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锦衣卫指挥使玄墨。”
由于这次的事情真的触动了沈泽渊的龙威,所以沈泽渊说话的语气也是冰冷至极,身边的公公看到沈泽渊这么生气,自然是不敢耽搁,连忙小跑着去通知玄墨。
“参见皇上。”玄墨知道沈泽渊的召见之后,很快就来到了沈泽渊身边,看着自己的亲信,沈泽渊说:“玄墨,这次叫你来,是要交给你去办一件事。”
所谓锦衣卫,就是专门为皇帝服务的,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锦衣卫主要职能为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
当然,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也是交由锦衣卫来办,除此之外,也有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的工作。
玄墨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直接对沈泽渊负责,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
所以把调查贪官这件事交给锦衣卫去做,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玄墨,因为最近朕听说灾区有贪官作祟,朕所拨去的银两,实际上全都进了官员的荷包,所以这次的任务,你明白吗?”
沈泽渊压下怒火,示意要玄墨去调查贪官的名单,玄墨跟在沈泽渊身边多年,自然是对沈泽渊的一字一句都很了解。
所以在沈泽渊给了一点儿暗示之后,玄墨就明白这次的任务必须低调进行,所以抱拳领命。
在玄墨耳边轻声吩咐之后,沈泽渊拍了拍玄墨的肩膀,表示信任。玄墨点了点头,回答:“皇上放心,我等定会竭尽全力调查。”
而接下沈泽渊就只需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放出诱饵——再次向灾区拨款五百两银子,然后静静地等待鱼上钩。
果不其然,那些贪官们在经过好几次贪污没有被发现之后,这次的胆子大了起来,比如之前的时候还会费尽心思的做假帐,这次就直接二话不说的拦截下银两。
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玄墨已经带领众多锦衣卫收集到了不少证据,把所有的名单汇聚成一册之后,玄墨很快就把名册交给了沈泽渊,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沈泽渊一边翻阅着玄墨递给自己的名册,一边手里攥紧了毛笔,没想到这次事件牵扯到的人五花八门,上至一品二品官员,下至七品八品官员,个个都或多或少的贪污了银两。
“呵呵,现在,该是朕清查朝廷的时候了,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沈泽渊觉得,瞒着自己贪污,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传朕旨意,明日的早朝,所有官员一律不准迟到缺席,违者重罚!”
沈泽渊颁布这道旨意,为的就是要确保明早早朝,所有的官员必须在场,这样才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宋舒言看着沈泽渊一脸有把握的样子,知道这是一个树立皇帝威严的极好机会,所以决定自己也要在背后默默的推波助澜。
翌日,朝廷上。
沈泽渊一脸严肃,语气威严:“朕听说,最近的灾区可是不太平静啊。”淡淡的一句话,就像是石头扔进了河流,在下边的官员听了之后一阵小声议论。
沈泽渊清清嗓子,也不想给那些贪官们有任何解释或者轻罚的机会,直接宣布:“不要以为朕是来警告你们的,今天,朕就要好好的清查一下朝廷的官员!”
说完,沈泽渊也不顾下边有人想要上奏,直接拿出之前玄墨给自己的名册,开始一个一个的念名字。
被念到名字的一些官员在下边瑟瑟发抖,试图为自己求情,但是还没有开口,就被在一边的宋舒言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知州范序,巡捕王六······”沈泽渊已经念了一些名字,“贬为九品官员。”
接下来就是对贪官们的审判,轻的贬职,稍微重一点儿的削去官职,降为庶民,严重的,则是斩首示众。
“冤枉啊,皇上,卑职冤枉啊!”下边开始有一些贪官沉不住气了,跪倒在殿堂内开始喊冤。
没想到沈泽渊是理都不理他们,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你怨?那些被你克扣致死的百姓们呢?他们就不怨了?再吵闹,直接处死!”
沈泽渊冷眼看着那些被拖下去的官员们,不顾他们的苦苦哀求,直接开始公布另一批名单。
念完之后,沈泽渊换上一副比较温和的语气说:“有贬必有升,这些是朕发现的清官,希望你们在新的职位上能够恪尽职守,不要像他们一样。”
说罢,沈泽渊还故意看了看伏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贪官们。
经过这次的朝廷大换血,那些庸官贪官全部被沈泽渊赶下了马,换上了有才能的人才。
除了巩固了朝廷的统治,也使沈泽渊的威望更盛,而宋舒言为了在背后推波助澜,也把后宫彻彻底底地整治了一番。
皇帝主外,皇后主内,帝后情深,让国家更加繁荣。
贪官事件结束之后,宋舒言放心不下那些镇子里的人,专门派了人去查看情况,发现情况都有所好转。
不仅街边的饿殍没有了,就连之前的风气也改善了,百姓们有了粮食之后,又开始捡起锄头耕作,老人小孩,神态都很快乐。
得知了镇子里的百姓们都开始安居乐业,宋舒言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这一次的贪官事件仿佛也成了一段佳话,在市井之中传播,自然也传到了沈泽苍的耳朵里。
“什么?沈泽渊这次居然还多了一个心眼儿?看来他是放长线钓大鱼啊,之前贪污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样彻查?”
得知这件事情的沈泽苍简直是暴跳如雷,甚至直呼当朝皇帝的名讳。
毕竟沈泽渊的统治越坚固,对沈泽苍就越不利,更不要说现在沈泽渊是深得民心的好君主了。
“拿纸笔来!”气愤至极的沈泽苍决定先写信告诉吴清歌,好和她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在纸上快速的把自己要传递的信息写好之后,沈泽苍把纸卷在一个筒子里,绑在了信鸽的腿上,然后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