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一家人,别到了以后见面脸上都不好看,所以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这事我还是得做。”
温暖看着顾芷荣有点难看的脸,继续说道:“再说了,以梅姑娘的眼光,一般权贵人家她未必能看得上。
云王府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比一般权贵要尊贵的多,她自然会乐意的。
虽说曼盛屿的姬妾有点过多,可我也只能帮到这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温暖从曼盛琛口中得知,那曼盛屿在那档子事时,有虐待倾向,不少姑娘都死在了他的折磨下,可也有姑娘,喜欢他这样的。
其实把梅姑娘送到他身边,确实有点狠心了些。
可她要是不狠心,像她这样的女人,祸害的就是顾芷荣这样的人了。
这边给他捅刀不到一刻钟,转头他就心软了,想着给她求情。
她要是什么都不做,任由梅姑娘继续在戏院里,说不定哪天她又勾搭回顾芷荣。
三两句软话,就把顾芷荣的心给抓了回来。
那她三番两次女扮男装,又是送玉佩,又是送点心的,不是等于白费力气了吗?
她可不是闲的蛋疼的人。
她是真的把顾芷安当朋友,也知道顾芷荣是曼盛琛的表弟,所以不管出于哪方面,她都想帮帮他们。
娶妻当娶贤,不然祸害三代。
就这梅姑娘能折腾的劲,这还没进门呢,就让顾芷荣把外祖母给活活气晕。
这要是真的让这样的女人进门,还不得把安顺侯府都给祸害完了。
加上像她这样不安分的女人,也娶不得。
想来想去,这梅姑娘必须得送,加之她也确实是帮她完成了攀上高枝的心愿。
她只要能活下来,荣华富贵定是不用说的,万一她真的能在云王府站住了脚,那更了不得了。
以她的身份进云王府,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温暖送她进去,倒算是真的帮了她,以后真的靠她自己的造化了。
至于补偿曼盛屿的说法,其实补不补偿都一样,毕竟曼盛屿是贤王党的人。
他跟曼盛琛终究不是一个阵营的,迟早兵戎相见。
但是她做了补偿这事,就算日后进宫,太后也挑不出她的毛病,皇后帮她说话,也有理有据。
“那梅姑娘能进云王府,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哥,既然人家看不上我们,你就别热恋贴冷屁股了。”
顾芷安可不知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她只知道曼盛屿好色,姬妾成群所以没由来的讨厌他。
如今听到温暖把人送给他,她自然是高兴的,那贪慕虚荣的女人嫁人了,这样也就断了她大哥的念头了。
“粗俗,这样的话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吗?”
顾芷荣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只能先声夺人欺负自己妹妹了。
他也知道王妃是为了自己好,他甚至能猜到,上次她女扮男装来这戏院,也是为了自己。
当然,她能帮自己,自然是看在自家妹妹的脸上,不然他哪里让王妃高看一眼了。
“姑娘?本公子现在是男的,男的,你看不到这一身行头吗?”
顾芷安气得站了起来显摆着她那空荡荡的男装衣袍。
温暖看着顾芷安跟顾芷荣打闹了几番,便提出告辞,“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几人站起来恭送行礼,温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顾芷荣。
顾芷荣以为她又说梅姑娘的事,心都提到嗓子眼。
不知为何,他如今见到王妃,有种见到王爷的错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恭顺听话。
温暖右手拿着折扇敲打着左手掌,看着顾芷荣说道。
“小包子这次女扮男装偷溜出来的,回府后,可能少不了一顿责罚。
你这个当哥哥的,有义务保护好她,今日她出来,如果有人要拿这事惩罚她,你应该为她解释一番。”
温暖还想着明日再为小包子伸冤的,不过现在已经成事了。
小包子为安顺侯府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功臣,早说晚说都一样。
现在已经很晚了,她出来这么久,肯定被发现了。
只要能免了她的罚,大不了明日她再给她争些功劳,让外祖母给她多谢奖励。
“表嫂说的是,我会的。”
顾芷荣倒没想到,温暖这般的细心,连这些都为自家妹妹想到了,倒是真心待她的。
“你明日还来我们府上吗?”这话是顾芷安问的。
“来,必须来,回去我就让人递拜帖。”温暖转身背对着众人,神高手晃了晃,“拜拜。”
众人:……
一脸懵逼。
安王府 迎风轩
温暖在马车上换回之前的女装,回到迎风轩时已经是酉时过半了。
刚下马车,清风,晓风,微风三人,便迎了出来,她们三人一直在院门口等候着。
温暖看到清风便想起了南明珠,“珠儿小姐呢?”
“回王妃,珠儿小姐在膳厅。”
温暖点点头,带着她们走向膳厅,路上又说道:“清风,珠儿小姐在王府这段时间,由你在跟前侍候,不可怠慢了贵客。”
“是。”
清风恭敬的应下了,本来响午时王妃已经交待过她了,可她出来迎接王妃,是珠儿小姐让她来的。
但主子说什么就什么,她也不想为自己辩驳什么,毕竟珠儿小姐也是因为客气而已。
温暖又问晓风和微风,“事情办得怎样了?”
晓风先回答,“回王妃,该看大夫的都看大夫了,该赔偿的也都赔偿了。”
微风随后回答,“回王妃,赔偿事宜,云王府也一分不少的赔偿了。”
“这么顺利?”温暖挑了挑眉,她可不信云王府这么好欺负。
“一开始云王府管家不认账,可奴婢带了不少百姓过去,在云王府门口僵持了一个时辰,云王府管家便带着银两出来了。”
微风云淡风轻的说着,可云王府的管家可不是那么好搞的,其中的艰辛只有她知道。
但她是一个奴婢,只管完成主子交待的事就好,而主子也只需要结果,至于那曲折的过程不重要。