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温暖是太过气愤,还是想到那晚的情景,勾起这副身体最深处的恐惧,温暖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紧抱着她的曼盛琛自然察觉了,顿时心疼不已,当时她一个弱女子,面对那么强势,还是要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她一定害怕死了。
而他如今要做的,只有先安抚好她了,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柔声安慰。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本王会护你周全,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的。
那白世杰既然敢肖想本王的女人,只是废了他,太便宜他了,本王会十倍奉还给他。”
“你想怎么十倍奉还?”
这会儿,温暖已经调节好心态了,那股来自心底的恐惧敢,也消失不见了。
她本就打算找白世杰算账的,只是还没找到机会而已,现在既然她的男人愿意帮她出头,她自然选择依附于他。
女人该强的时候要强,可该弱的时候适时示弱一下,也是机智的选择。
加之已经嫁给了他,那他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而白家是太子党的死对头。
找白世杰算账,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个针对白家的由头。
曼盛琛轻飘飘道:“他不是想要对你图谋不轨吗,那本王就找十个人对他图谋不轨。”
温暖:……
这是要找女人lun了他?
“可那白世杰不是已经被我踢废了吗,那十个女人还怎么……”lun他。
“谁说找女人,他是男人,自然是找男人对付他。”
温暖:……
温暖再次被噎得说不话来,这男人够狠,够毒,够腹黑。
既然要把白世杰变成零,哦不,十个男人之后,估计变成大圈了。
曼盛琛垂眸瞧着不再说话的女人,又低声问:“怎么,是不是觉得本王很坏?”
“不会啊!”温暖摇摇头,又轻笑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加上那白世杰罪有应得。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肖想我,我们虐得他怀疑人生,虐得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你当真这么想的?”
曼盛琛倒没想到,先前还不舍得杀对付她的人,这才过多久,既然能说出这番话,她这么快就想通了?
“对啊。”温暖肯定的点点头,以为他不信又说:“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恶心,他既然想要亲我。”
不是想,那男人已经亲了,不停的凑近原身,胡乱的亲乱说的原身的脖颈。
一想到那男人,既然这么对原身,对这副身体,温暖气得恨不得马上手撕了那白世杰。
“好了,好了,我们不提他了。”
曼盛琛能感觉到,怀里丫头是真的气狠了,一想到那男人她就浑身颤抖,看来那件事真的在她心里有了阴影。
不然自己想要这么狠的对待白世杰,她既然不反对,还赞成。
不然也不会只是提到而已,她就浑身颤抖。
白世杰,本王记下了。
“其实,说来我们应该感谢他的。”温暖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曼盛琛没反应过来,轻声反问。
“你想想,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他抓去万花楼,更不会遇到当时身中剧毒的你。
你要是没遇到我,说不定你早已经毒发身亡了,哪还会娶到我?”
更不会有此时温暖幸福的时刻,有温度有体温的怀抱,有这盖着被子彻夜长谈,更不会有之后属于我们的故事。
曼盛琛垂眸凝望着她,细想着她的话,想来想去既然无法反驳。
她说得对,要是白世杰没有抓她去万花楼,那她就不会逃到自己的寝房,也不会发现快毒发身亡的自己。
她要是没给自己解毒,说不定自己在那天晚上,真的已经死了。
而白世杰抓来了她,她不仅帮自己解毒了,也让自己找到了那个能为自己治病的女人,让自己少等了三年。
“那不叫感谢,最多算阴差阳错,所以白世杰本王还是要折磨他的。”
“也对。”温暖也觉得不折磨白世杰,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想了一下又说:“其实,好像许多事,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像她,一穿越过来,就救了他,之后两人赐婚,然后两人在一起了。
而原身的赌注,原身的死,自己为何穿到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有太多太多的巧合,和事情根本就没办法解释。
“对,本王跟你的姻缘,就像是上天注定的。”
曼盛琛当然不知道,温暖所说的冥冥中注定,是什么。
他只是觉得,世间万千女人,自己为何独独对她有感觉。
而第一次见她,自己却是命悬一线,而正好她能救自己。
而又是那么巧,她正好要一段婚姻,而他思前想后,不管什么原因还是跟她定了亲。
之后她又入了自己的心,现下自己又把人给娶了回来,这或许就是上天注定的。
想到当初她急着嫁人,到处求嫁,他便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看你那么聪明,当初怎么就傻得一口答应了白柔柔,五天之内会把自己嫁出去呢?”
当然是原身那个傻姑娘了,被人下了药,被人下套了,还不知道。
回去后还傻傻的,一边想逼着自己真的嫁人,以后放下曼锦渊从此相夫教子,又一边奢望着曼锦渊能娶了她,毕竟她以为他不会见死不救。
可结果到底她会令她失望了,甚至还丢了一条命。
只是这样的话,温暖自然不会跟曼盛琛说,她能说的只有在事实上添油加醋了。
“我从小便体虚,一闻到浓郁的桂花香,就会头晕,想吐,甚至觉得呼吸都困难,严重的还会直接晕倒。
而白柔柔身上带有淡淡的桂花香,只是她身上的桂花香,我闻了不仅觉得头晕难受。
还会让我觉得心跳加速,整个人狂躁不安,想要暴走,想甚至要杀/人。
所以她几次三番激怒我,我都暴怒了,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从第一次她挑衅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对她大打出手后,回去冷静下来,我就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