宋小姐在何处?”
只身来到大厅的沈泽渊,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宋舒言的身影,索性在那转角处找到了个小婢女问了句话。
小婢女见此人穿着虽然简单,但不失皇家风范,华服上精致的金色刺绣就暴露出他的身份是皇家之人。
向前向后,小婢女便知晓此人定是皇子了。
“回殿下的话,我们小姐此时正在房中收拾东西呢。”
听见小婢女这样说,沈泽渊的心中立刻着了急,没想到宋舒言真的想要前去南蛮之地!
“好,我知道了,那宋小姐的房间在何处?我有事情要找她。”
“奴婢带您去吧,这边请。”
小婢女放下了手中扫着地的笤帚,伸出手臂示意他朝着这边走。
沈泽渊转身,跟着眼前的女子一路绕过些许转角,穿过走廊,终于来到了后院处的一片繁花之地。
“殿下,这儿便是我们小姐的房间了,小姐这时定还在房中,您进去便是。”
“好,有劳了。”
小婢女微微俯首,便退了下去,继续来到方才的地方做自己手中的活儿。
而这边的沈泽渊则是快步走到了宋舒言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很快便得到了里面人的回应。
“来啦来啦。”
听起来她的声音,似乎还在收拾东西,隐隐约约有些喘着气。
宋舒言同样快步上前,打开房间门后却看到了沈泽渊,令他十分惊讶。
“你…你怎么来了?”
她疑惑发问,未等对方回复,她便又紧接着开了口。
“快进来吧。”
沈泽渊进入,坐在了椅子上,而宋舒言却礼貌地招待着他,似乎没想着再继续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府上。
“不必了,我来这儿是有事情要同你商量的。”
他一语阻止了宋舒言的动作,宋舒言听到后有些许疑问,心里想着他不会是因为南荒之事来找自己的吧?
“你不能去南荒,那等地方太过于危险了,我担心你会出事情的。”
沈泽渊再次开口,宋舒言的心便咯噔一下,没想到真的如自己猜想的一样,果真是为了这件事情特意来丞相府找自己的。
听真切以后,宋舒言似乎没有方才那样高兴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坐在了沈泽渊的对面。
“不行,我是必须要去的,谁说都不管用。”
“难道你连自己处境危不危险都不管不顾了吗?丞相大人也定会担心你的。”
沈泽渊坚持不懈地劝说着,希望宋舒言妥协这件事情,不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我爹爹不会不同意的,不信我们去问问他。”
沈泽渊不相信丞相会同意她去南荒,所以将计就计,同意和宋舒言一起去问问宋龄的意见。二人一同来到书房处,恰巧宋龄就坐在桌子前面办公。
“爹爹,我过两日会带人去南荒见徐仄言,你没有意见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您放心。”
宋舒言开门见山,直接说了出来这件事情,只见丞相刚听见的时候神情突然变的严肃了起来,随后又表现出了思考的模样。
宋舒言见爹爹一直没有回应,便心急地再问了一句。
虽然那日已经说好,但此时见他这样宋舒言还是不免有些慌乱。
“可以吗?”
“行吧,你自己好好注意就是了,一定要小心一些。”
“嗯,爹爹放心便是。”
宋舒言舒心,走出了书房。而在书房外一直等待着消息的沈泽渊,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似乎不敢相信,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再次叮嘱她。
“既然丞相都已经答应,我也没有理由再去阻拦了,你一定好好保护自己。”
“好啦,我知道了。”
两三日后,宋舒言收拾好了此次出行的行李,带了诸多人嘛共同前往南蛮附近,驻扎于此处。
太阳东升西落,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可是一直迟迟没有收到徐仄言的消息。
“怎么回事啊,怎么徐仄言一直不肯给消息呢。”
宋舒言坐在椅子上,仔细思考着,心里不禁有一些烦闷,不过,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她重新鼓起信心,并没有气馁。
“来人,给我磨墨,我需要写一些东西。”
宋舒言从外叫来了一个婢女,自己则拿出一张白纸,随后拿出毛笔沾了沾已经研磨好的墨,认认真真的在白纸上面写了一些重要的消息。
待书写完毕后,便整整齐齐的折叠好,放进了信封之内,将封好口的信封递给了一旁的婢女。
“你去将这封信用信鸽传给徐仄言,记住,一定要小心。”
“是,奴婢知道了,小姐放心。”
收到命令的小婢女,迅速跑到了一个无人之地,拿出自己怀里抱着的信鸽,小心翼翼的将这封信利用信鸽传了出去。
而另一旁的徐仄言此时内心如一团乱麻一样,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这样做,心中纠结的很。
沈泽苍对自己的看守之严,更是让徐仄言加深了这种纠结的感觉,瞬间不知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而后,落秋无意之间在徐仄言房间的桌子上看到了这些宋舒言传过来的信件,苦口婆心的劝说徐仄言前去。
“去吧,还在犹豫什么呢?”
落秋一直苦言相劝,不禁让徐仄言的内心有些许动摇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