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沈泽苍可是个以利益为先的人,想着娶宋婉颜纯粹多数是为了丞相的势力。如今丞相却毫无帮助自己的意思,也对宋婉颜并不热情,这样的人自己留着也毫无利处。
近几日时常也传来一些谣言,说是夫人小宴中,宋婉颜的无用被宋舒言提了出来。虽说两人是悄悄话,但难免也有听到之人嚼舌根,沈泽苍的名誉自然有些受损。
想到如此,沈泽苍对宋舒言更是不满。他在心中仔细衡量,虽说对宋婉颜也并非没有一丝情感,但是这些日子她确实也没有帮到自己什么。
让她做的事情也只能马马虎虎,而她背后的势力也不支持自己,自己现在也算是毫无靠山可言。相对而言若是废了她,另取他人,说不定还会转变局势。
想到此处,沈泽苍眼神一凌,眼神对宋婉颜越发嫌弃。不过此时还是要从长计议,毕竟自己身为王爷许多事情也需要估计颜面。
所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自己找出她的一些过错让她自己滚出王府,如此说来这下别人也不会对于自己有过多的谴责。
如此想来,沈泽苍便默默设计,打算找准时机将她撵出府,自己再另娶。
不过这些心思,宋婉颜自然不知,她一边对宋舒言集赞着怨气,一边又想帮沈泽苍夺权,好让自己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自那日夫人小宴过后,那夫人对宋舒言越发喜爱,她性子稳重却又不呆板,总是能让夫人开怀大笑。夫人因此很是高兴,宋舒言在同龄人当中也是风生水起的。
“舒言,很高兴你能来,让我快乐了不少,以后的宴会也请你时常陪我说说话。不过,要是你平日里也能来我府上叙一叙也是极为不错的。”夫人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
宋舒言也极为高兴,能同这些夫人搞好关系,事关沈泽渊的管理,所以自然也是愿意的:“那是自然,还望夫人不要嫌弃我过于聒噪就好。”
夫人听闻后喜出望外,在宋舒言临走时还送出了不少礼品,高档的礼物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那夫人对小姐甚是喜欢的很,那些礼物奴婢在咱府里都是没见过的呢。”清漪兴奋的说道,眼底少不了喜悦的神情。
宋舒言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前世自己不屑于这些,如今自己必须去赢得大家对自己的喜爱。
“小姐!这个琉璃金丝绣花是先下好多小姐都梦寐以求的,夫人可真是大方。”清漪惊叹,有些诧异的对她说道,倒也吓了她一跳。
“清漪,就算我们如今在马车里也不能如此不知分寸。既然你如此喜欢,变动给你好了。”宋舒言无奈,本来对于这些也没有什么好感,见她喜欢便送给她是了。
不过这对于清漪倒是个不敢置信的事情,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迷茫。得知是真,兴奋的不得了,一直在说谢谢小姐。
见她这幅模样,宋舒言无奈的摇摇头,不知说什么好,不过见她高兴也便随她了。
回到府中,清漪将这些物品一件件整理好,毕竟还是珍贵的,自然要小心打理。
待整理完毕后,清漪犹豫的来到了宋舒言的身边。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才慢慢的上前,想要问些话。
这些小举动自是逃不过宋舒言的眼,她泯然一笑,抬头望着清漪:“在车里就见你躁动不安,要是有什么疑惑就问出来吧,我还不知道你?”
听闻此话,清漪默默的点点头,夸赞道:“小姐慧眼识珠自然是知道奴婢想要说些什么,无非就是在小宴中小姐对戾王妃说的话。”
对宋婉颜说的话……宋舒言转眼一想立刻了然,想必是自己之前虽讨厌宋婉颜但也不会就此毫无顾忌直接冷嘲热讽,到让心思细腻的清漪感到了疑惑。
“清漪,我说这些话可有什么不妥?”宋舒言并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清漪歪头想了想,要说不对,倒也没有毕竟听到的不过都是自家的内侍和奴婢。但要是这些人嚼舌根,怕是也会传的沸沸扬扬。
可是宋舒言也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言语,只是言辞有些犀利罢了。
想毕,清漪回答:“这倒也没有,只是小姐从来不会这样说的。以前对她都是爱答不理,如今却主动攀言,只为了嘲讽她,确实有些不同。”
看到清漪观察真切,宋舒言点点头笑道:“我无非不过是看不惯她总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那日夫人礼貌邀请她,不过是走个形式。她要是知趣就不该参与,没想到还真来了。”
要说宋婉颜愚蠢那是真的不为过,夫人请她不过是看在戾王的份上,倒还真去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小姐那为何非要如此羞辱?”清漪继续问道。
宋舒言喝了一口茶,眼里溢满了无奈,语气轻柔的说道:“我只是看不惯她,想要给她个下马威罢了,看她灰溜溜的样子好不可笑,难道我说的那些话倒是污蔑她了?”
清漪连忙俯身应和着:“小姐说的自然有理,原来只是为了看不惯她教育一下罢了。”
虽宋舒言如此说,但清漪并不完全相信。宋舒言怎么会做只为了让自己开心的事情,毕竟宋婉颜的背后还有戾王。如此说宋婉颜无用,岂不是再说戾王选妻有误,如此倒也伤害了戾王。
所以按照清漪对自家小姐的了解,她总觉得这是她故意所为,以此来设计宋婉颜的,至于到底设计什么,清野也不知。
夜深,窗外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毫无睡意的宋舒言听着连绵的小雨未免有些伤怀。
倒不是其他什么大事导致睡眠不佳,无非是沈泽渊朝事繁忙,也有许久没有来探望她了,心里要说不想念是假。
这几日宋舒言也一直都在盼望着沈泽渊可以来探望自己,却人影不见。她也不是不理解,知国事繁忙,也未有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